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成长总免不了烦恼,有时候还未来得及解决自身的困惑,周围的事物就又找上你的麻烦。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总说我挑食,还告诫我不注意饮食将来就长不高,身子差。我以为这些都是唠叨,是母亲小题大做的说辞。可是随着时间流逝,母亲的这类唠叨都一一兑现。
只是这一次,对象变成了父亲——父亲年纪也大了,对于装修这项苦工渐渐力不从心,加之经常无谓的熬夜,于是在六月的一个工作日,他倒下了。医生说是心肌梗塞,建议到市里的大医院做手术。我从来没看见过父亲这么衰弱的模样,躺在救护车里任由摇晃,呼吸器滑下了也无力扶一下。我想起大学时每次放假回老家,父亲总会先问行李多不多,快到家门喊他一声,好让他下楼帮忙...
住院部从来都是有着隐形之墙的家,在空间不大的房间里,算上每张病床的家属,大概住着三户人家。如果不主动打破沉默,和隔壁床打招呼,那隐形之墙将永远矗立。新搬进来的老妇人首先开的口,“小哥,这是你父亲吗?他是什么原因需要住院?”很突然的一句,我忙不迭接上:“噢,心肌梗塞。”几秒过去我才后知后觉,老妇人问候时挂着多么慈祥的微笑,而我却一句冷漠的回答,我看看侧身熟睡的父亲,不禁一阵羞愧。
老妇人看上去身子硬朗,又活动自如,完全看不出有何毛病。所以当她说两年前因为冠心病在此做过手术,现在胸口隐隐作痛回来复诊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大概因为老妇人自理无碍,她四十来岁的儿子在办理完入院手续,对她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徒留她一人在病房里。可是她并没失落,脸上的微笑始终未消失过。
2
在病房陪伴的日子是煎熬的,过道上人来人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