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你还记得第一个爱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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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剧荒,无聊的时候刷豆瓣,无意中看到有人推荐的一部电影——《恋恋笔记本》。

初看时,觉得这是一个很老套的关于富家女和穷小子的爱情故事。有些似曾相识,年轻的男女主很帅很美,彼此吸引,女主父母反对,强行拆散。男主去参加二战,复员归来,在平静的小镇上继续安逸聊赖的生活。而女主也结识了富二代的未婚夫,满心雀跃地筹备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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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但是故事并没有戛然而止。男主亲手建了一座美丽的白色房子,那是当初他和女主热恋时,答应给她建造的,包括墙壁颜色、窗帘、画室,女主提出的要求,都一一兑现。

房子很精致,吸引来了很多买家,甚至被刊登上报。于是,一个怀揣着不能重遇的希冀,在执着且又漫无目的地等待,一个在报纸上见到了自己的初恋,答应给自己的梦想兑现,义无反顾地驱车前往。

再后来,有纠结,有挣扎,有哭泣,有哀求,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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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笔记本的那一刻,真是久久都无法释怀。诚然,这是部有些过于浪漫,过于唯美,过于不切实际的电影,然而,我就是切切实实、彻彻底底的被惊艳到了。

因为除了阶级层次的落差,更让我无法自拔的,是这部影片关于初恋的描绘。在兜兜转转,时过境迁之后,我依然能与你重逢,你未嫁,我未娶,一切都来得及。

或者就如影片中那样,我的身边也有了一个可以谈婚论嫁的人,但因为因缘际会的重聚,我依然愿意回到你身边。

可能很多朋友会说,好假!初恋是多么不切实际的啊!年少轻狂、少不经事的爱恋,能算什么呀?十几岁的孩子又懂什么呀?他们懂爱吗?爱啊,多么沉重的字眼!

这里面承担了多少责任、负担、苦楚,压抑,难道每天上学能见到,随便说句“喜欢”,过生日送份自诩为用心但成年人看来幼稚可笑的礼物,就叫“爱”了吗?嗤——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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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可笑!但我就是固执的以为,年少时的爱恋,才是最真挚,最纯粹的。

因为在我们根本不懂“爱”的时候,才会全力以赴、拼尽全力地对一个人好,不想她受委屈,不想他不开心,真正等到后来我们懂“爱”了,便也学会了权衡利弊,计较得失,或许我是爱你的,只是这份爱,不会再如当年那般晶莹剔透。

那时的自己是揣着一颗水晶般通透的心去对你,后来,这颗心蒙上了尘埃,即使它仍然是颗水晶,但已然蒙上了一层尘土,掸不掉了。

这部电影也让我不觉想起了,我一位堂姐的故事。那也是一个如剧中女主一般,活泼漂亮、惹人喜爱的女孩子,虽然堂姐不能称之为富家女,但也算家境殷实。

在高考结束的那年夏天,本就疼爱堂姐,几乎对她有求必应的的大伯,在堂姐非要去石家庄参加一个什么武术学校夏令营,家人几乎一片否决声之下,还是乖乖掏钱给堂姐报了名。于是,那个夏天就注定不太平了。

等到录取通知书寄到家的时候,堂姐也带回来她的男朋友,一个着实很帅,也有点腼腆的男孩子。他是广东人,名字有个亮字,按照广东那带的喊法,就叫他阿亮吧。

见到阿亮,我们都很讶异,大伯更是火冒三丈,就差拾起拖把撵人了。其实也能理解大伯的反应,自己的女儿如此优秀,眼看就要上大学,他们本就反对早恋,初中高中都对堂姐严防死守,这下倒好,找了个他们认为根本不正经的人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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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阿亮,简单说几句,他是堂姐报名参加武术学校的老师。武术很厉害,堂姐给我看过他参加比武大赛的视频和得到的奖杯奖状。那时还年幼的我,简直崇拜的不得了,就感觉堂姐找了个李连杰回来了。

