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从三四年前起,喜欢用一句话或几个字解决问题。因为简单粗暴,应该是人性的一部分。
2017. 8.21 星期一 晴
当“呵呵”这两个字沦为冷暴力的字眼后,其实我的内心,是“呵呵”的。毕竟这两个字是无辜的,不曾骂你,不曾辱你,还简洁明了。能表示我真的毕恭毕敬的,听了某些大论,还具有倾听者的态度。只不过是最后的总结,有些略显草率。但我觉得,如果讲得还算起劲,这两个字足以表达,那种期待已久,可结果仍然令人胃疼的悲观情绪。
不得不承认,简单粗暴的回答,真的会节省一定的时间。可就有人认为,节省的时间能干什么?节省的那点儿时间,真的会有用处吗?怎么会没有用处呢,多少会有的。比如,有人尿急想去趟厕所,你非要拉着他,死活要跟他阐述马克思主义哲学理论,声明只浪费其一分钟。你说,他会给你这一分钟吗?相比起马克思主义来说,此时不尿裤子才是大哲学。摊上脾气好的,会说“等下,我马上好”。摊上脾气不好的,一个字,“滚”,思想有多远,你就滚多远。
当然,很少有人会遇到如此不知趣的人。但大部分人多少会遇到一些,一针下去不见血的人。张家长李家短暂且不说,那是大妈的生活需要。给点儿阳光就灿烂的,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所能应对之句如下。“哦” “哇…” “嗯嗯” “嘿嘿” “啊?” “哟!”“卧槽” 诸如此类,一天要不说个几十遍,那你这一天基本是在桃花源度过的。
有人说,“关我屁事”和“关你屁事”这八个字,如果能运用的恰到好处,可以节省百分之八十的时间。我不知道这个结论怎么来的,或者说是怎么统计的。就像统计局说我每个月能领到五千工资,我也总是去掏一掏钱包试试看。节省时间是好事,可有几个敢这样说的。老板让你去办个棘手的事儿,你极不情愿,极其潇洒的来上一句,“关我屁事!”,我保证,不仅这件事没你屁事了,而且领工资的时候也不会有你的屁事了。可谓是“成也屁事,败也屁事”,反正总是因为些屁大点儿事。
想起了一个,关于语言简洁的故事。胡适当时提倡白话文写作,说是白话文简洁明了,不像古文那样赘述。他给学生讲,有家杂志社想请他做编辑,他用白话文回信,五个字就能解决,省时还省钱。“干不了,谢谢”。胡适是这样解释的,“干不了”三个字直接了当的说明原因,“谢谢”两个字表示礼貌。说的多好,可我总觉得,如果什么事都像这五个字一样简单直接,那中国几千年来不是白风雨飘摇了吗?
看来,秦始皇确是一位当之无愧的伟人。杂七杂八,各执己见,正是问题的来源之一。打心底的痛快,是我们都心向往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