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健忘症似乎越来越严重了。骑龟龟出去忘记拿家钥匙,进去拿了钥匙锁门才发现车钥匙又落里面了。拿回车钥匙,家钥匙又扔桌子上了。来来回回好几次,出门的心思都没了。
会不会未及古稀之年,我就返璞归真了,变成一个只会吵闹忘记烦恼的小孩子。忘记所有的人,曾经的事,甚至是我自己。
想想真心后脊发凉。
归根结底,我的健忘症应该是源于放空。不自觉的放空,不定时的放空,像上瘾了一般,抓住机会就放空。沉迷在自己的世界里,偶尔也想想东西,时而头脑空白。
眼睛睁着,习惯性活动着,满脑子却不知道到了哪里,天马行空。脑子飞转,却更是一种放松。
我喜欢呆呆地望着远方的山,时而晴朗,远处山脉清晰可见,似乎每一棵树,每一天山路,都近在眼前;时而阴天,山峰被浓云遮得若隐若现,纹路不在那么清晰,像是比天更深的蓝色画笔勾勒出的轮廓,与天相接,密云作伴,成一幅有个暗色调的油彩画。
喜欢呆呆地看山,大概是初中时留下的诟病。第一次离家住在市区的学校,就天真的以为念家就是一种乡愁。回不去,就只能站在楼上呆呆的望着远处大致家方向的山,特别是晴天,山路可见,偶尔看到有小人蠕动,就觉得他们都是亲人。一望有时就是一两个小时。
现在不那么恋家了,但这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最爱不过被我册封为“漳州富士山”的圆山。长辈口口相传,“圆山十八面”,没有真正的算过,但是从每个方位看它,或胖或瘦,或圆或尖,像变戏法一般。
林夕说过:“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山亦人,人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