但是大伯就是认定了,这样的男人,是不学无术,不务正业的。于是,哭过,闹过,吵过,阿亮也很有诚意地找大伯谈过N次,被大伯指着鼻尖骂过,咆哮着叫他滚……

甚至为了让他们彻底断绝往来,在堂姐大一大二的时候,婶婶都特地跑到她学校旁边,租了个一居室,就是为了方便看住她。

期间堂姐跟阿亮联系的时候,都是找我打掩护。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觉得那是个很好的男孩子。堂姐还跟我说过,阿亮问过堂姐,是愿意跟他去广东,还是毕业后回老家,他好决定在哪边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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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真觉得这是个很有责任感,很爱堂姐的男人啊!也以为可以坚持下去的,可是,到底还是输了!输给时间?输给父母?还是输给他们彼此不够坚持?

这些后来,堂姐不愿提起,我也不便追问。只知道大学毕业后,堂姐进了一家设计公司,家里张罗着相亲,蹉跎了三五载,后来嫁给了一位大伯很认可的男孩子。家世好,工作好,模样也算周正,性格嘛,温吞慢性子吧。

再后来,隔了两年,生了一个女儿,升级为母亲的堂姐便满腹心思,倾注在女儿身上了。许是年岁渐长,许是已为人母,堂姐变得安静,温柔,没有那么活泼,没有那么爱笑。

今年初的时候,偶尔闲聊,她跟我说起去参加了一个同学的婚礼,说起婚礼的新娘新郎是她的高中同学,彼此的初恋,居然喜结连理,真好!那天,不知是夜色太深沉,还是灯光太晦暗,我看见堂姐的面容有些许憔悴、凄然,好看的眸子里透着点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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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幸福都是别人的啊!”末了,她如是说道。

“你现在不幸福吗?姐夫对你很好啊,宝宝也很乖!”

“幸福?”堂姐轻嗤一声,“或许吧,人,应该知足的。”说完冲我笑笑。只是那抹笑,着实不是很好看。

我一直很想追根究底问问她,到底为什么没有和阿亮在一起?但一来怕惹她伤心,二来也觉得时过境迁了,问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只是堂姐对事对物越来越散漫无所谓的态度,真的让我觉得她没能过去。

前些日子聚餐听婶婶提起,堂姐在公司里本应升为设计总监的名额被人顶替了,她如果去争取,应该可以挽回的。然而,堂姐只是一派淡然,“算了吧,人生遗憾的事多了去了,计较不许清的。”我大为困惑,“你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弃?”“当初连他都放弃了,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当初连他都放弃了,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

可是,为什么要放弃呢?既然不甘心,既然有遗憾,为什么要放弃呢?为什么不去争取呢?或许你会说,时过境迁,许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又有多少人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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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恋恋笔记本》里一样,回过头去找他,他还在原地等你。现实中哪有人有那样的勇气?哪有人还愿意在原地蹉跎?我想堂姐和阿亮也不外乎于此吧!

只是,我还是觉得,如果那个人值得,那就去找他吧,如果那个人值得,那就去等她吧,不要总是等到时过境迁后,在邂逅下一人的时候,只能自我宽慰,我不能全身心的爱你,因为在爱你之前,我全部的热情已经焚烧干净了,我所有的脾气耐心都已经消磨清了,我那些蠢蠢欲动的小心思也已经压箱底了……

所以,只能请你接受这样一个并不完全、并不纯粹的我,而同样的,我也接受那样的你。我们,就这么过下去吧,似乎,也挺好。

好吗?不好!真的,一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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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能活得像电影一样,但我真心希望,如果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你是值得的那个人,那我拼尽全力,也要拥你入怀,与你携手此生。遗憾、缺憾,或许是艺术上的一种美,但我真心不希望它们也来填满我的人生!

时过境迁,我依然记得,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是我此寄余生,只想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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