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只是给你看一下你将经历的,你竟出不来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胡子笑呵呵的看着亦河。
“先生,这种未来可有改变之法?”亦河匆忙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即刻问长庚老前辈。
“扭转乾坤,倒也不是不可,只是…”
“先生,您但说无妨。”
“就是你需匡正南栀大业,改变目前百姓的现状。不过你终究逃不过坠入地狱的惩罚,洛南那个丫头也会因你丧命。不过下一世你俩的夫妻之缘,全看小子你了。”话毕,长庚先生便不见了。
亦河望着远处的山谷,沉思了许久。
南栀本是一个国泰民安的国家,百姓衣食无忧。可如今亦帝继位,整日里寻欢作乐,不务朝政,到处建造宫殿,国库空虚,对谏言献策的忠臣不是发配边疆,就是贬为庶民,朝堂上下人心惶惶,加之多地连年大旱,庄家颗粒无收,百姓没有收成,也得不到政府的赈灾抚恤,生活可谓水深火热。亦河也因多次上谏被削去太子之位,他的几位兄弟整日里明争暗斗,争夺太子之位。
亦河本无意于权政,他痛恨自己的出身,没有自由,至亲尔虞我诈,相互残杀,就连自己喜欢的人都无法拥有,可如今他偏偏要接受这一切,更要亲身参与这一切,他很不愿,但却未来改变他甘愿。
洛南是林府的二小姐,林易是通政司经历,七品官职,林易自知位级低下,女儿根本不配和皇子婚配,况且爱慕四王爷之女子众多,若被知晓洛儿与他有往,定会给林家带来灾祸,所以对此事百般阻挠。
“沉宇,你速去将这封书信带给洛儿。”亦河走出书房将一只笛子交给了部下沉宇。
刚转身坐下,二皇子亦肖就来了。
“四弟,这刚削太子之位你就坐不住了?来哥给你压压怒气。”亦肖一脸挑衅的看着亦河。
“皇兄,东西掉地上了还可以捡回来,又不是消失了,何来怒气可言?”
“当然不会消失,但终究还是掉了,这捡不捡的回来就难说了。”
“属于我的,别人抢是抢不走的。皇兄,为弟今日还有事,就不招呼您了,请见谅,不送!”
“你!……”亦肖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去。
春日晌午的日头照的正好,洛南正在园中摆弄花草,随身丫鬟玉儿窃喜喜的递给洛南笛子,赶快扶洛南回屋了。
洛南急忙拆开书信,看完心里暖暖的,写信告知亦河:今夜戌时若水河畔见。让玉儿速交给沉宇。
夜色渐暗,洛南趁着用完夜宵大家都歇息的空挡和玉儿溜出了林府。
“亦河哥哥,你来这么早!”看见亦河早已在河畔,洛南甚是欣喜。
“洛儿,你来了。”
“你找洛儿,可是有急事?”
“洛儿,你听我说,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次我们见面,不知道还得多久才能再见,但你要相信,无论何时我亦河都只喜欢你洛儿,对于其他坊间谣言断不可轻信,只要有机会我定会来见洛儿。”
“洛儿知道了,不论发生什么洛儿都相信哥哥,洛儿等亦河哥哥。”
说着,亦河将洛南揽入怀中。
“王爷,方才探子来报,说是四王爷今日去见了淄博先生。”
“可有听到谈话内容?”
“禀告王爷,探子是新安插的,不在内院做事,故谈话内容尚未知晓。”
“我知道了。云曳,你去找三王爷,告知他我有要事与他商议。”
“是,王爷。”
二皇子亦肖一直摇晃着手中的茶杯,笑容逐渐消失。
淄博是一位足智多谋的先生,他本归隐山林,但看到南栀危在旦夕,他决心回来觅一位真君,以拯救社稷江山。他很看好亦河,曾告诉他应该为南栀做点什么,可亦河对皇权避之不及,他甚是惋惜。如今,亦河又亲自来找他,他又重燃了救国救民的希望。他告知亦河,如今局势,首先需得把握重权,收服重臣,收揽民心。
前几日,北部突遇洪涝,山体塌落,百姓居所被毁,妻离子散,好些百姓已乞讨到了宁城,如今满城都是乞讨之人,抢夺之事频发,官员纷纷上奏,请求皇上处理,可均未有良计。亦河即刻请柬皇上,请求此次灾情交由他处理,皇帝无暇顾及此事,索性就交给了亦河处理。
亦河调动兵力处理了坍塌的山体,并修葺河道将洪水引入,并给每户分发粮食供他们种植,逃荒的百姓也都回到了家乡,灾情很快得到了解决。皇上大悦,直接将帝令交于亦河,命他为纪元将军,统领大军,百姓四王爷甚是夸赞,朝中大臣也纷纷上奏恭贺,一些朝臣悄悄派人送礼到四王府以表追随之意。
“王弟,这事你怎么看?”二皇子亦肖手中紧握茶杯,似有捏碎之意。
“王兄,我想四弟这家伙肯定是从淄博先生那里取得的良策。可眼下,我们已多次到访先生,均被拒之,可见先生定不会站在我们这一边。”三皇子亦撵甚是生气的说道。
“无妨,我们另找他策。哦,对了,咱这乖弟弟不是有个心怡的姑娘么,嗯?哈哈哈哈…”亦肖和亦撵相视,邪魅一笑。
“老爷,老爷,小姐不见了!”玉儿和洛南外出,不料一转身的功夫,洛南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哪个小姐不见了?”林易一惊,手中毛笔掉落。
“是,是二小姐!”
“周管家,快派所有人去找。”
“是,老爷。”周管家召集院内所有下人连忙外出去找洛南了。
“老爷,我跟您说了,那洛南不是省油的灯,得关着,你非是不听,这下好了吧。”林府二姨太说道两句出门听戏去了。
“哎,我明明知道这丫头不安生,我……”林易捶胸顿足,哀声叹气。
玉儿忽然想起四王爷,匆忙去了四王府。
“什么?洛儿不见了!沉宇 ,快!带人我们去找!”亦河心中一疼,立刻放下笔纸,带人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