上一节的问题，关键在于用更适合评判整个系统的，标准来评判单一的踏脚石，可能是短视的做法。归根结底，科学作为一个整体，其目标是发现具备深刻性和变革性的真理。但在这个过程中，任何特定的科研项目是否具有变革性可能根本不重要。

事实上，一个科研项目很有趣，并能够进一步生成更有趣或者更意外的实验结果，或许比其自身具备重要性更值得关注。

图片孵化器网站就是这样一个例子，它作为一个整体系统，最终生成了单个用户难以完成的外星人脸和汽车的图片。新奇搜索的案例也遵循了同样的逻辑，作为一个探索体系，它可能会发现一个可以穿越迷宫的机器人，但只有在机器人不会按照其穿越迷宫的能力划分等级的情况下才能最终实现这样的结果。

为此，如果我们接受科学探索中的踏脚实施不可预测的这一观点，正如前文所述的图片孵化器，网站教育领域或任何其他复杂而伟大的人类事业那样，那么重要性在科学领域的探索中可能也是一个暗含欺骗性的标准。

一项具备一定重要性的科学成果，是否必然带来更接近变革性的突破？换句话说，在科学领域，重要性不过是另一块破损的目标指南针。因为通往最重要科学发现的踏脚石可能并不重要，而通往更具颠覆性技术的踏脚石也可能没有显示出任何变革性的迹象。

例如，许多纯数学的研究人员从未想过去影响现实世界，他们最尖端的理论往往是被视为纯粹的智力成果搁置多年而无人问津。

例如，著名数学家哈代曾经将数学的实际应用称之为数学领域最枯燥的初级的部分，与纯数学的诗意形成了鲜明对比。然而，尽管纯数学家们在竭尽全力的保持数学的纯理论性，但这些看似不实用的理论成果后来还还是被证明支持了物理学的发展或促成了实用的计算机算法的出现。

虽然其最终是服务于纯数学的目的，但抽象代数的一个特殊分支群论却在化学和物理学中获得了实际应用。深奥的数学还通过公式密码学的应用，为线上商务的安全性提供了支助。前者主要依赖于单项函数的数学思维和计算机的复杂理论，但其原始的动机完全没有考虑到在商务领域的应用。

在科学领域，决定是否支持重大项目或根据预估的影响力判断项目是否值得投资的另一个思路，是将科学研究项目符合特定的利益的程度。作为投资的评判标准，再不涉及太多政治因素的情况下，就意味着政府只能希望资助他。当时认为，重要的研究议程或能够为国家提供明确的短期利益的研究项目。

例如，根据美国众议院史密斯在2013年提出的高质量研究法案中称，在决定资助任何科研项目之前，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的主席必须发表一份声明证明其项目

一符合美国的国家根本利益。通过促进科学进步，推动国家健康繁荣和富利福利并确保国防安全。

二具备更高的质量，具备突破性，能够回答或解决对整个社会而言最重要的问题。

三与基金会或与其他联邦科学机构正在资助的其他项目不重复。

第二点规定的背后的设想是，根据科研项目的重要性来判断其是否值得资助，是可能或者可取的。而第一点规定的设想是，科学研究只能沿着对国家有直接利益的方向的狭义地带展开而不是进行更广阔的搜索。

尽管这项法案在美国通过，在执行的概率不大，但加拿大已经执行了类似的政策。

当然，只有大量的投入资金就可能靠就可靠的产出特定重要研究领域的根本性，突破的思维非常具有吸引力，但狭隘的框定重点研究领域的宏大目标驱动的科研项目其实并不可取代。

因为不管其基本设想是否足够吸引人，科学研究的结构，其实并不是这样运作的，谁能确定下一个伟大的，可商业化的技术会从哪里来？所以症结是无目标性的探索，貌似让前景听起来很悲观，但它能够使科学的世界变得更有趣，还有许多有趣又重要的发现，等待着我们去探索，但发觉他们需要持续不断的智慧投入和开放的心态而不是简单的目标是蛮力。

因此，我们并不是说科学进步，在总体上是不可能的，而是认为我们不可不知道什么才能够催生出重要的科学发现，就像不团结在科学领域具备惊人的重要价值那样。投资看似不具备重要性，但十分有趣的科研实验或许亦是明智之举。尽管这意味着我们可能需要先通过许多不相关的步骤，但追随兴趣行动而不是狭隘的野心，才可能会更好的揭示出通往颠覆性科学发展的经济大幅度的增长的踏脚石。

你可能会一如既往的提出疑问，我们怎么能如此自鸣得意而一味的推崇踏脚石的作用而不知道它通向何方？

这种想法不过是目标思维的负隅顽抗。正如前文所述，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但行前路无问西东。此举实际上能够引导我们通向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因此，不知去向何处，恰恰是信息收集器的运行方式。寻宝者的探索方式收集踏脚石的方式，通往任何地方的正确道路是通往未来的途径。

不知道前路通向何方，才是人类能够创造伟大事物的原因。共识可预测的重要性与国家利益的一致性，这些都是目标思维的衍生物，只会导致我们在朝未知世界迈进的过程中离我们想要的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