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人伦的畸恋---《倾城之恋》(张爱玲小说文集)领读(五)

各位亲爱的书友好:
《倾城之恋》(张爱玲小说文集)共读时间:7月3日-7月15日
今天我们的共读目标是《倾城之恋》(张爱玲小说文集)的《心经》

今日共读:
女主人公许小寒爱上了自己的亲生父亲许峰仪,陷入不伦之恋而无力自拔,对母亲则厌恶与妒忌,作为父亲的许峰仪并没有及时阻止,反而允许且助长了这种畸恋,我们一起分析这场违背人伦畸恋的始末。

违背人伦的畸恋

心经.jpg

小寒与父亲

读这篇小说,我们一定会对小说开头孩子们在屋顶花园的那段谈话内容印象深刻。谈话中,女主人公徐小寒几乎每一句话都以“我爸爸”开头,一下子就让人感觉到了她与爸爸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小寒的七次说话中就提了八次“爸爸”,这种谈论已经发展到让人起疑的地步了。事实上在小寒从房顶下楼的间隙,其中一个同学对小寒总是爸爸长爸爸短的表现流露出诧异和不解。

小寒虽然生活在一个令人羡慕的现代摩登家庭,享受着丰厚的物质生活,但是她是个敏感的女孩,很早就觉察到父母之间的不谐和。父亲优秀完美,而母亲却平凡至极,小寒崇拜自己的父亲,对其他所有男子都不屑一顾。

在很小的时候,这种情感还是一种单纯的崇拜,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转化变质为爱恋,从12岁起就开始了这种爱恋,和父亲相互暗示,相互依恋,即使面对母亲也毫不避讳,而用自己的青春美貌来将母亲比下去,使母亲逐渐地失去了在父亲心中的地位,。

许小寒虽然也有所意识到这是错位的爱,但是她任由其发展,从未有任何的思想压力和道德包袱,这种严重错位的爱使许峰仪对妻子的爱荡然无存,小寒剥夺了父亲对母亲本应有的性爱,使父母在无爱的婚姻里麻木地生活着。

父亲与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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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父亲徐峰仪并没有错,他只是出于“天性”宠爱自己的女儿。但随着女儿的一步步长大,直至成为一名有着“奇异的美”的少女,他的这份“爱”已经偏离了,加上小寒对他的“引诱”,他逐渐将女儿小寒幻化成了与妻子同样的女人,而且不能制止。

小寒的青春活力使他深深迷恋,无力抗拒,他不愿以父亲的身份来与小寒相处,喜欢享受小寒对自己的情爱。和小寒一样,父亲也在挣扎,而且由于他的爱不可避免地带着肉欲成分,因而他也更为痛苦。

他的妻子“老得这样快”,而他的女儿“小寒那可爱的大孩子,有着丰泽的,象牙黄的肉体的大孩子”却“在这儿比着她”,与小寒选择“快乐”不同,已近不惑之年的父亲受到的是更多的现实原则的束缚。

这同时,父亲也在内心深处产生了强烈的罪恶感,“我但凡有点人心,我怎么能快乐呢”?“我们不能这样下去了,我……我们得想个办法”,面对不伦的父女之恋,他是想逃的。他想把小寒送到三舅母那去,想带小寒的母亲一起走,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他的心里是埋怨小寒的。“天渐渐暗了下来”,阳台上还有点光,屋子里可完全黑了。他们背对背说话。小寒道:‘她老了,你还年青也能够怪在我身上?’徐峰仪低声道:‘没有你在这儿比着她,处处显得她不如你,她不会老得这样快。’

在这里,他的父亲角色已经完全消失,他是作为女人心目中的男人而存在。许峰仪将与妻子间的情爱转移到了女儿身上,最后又选择了貌似小寒而又“人尽可夫”的段绫卿来仓皇逃脱,让妻子和女儿痛苦不堪。

小寒与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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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太太是小寒的母亲,女儿许小寒却并没有认同她“母亲”这一角色,在小说的叙述中同样也否定了母亲角色的存在。

开头同学为小寒过生日时,只听小寒满口的“我爸爸”,当同学问“你爸爸和你妈一定年纪很小就结了婚吧”?她却故意避开这个话题,“扭过身去望着天,微微点了个头”。让同学竟然产生“她母亲呢?还在世吗”?的想法。

小寒总是轻描淡写地有意无意之间淡化母亲的形象,使得家庭里母亲的角色就如钢琴上的照片一样处于缺失的状态。

她对母亲是憎恶和嫌弃的。“她的腿紧紧压在她母亲的腿上—自己的骨肉!她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厌恶与恐怖。怕谁?恨谁?她母亲?她自己?她们只是爱着同一个男人的两个女人。她憎嫌她自己的肌肉与那紧紧挤着她的,温暖的,他人的肌肉。呵,她自己的母亲!”

可见,在小寒的情感世界里,是将母亲当作第三者而驱逐在外的。作为母亲,许太太有些觉察到小寒将自己当情敌,面对小寒的步步紧逼,她却选择隐忍,步步后退,将小寒只当作一个天真的孩子来容忍。

虽然她母亲是善良的,又是深爱女儿的,但却无形中滋长了女儿与其父亲之间的不伦之恋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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