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我清楚自己听明白了,却还是忍不住反问道
“是啊,在这之前,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小哥瞥了我一眼,补充道:“放心,不是什么危险的游戏.....演个戏,说几句台词也就成了。一会儿教你。”说着,他将我扶下棺材。我满腹疑惑,却又不知从何发问。
走出车库,我才发现我似乎正身处一个别墅似的建筑之中。小哥领我穿过铺着地毯的长廊。将我带到浴室门口。漫不经心道:“里边有酒精和生理盐水,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他望着我,伸手指了指右耳。我的右耳仍蜂鸣不止,不知伤得轻重,右脸已经麻木了。“另外....要换的衣服也准备好了,尽量快一点。”小哥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当温热的水淌过肌肤,我混沌的大脑才渐渐变得轻盈麻木。几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如梦似幻。我有点出神,是真的吗……这一切。 而镜子中映出的模糊面庞告诉了我答案。镜中的男人只能用可怖来形容。爆炸产生的滚烫气浪,使得右眼瞳孔周围一圈因充血而变得血红。右脸上有几处淤青。而右耳......虽是血肉模糊,但不难看出半只耳朵已不见了踪影。而我的头发也因为浸满鲜血而变得凝固。我试着给右脸传递信号,但面部肌肉的每一寸抽动都会伴着刺痛。
我看着镜中自己的惨相,冷笑一声,随即心中燃起一股无名业火。却不知该怪罪于谁。只好猛地抓起生理盐水瓶。向右耳灌去,试图以借剧痛带来冷静。剧烈的疼痛确实使我冷静了下来,同时也使我在地上打了几圈滚。也许是因为伤口接近大脑。每一分疼痛都被放大得那么夸张。
我深吸一口气,放下盐水瓶。洗净头与脸上的血污,擦净身上的水珠。将整齐叠好的衣服换上
是一套老式黑色燕尾服。没有一丝褶皱,应该是羊毛混纺布料。丝绸衬衫与封腰都是银灰色,整体色调显得暗淡。而左胸口上别着的略有斑驳的银制徽章提醒我,我并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镜子里的我看起来庄严肃穆。可我觉得这不是我自己,我仿佛在与另一个人对视。我凝视着他......
镜前的柜台上摆放着各种各样未曾见过的男士香水与漱口液。不难看出拥有者的身份考究。他们的拥有者与这套黑礼服的主人会是同一人吗......抚摸着柔软的礼服,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在心中蔓延。这种触感.....来自记忆深处。
我正想思索,浴室门外传来轻叩。我最后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心底有种莫名的不安。但还是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小哥倚在门外,抱怨道:“你还要化妆吗?动作真够慢的。”他换了一身劣质西服,看起来有些寒酸。
我没理会他,冷冷道:“什么时候可以让我回家?”
小哥望着我的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缓缓道:“先跟我出席交易,我会告诉你真相,只是现在确实没有时间了。当你知道真相之后,你自己斟酌去留。”
我摇摇脑袋,叹了口气。无奈道:“把台词告诉我吧。”
“会和你说,在车上说。”小哥看了看表,一把拉开身后厚重的窗帘布,天刚刚破晓。“都准备好了。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