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大哥,你们确定,这是给人穿的衣服吗?”李飞阳一只手捏住鼻子,一手指着衣服问牛头马面。
牛头和马面对视一眼,恶狠狠地盯着李飞阳回答道:“都进死囚牢了,还配称做人吗?直接叫死鬼还差不多!下辈子轮回,还不知道是牛是马呢!能有件衣服给你穿,就不错了,居然还敢挑剔!”
“那还是算了!我们还是穿自己的衣服吧!”李飞阳一脚把那几套囚服踢到了牛头了马面的头上脸上。
牛头马面气的鼻子都歪了:“哟呵!来了这种地方,敢跟我们哥俩叫板的,你是头一份!嫌活的太久了是不是?”
说完二人撸起了袖子,扑上来就扒李飞阳的衣服。
李飞阳的双手被镣铐紧紧锁住,双脚也挂上了铁锁链,即张不开双手,也迈不开双腿,好在武功还在,便提起真气,用胳膊肘一左一右,用力撞出,牛头和马面顿时被撞的蹬蹬蹬后退,直撞在囚笼的铁柱子上,疼得二人哎哟哎哟直叫唤。
牛头和马面站起身子,冲着李飞阳吼道:“反了反了!这地方平时只有我哥俩欺负别人的份儿,没想到今日居然吃了亏!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了!”
二人拔出腰间的刀,冲着李飞阳就劈了过来。
李飞阳本能地迈开穿花蝴蝶步躲闪,哪知脚上有锁链捆着,一迈大步立时被绊倒在地。
牛头和马面哈哈一乐:“哼!我看你还怎么躲?”举起刀再度向李飞阳砍去。
萧廷玉和秦峰见此情形,立刻冲上前去,一个用手肘,一个用肩膀,又将牛头和马面撞到了墙上,一个鼻尖被磨破,另一个嘴唇开了花。
牛头和马面这下可气惨了。
他们来到死囚牢当差好几年,遇见过各种各样的古怪死囚,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天这么倒霉过。
本以为进来的只是三个初涉江湖不久的毛头小子,随便吓唬一下、立点下马威,就能让他们匍匐在地大喊求饶,哪知自己反被他们教训了!
这可实在太憋屈了!
二人气不打一处来,举起刀冲上去对着三人就是一阵乱砍乱劈。
李飞阳以手撑地,双脚并拢向外扫出,牛头和马面立时被他扫倒。
萧廷玉和秦峰随即扑了上去,一屁股坐在牛头和马面的背上,举起戴着镣铐的双拳,“砰砰噗噗”连打几拳,又将他们提起来丢出了囚笼。
夏无念、唐心和沈十七、红刺,被捕快丙、捕快丁押送过来的时候,恰好看到牛头和马面被从死囚笼中丢出来,摔了个狗吃屎,满嘴都是血。
捕快丁和捕快丙平时就对牛头和马面虐待死囚一事极为不满,此刻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免幸灾乐祸,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为了保持礼貌,他俩还是压住笑意,调整了表情,一本正经地走过去,扶起牛头和马面,假装关心地问:“二位哥?这是怎么了?被门槛绊倒了吗?”
牛头和马面哼哼唧唧地站起来,吐出口中的血,气咻咻地指着李飞阳、萧廷玉、秦峰说道:“你们这三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能给你们身上留一块好肉,我俩都不配叫做牛头马面!”
二人骂完一回头,看到夏无念、唐心、沈十七和红刺,顿时惊呆了,问捕快丙和捕快丁:“这……这啥情况?我们这边是男囚牢,怎么带来四个美貌大姑娘?”
捕快丙向李飞阳指了一指,回答道:“是姑娘们主动要求,要跟这几个小子关在一起。”
牛头和马面对视一眼,喜不自胜,几年来呆在男囚牢,天天面对着一群臭烘烘的老爷们儿,即无聊又无趣,想不到今天能有如此艳福,看来那一跤狗吃屎没白摔,还真走了点桃花运。
二人心中均想:“这下子可以好好耍一耍威风了!这四个美貌大姑娘落在我们手里,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牛头瞬间忘了自己脸上的青肿疼痛,走上前去,伸手便去摸夏无念的脸蛋儿。
夏无念举起被撩铐锁着的双手,拨开牛头的黑手,生气地问:“你干嘛?”
牛头得意地一笑:“干嘛?你们明知道这里是男囚牢,还自己送上门来,居然还问我干嘛?你说我想干嘛?我自然是想干嘛就干嘛呀!”
说完又伸出一只脏手,去摸唐心的胸。
唐心懒得跟他废话,双拳并在一起格开牛头的手,然后膝盖抬起,狠狠撞击在牛头的腹部,牛头鬼嚎一声,捂着肚子蹬蹬蹬后退几步,仰天摔倒在地。
摔倒的一瞬间,后脑勺嗑在地上,疼得他几乎要哭了,嘴里喃喃自语:“这什么鬼日子?怎么连个弱女子都这么狠?”
马面的目光一直在沈十七的脸上溜来溜去,见牛头动手,他也蠢蠢欲动,正想伸手去沈十七腰里捏一把,却见马面鬼嚎一声摔倒在地,吓得他急忙缩回手来,不敢再轻举妄动。
捕快丙和捕快丁轻咳两声,把夏无念、沈十七、唐心和红刺请入李飞阳所在的囚笼,锁上了囚笼的门,然后将囚笼钥匙和镣铐钥匙一并交到牛头马面手中,说:“我们呢,只管抓人,现在人抓来了,也交到你们手中了,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后面会怎么样,我们就管不着啦!严捕头说了,这几个人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所以,你们好自为之吧!”
两个捕快走了,牛头和马面却犯起愁来。
“这两个捕快话里有话呀!他们说的‘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是几个意思?”牛头百思不得其解。
“就是,也不说明白一点,到底是整死呢?还是不整死呢?是让他们三天死呢?还是三个月死?还是三年死?”马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别想那么多了!反正他们进的这个囚笼,就是没人审案、没人管生死的地方,所以,他们什么时候死,还得是咱哥俩做主!”牛头的脸上露出了凶狠的神情。
“那咱们就用对付最凶恶悍匪的手法,先给他们来几碗巴豆水,让他们拉到虚脱深身无力;然后给他们的饭里搀上观音土,让他们腹胀难忍吃不了东西;接着再给他们喝辣椒水,让他们七窍生烟……再往后……我俩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哼哼哼哼……”马面越想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