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牡丹的光环下,芍药一直是配角。牡丹为王,其为花相。
刘禹锡《赏牡丹》: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作为常年在各大园子游荡的洛阳人,经常在四月底看到游客激动地跑到一片盛开的芍药前:“这种牡丹好漂亮!”不加分辨,又有什么关系呢?映入眼帘的都是美好。
秦观《春日》:
一夕轻雷落万丝,霁光浮瓦碧参差。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晓枝。
芍药与荼蘼花期相近。虽言春日,应该是春夏之交了。
与牡丹的雍容华贵不同,芍药更显小家碧玉,无需精心培育,一岁一枯荣,不经意给人惊艳。
姜夔《扬州慢》: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芍药,更是赠别之物,古来被称之为“将离草”。
《诗经·国风·郑风·溱洧 》:
溱与洧,浏其清矣,士与女殷其盈矣。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将谑,赠之以勺药。
不过诗经之中场景为上巳节,农历三月三,此时现代人眼中的芍药还未开,可能是另外类似植物,不过其别离的意象已被深深记忆。元稹《忆杨十二》:
去时芍药才堪赠,看却残花已度春。只为情深偏怆别,等闲相见莫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