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藏传佛教的说法,香巴拉隐藏在青藏高原雪山深处的某个隐秘的地方,整个王国被双层雪山环抱,由八个呈莲花瓣状的区域组成,中央耸立的雪山被称为卡拉巴王宫,宫内住着香巴拉王国的最高领袖。传说中的香巴拉人是具有最高智慧的圣人,他们身材高大,拥有超自然的力量,那里有雪山、神鹰、冰川、海子、峡谷、有无边的草甸,牛羊,还有金矿和纯净无比的天空。那里是时轮佛法的发源地,是藏传佛教徒一直寻找的极乐园,只有受过《时轮经》灌顶的人,才能到达。而由三座雪峰组成的稻城雪山,因为绝世的风光,而被誉为"最后的香巴拉",成为藏民心中的神山。通往稻城的路上也逐渐布满了朝拜者艰涩的足迹和被夕阳拉长的背影。
到达海子山,气温骤降,氧气稀薄,虽然头疼欲裂,还是需要下车适应气候。
这里是稻城县北部高原区,是青藏高原最大的古冰体遗迹,以“稻城古冰帽”著称于世,是古地中海随喜玛拉雅山系隆起而抬升起来的高原丘陵,因区内共有1145个大小湖泊而得名。
‘飘’在海子山上,极目远眺,天地荒蛮,无止无境,景象壮观,憾人心魄。目光所及没有树木、河流,就连野草也只是偶尔丛生,铺天盖地、千奇百怪而又形神兼备,大大小小的砾石组成的石河、石海,让人不禁在惊叹天地造化之奇妙的同时,也感到宇宙自然的神秘和不可思议。因为像极了“勇气号”拍摄的火星表面,当地人称‘火星无人区’,据说探访无人区的只有两类人——科考的和淘宝的,可我却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看到两个建设单位,【中国电建】和【四川路桥】,两座帐篷在一片浩瀚的荒凉里遗世独立,海子山敞开胸怀向他们展示着岁月的独特魅力。
其实稻城真算不上一座城,它是由三座终年不化的雪山,和几条穿流其间的清澈的河流,以及无数雪山之巅纯净而神秘的海子构成。是由那些风格独特的藏式楼房,和屋顶缕缕的炊烟以及生存其间友善温厚、脸上带着高原红的康巴人构成……
稻城的藏语名字原叫稻坝,因为清朝末年四川巡抚赵尔丰在康巴地区推行"改土归田"政策,削弱土司势力,进行教育和农耕改革,在稻坝一带试验种植水稻成功,于光绪年间始改名为"稻城"。现在有人将它称为地球上"最后的香格里拉",在这里,人们也许真的不再需要另一个天堂!
从稻城县城到亚丁村一百多公里,对于一个闯入这片神秘土地的外来者来说,最具冲击力的莫过于一种强烈的视觉感受。在我眼里,雪山是世上最美的山峰,它高峻静穆、圣洁无瑕,是任何名山都无法比拟的。
雪山,森林、草甸、鲜花、溪流、瀑布和五光十色的海子构成了美妙神奇的莲花宝座,最高的三座雪峰就打坐在这样的宝座上,在它们周围耸立着数十座雪山,千姿百态,蔚为壮观。就在三座大雪山下,青山层层簇拥,像无数膜拜者匍伏在它们的脚下,三座雪山成"品"字形排列,被认为是全世界几座雪山离得最近的雪域,佛名为三怙主雪山。据史料载,早在公元八世纪,莲花生大师就以佛教中除妖伏魔的三位一体菩萨观音、文殊和金刚手,分别为这三座雪峰命名加持,藏语叫仙乃日、央迈勇和夏诺多吉。
过海拔4000多米的洛绒牛场之后,真正艰辛的徒步开始了,牛奶海和五色海都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的高山之上,听说只有少数的游客真正自己徒步登上山顶,一般人就算骑马也会觉得很险很累。 虽然高原反应并不严重,我也只要求自己可以尽力爬到半山腰,放弃意味着留有遗憾,生活很美好,生命还要继续,很多事情我们不能用命去赌。俯瞰整个洛绒牛场,东面的夏诺多吉,南面的央迈勇,西面的仙乃日已经可以全部一揽眼底啦。
穿过林海、草甸,走进冲古寺。洛克一行当年曾在贡嘎冲古寺停留了整整三天。他们计划和藏民一样以黄教传统的转经方式,按顺时针方向绕三座神山而行。从这座具有八百多年历史的寺庙的窗口远眺,可以看到仙乃日壮丽的山峰和宏伟的冰川。
仙乃日在云雾流转间露出银白、美妙的棱角,"雪山"对于我也就有了另一种单纯的诗意。我一步步走进神山的怀抱,到达卓玛拉错神湖(珍珠海)时,仙乃日雪山的脸庞倒影在静谧的湖中。珍珠海不大,却水平如镜,神圣的雪山就这样宁静而猝不及防地裸露在我眼前了。
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汇去描述它才对,世外秘境?上帝的花园?……我对照过洛克描述的美丽的神山,但真正进入雪山地带之后,和所有到过稻城的旅人一样在吃惊于它的美丽的同时,竟也固执地相信:天堂的颜色,在稻城也一定可以找到。
美国被誉为"国家公园之父"的约翰·缪尔在一本叫《夏日走过山间》的书中曾这样赞美过一个叫优胜美地的地方:"这片受到祝福的山峦,处处都充满着上帝的美……"我把这句话用在这里也不为过。
喜欢一个人不受约束随性的行走,可以不被打扰的用心去感知未见和未知。
都说稻城亚丁之旅是一趟“眼在天堂,身在地狱”的旅行,回来的日子我却只记住了天堂的美景,记住了用最原始最朴实的方式表达着无限忠诚的藏民。翻山越岭的舟车劳顿和高原反应的痛苦折磨早已烟消云散,并且毫无记性的开始计划下一次秋季的重游。
我想之所以产生“地狱”之感,大抵是因为我们缺少了藏民对神山神水的敬畏,缺少了转山转水转佛塔的虔诚,更缺少了川藏线上那些一路磕着等身长头匍匐在地的朝拜者意识的单一和心灵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