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2月25日，初三的日子127天。
应该是个多云天气，人忙的很少看天，也许仰望天空时就那么不经意。对身边经常存在的物事，人们选择性的漠视。我真的印象不深，记忆里似乎是出了办公室的门，抬头向天空瞥了一眼，天上有鱼肚白一样的阴云。
年底了忙了起来，中午没有回家，杨一个人在家，三个人三个地方，张同学有托管，我有工作餐，杨自己解决午饭问题。有时吃饭不是个问题，有时吃饭的确是个问题。
下午回来，张同学兴奋地从书包里掏出来几个怪异的东西：看这是礼物，我收到的圣诞礼物。我和杨睁大眼睛瞅着，看张同学能掏出什么好东西。
结果是：一个质量很差的长江七号、一个贴画、一个皮筋。
我笑她：这就是你的礼物，这长江七号像个猫头鹰，这么小的贴画，哪有你的笔记本大气、实惠。
杨安慰到：娃娃们嘛，就图这么个意思。
后来我和杨偷偷说：不能说别人的礼物差，都是朋友的心意，你娃心里觉得可重了，咱不敢再说了，小心你娃生气。
不过张同学倒是挺开心的，这个节日总算留点痕迹，总要有几个要好得朋友互换了礼物。友谊在这个季节是最真挚的，最美好的，最单纯的。友谊也只有这个季节了。再大一些，到了高中，也许就掺杂了额外的成分。
其实这礼物还有个小插曲，周天时杨对张同学说：去沃尔玛看看，给你选礼物去。
结果张同学反应倒是很平静：不买了，要好好学习，学习为重。杨说：那同学给你送礼物，你不给同学送能成。张同学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不管了。
杨心里想：这里面肯定有事。于是拉下脸问：你不是已经买礼物了。
张同学不吭声。
杨说：是不是背着我们已经买了，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在校门口买的。
张同学只好点了点头。
杨说：拿出来。
张同学拿出了礼物。几个精美的笔记本，封面都是漂亮的卡通，也许是当下最流行的电影或者动漫人物，我不太懂。
杨说：你的本子那么多，你买这干嘛。
张同学说：封面好看，同学们都喜欢这几款的。
晚饭时，杨问张同学：今天波波怎么这么安静？什么动静也没有。
张同学说：周六开家长会，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波波估计今天没啥说的，可能说累了，要缓缓呢。
我问：今天体育课波波没监督你们吧！
张同学：没有，今天我们跑步。
杨问：好久没跑，你能坚持下来。
张同学：趁着老师不注意，抄小圈跑，混过去了，就这老师还让多跑呢。
我说：你就偷工减料，中考体育成绩可是实实在在的，还是要舍得用力气。
张同学不吭声。
不知怎么聊到了兔子。
杨说：过年了把你兔子一杀，天再热了不适合养兔子了。
张同学说：王丫天热不是还养着呢嘛！
杨说：你又从来不管，你给兔子打扫过一次卫生吗？你光知道玩，光知道高兴了抱着耍，怎么不给倒尿清理兔子屎。
张同学不吭声了。
杨说：要是你兔子晚上出来把咱家的东西都变成金子，白天继续变回兔子，咱们就把你的兔子供上。
张同学说：你以为你活在神话故事里呀！
杨说：那你说你的兔子怎么办？
刚好我正在喂兔子，我对着兔子说：你要是能说话多好！整天啥声也不吱一声。
杨说：你的兔子要是说话了，吓死你，你还敢养吗？
也是，我的兔子要是能说话，岂不成了神兔，那我还敢养吗？还敢恣意任性对待它吗？
今天晚上，尽管我多次催促张同学：加速，提高效率，手底下轮快一些，眼看11点了，超时了。可张同学依然埋头苦熬，也许周一作业太多。只好如此了，一同熬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