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犹如以排山倒海之势掠过无边草原的龙卷风一般的迅猛的恋情。它片甲不留地摧毁路上一切障碍,又将其接二连三卷上高空,不由分说地撕得粉碎,打得体无完肤。继而势头丝毫不减地吹过汪洋大海,毫不留情地刮倒吴哥窟,烧毁有一群群可怜的老虎的印度森林,随即化为波斯沙漠的沙尘暴,将富有异国情调的城堡都市整个埋进沙地。那完全是一种纪念碑式的爱。
——村上春树《斯普特尼克恋人》
1
在恍惚间长大,走着走着,
转眼间过了好多年,
在不知觉间跨过弱冠。
路上,我们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但是那些人,每一个人了解自己,
附带庸俗,弄虚作假。
然后我们也渐渐地发现,
待久了便不自觉地学会了说谎,
学会了坚强,认识了孤单,
学会了生存,可惜依旧读不懂生活。
紧接着,我们遇到了一个令自己为之动容的人,
以为他是特别,读懂你一切
甘愿为他付出一切。
或许在一起,又或者,
只是朋友。
你不再是曾经的自己,偶尔碰到曾经的他们,
心中了然,涟漪点点,不惊不扰
淡然地同讲起了生活,谈着彼此这些年来的变化。
那些曾经立下轰轰烈烈的誓言,
如今又多少安存于,
又有多少年少无知的梦想得以实现,
想必很多的誓言,千奇百怪的梦想,都荡然无存了吧。
我们比谁都清楚,不可能的事情不可能实现。
生活稳固了,经得起平淡,经得起考验,
经得起等待,经得起诱惑,经得起时间,
时光荏苒,到头来还不是匆匆一生。
我们的很多感情,都和所谓的信仰纠缠不清
优雅抽象的精神世界,总能被最接地气的具化
听起来很俗气,但是谁又能免俗呢
2
闲下来时,就喜欢出去发呆,
清凉的风迎面吹过,
自由自在,整个人轻飘飘,
不留一丝痕迹的利落。
点燃,吞噬,熄灭,回味。
一气呵成的动作,不假思索,没有停顿。
身体闲乏不空虚,不知所以。
看了看直视过去的天角,
太阳沉落到一半,
绯红色沁染开,
像是很久之前的某天,一样久违。
时间无声的掠过,
停驻下来,倏然发现。
已没有回头选择的余地。
就一直这样无畏的往前走啊,走着。
不知道那里是终点,也不知从何处为起始。
急切想要的是一杯冰水。
零度是水还是冰,
相互交融,冰水混合物,
可真暧昧。
我怕冷,又喜欢冷,
深夜里抱起身子,
不是孤身一人,
裹起被子温暖漾开。
意象很有多遥远。间隔一个点唱机的距离。
间隔一个转身的距离。如隔三生。
它在歌唱,它又在守望。
忘记,就是忘掉了一切,等于将方和向抛掉,遗失了自己。
忘记,等于忘掉了欢喜,等于将心灵也锁住,同苦痛一起。
忘记,怎么忘记得起,铭心刻骨来永久记住,从此永无尽期……
嘴唇紧闭的时候,心里在歌唱,在说话。
对着镜子做奇怪的表情,想模仿一只鹿的神态,像个乖张而自闭的孩子。
而终于还在这儿书写,胡言乱语不知所云。
至少,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在这个甚少有我能够作主的世界。我想这也是我关于寂寞的一种体会。
想起《斯普特尼克恋人》中的另一句话「那时我懂得了:我们尽管是再合适不过的旅伴,但归根结底仍不过是描绘各自轨迹的两个孤独的金属块儿。」
一个人,没有同类。
随着岁月流逝,我们终将学会如何掩饰孤独,学会如何强颜欢笑。疯狂的工作、疯狂的玩乐、疯狂的大睡,好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直到over的那一天。
可是,尽管如此,还是会渴求那些未知的、一闪而过的、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讯息,就像处在宇宙式孤独中的斯普特尼克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