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数人,都会有很多次很多段难熬的时间,但不管多痛苦多煎熬,只要过去就会快速忘记,然后再一次次偶然经历。今天我考虑,可以略写一些,记录最真实的感觉。
体热,鼻塞,一半的脑袋模模糊糊疼,喉咙干的有点撕裂,暗自揣测扁桃体是否在悄悄膨胀。体温计甩了一把又一把,半升不升的温度,睁开发烫的眼睛,从诊所到了等车的马路边。
载客的车子一辆一辆飞过,等不到待运的车,身后的路灯,刷的一下,全都亮了。
挂号,排队,等待的时候已经无数次幻想坐在椅子上,已然不顾扶着腰像个黄花老妇。扎了手指手背,躺床时碰到枕头也觉得是疼的,没有合适的位置是舒服的,歪着躺下,觉得整个人是悬着的。回宿舍楼,舍友相扶,撑住的时候,却直看着楼道尽头的光,想腿一软干脆趴下。夜里没有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也是疼的,半夜醒来想起穿了一半的睡衣,又叹气睡去。
大概没有人想写生病的感觉,可是能写出苦味儿,也算了得。只是觉得,几天下来,不见好的时候隐约绝望,想的最多的是黛玉,真是觉得,儒冠多误身。虽然是竭力在改变对烟台的偏见,尽管这里给足了大冰钟爱的苹果了,这里走出了红楼的欧阳宝玉,但是我洗了一双袜子,拧得吃力,突然就觉得,大雪纷飞了。
这个季节,还有不落的花。明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了,会有好运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