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先师朱元晦先生,南宋的大幕已经落下,南宋萎谢了,南宋的天空塌陷了,一地的羽毛,一地的著述,一地的伦霞,一地的风雨,都维系了,都萎谢了。塌落的天空,制衡了我的天空。而我曹端位于大明的开始处。大明的开始,没从地的理学,一地的理学,一地的风向,一地的阅世,一地的论断,都归于黑暗的地方。而我曹端的梅花上开满了桃枝。佳节已经升起来了。真的,街上的佳节还在波荡。一地的寂然,一地的茫茫,一地的老生,开始了,从大明的端倪处开始。我曹端遥遥地生成着。我曹端遥遥地上承着。上承着朱熹的方向,桑叶满了,上承着朱熹的理学。朱熹啊,南宋的一脉的天空。孤独的朱熹。老母的朱熹。主角的朱熹。与我曹端依然听。与我曹端开始了心的一脉。而我的一脉,我的才情,我的茅舍,我的雨水,大概都要了。”
“真的是这样了。先师朱熹先生,您是否听到了。李侗一脉。李侗的一脉。脉络上,经学已经开启了。而我的朱熹,朱元晦,武夷山还在,武夷精舍还在,一体而开,属于我的朱熹的理学。朱熹,朱元晦,朱晦翁,一地的玉石,一地的茅舍,一地的茅屋,独一的体道,独一的绝学,独一的心虚空,独一的力天使,独一的穴道动情,独一的茅屋,方式不一样了。我曹端开始了理学的新剧段。新的剧本,已经开始了。心的唯一,心的老一,心的维系,心的聚居,心的老道,心的茅屋,为证了,完整了,已经开始了大明的茅屋。”
“是的,果然是会这样。当然,曹端的玄鸟还在飞翔。这一趟的人间,我曹端还在天上飞。台上的风。太飞了。还在天上飞。这一刻,天上雪微了。真的,下雪了。我曹端靠着雨雪的天下,靠着大明的阶段,靠着门户外的雪,看着天上的微雪,微雪一阵阵地下来了。扩张了。美丽了。萎谢了。开着。密闭着。风粗野和着。刻录爱的地方,那是一块巨石,如同猛烈的巨石,木桶,如同美丽的巨石。可是,我曹端印记了,颤抖着,我曹端孕育了初明的一颗始终如一的心。”
“始终如一了。完整了。我的师尊朱熹先生,南宋的天空还在颤抖。南宋得到的还有什么?南宋的天空啊,如何了?一地的鸡毛,一地的颤抖,一地的茅屋,茅屋上的茅草,一地的茅草上的天空,天空暗暗的了,随即,天色便成了完整的一块。一块巨石,靠在我曹端的门边。我曹端印记了。我曹端靠在巨石边缘,与着朱熹的方向,与着陆象山的方向,与着二程的方向,与着周敦颐的方向,都在了。一切的道路还在。一切的风雨还在。一切的属于我曹端的方向还在。如今,我曹端的方向瞬间凝结了。凝固了。我的方向还在弯曲。我的方向还在抖动。我的方向还在迷途。迷途了。我的道路已经迷途了。遥寄的梅花,给予谁?给我的师尊朱熹吗?我的师尊朱熹,如今的方向,均衡的方向,还是过南下吗?还是梅花折给您吗?”
“如今,我曹端饮恨了。”
“如今,我曹端退却了。”
“曹端,曹端,你的方向在哪里?我师朱熹,朱熹的方向在哪里?有明一点,游行一点,游荡一点,我的一点点的梅花,落在哪里?如今,我曹端在县上仍在。县令一身,我的县令,当成了什么?我的老百姓,当我离开的时候,他们一一为我来送行。我的眼泪印痕。我的泪水挂在夕阳上,挂在我的眼睛上,挂在我的额头,我啊,曹端啊,傻瓜才会这样了啊!如今,我继续读书。继续残学。继续理学之道。继续叩问孔孟之圣贤。我啊,圣贤啊,奈何无可仰望?奈何我的圣贤如今何在?在何方?天地还在何方?方向还在何方?雨雪在何方?抖动的理学之道在何方?一树树的桃花在何方?一株树的梅花在何方?”
“至此,终结无法实现。”
“至此,我曹端的方向已经出现。”
“至此,我望向了大明的阶梯。大明的理学,从我开始。从我的蒙头的血泪开始。从我的雨雪开始。从我的巨石开始。我的巨石,一阵子的阴雨,落在我的头上。理学无法维系了。理学的正道如今在何方?理学的正道,一切的正道,我的正道,如今沦落在何处?任由着雨雪堆积吧!任由着马匹自由奔驰吧!我的正道,曹端我的正道,已经隐没在了大明的最开端处。而我曹端上了马匹,投筑了山河的正道。正道在前方,我曹端的雨雪何时飞逝?我曹端的天地何时开阖?我曹端气势雄倔,高地上,正道上,雨雪何时飞逝?一时之间,天地混沌。一时之间,周遭之处,我的曹端的雨雪何时飞逝?红爪之外,雪泥和天地何时飞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