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与上司那似是而非的恋情结束了,我决定去看看他……
一支乌普曼雪茄,他就喜欢这个牌子的雪茄烟,袁溢说过因为喜欢这乌普曼雪茄强烈、刺鼻并带有泥土口味,这是古巴雪茄中少见的,因为这个原因他还特意的去了趟哈瓦那,所以今天我为他带来了他喜欢的乌希曼雪茄。雪茄这东西似乎是有性格的,袁溢也是一个有性格的人。
人的一生似乎都在等待,可是这等待到的东西又有多少是真的需要的呢?大学毕业五年了,这日子过得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阴蒙蒙的天上下着小雨我走在去他那儿的路上我脑子里一直在回忆着与他在一起的点滴,我和他相识在我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工作不好找,我呢?虽说是个研究生学历可这年头博士都遍地都是何况这硕士呢?好不容易在一家名叫《江流》的杂志社应聘成功当了一名助理编辑,《江流》杂志在全国也是小有影响力的杂志,我当时的心情特别高兴,能在这样的杂志谋得一份工作,而他呢?当时已经是圈内小有名气的摄影师了,按说我们本来没什么交集,可是命运就这么奇怪,我遇到了他。
城外的“一澜湖”是个好地方风景秀丽他就住在这儿,两年前我给他在这个地方买了块儿地,他就安置在这儿了。每次到这来我的内心都不平静,一排排的大理石,一层层的石阶,一棵棵的松柏树……不过话说回来我每次来这心里又透着那么股子畅快劲儿,我走过石阶从众多的大理石碑中找到了上面刻着“袁溢”名字的那块。两年前他深入藏区摄影但是遇上了雪崩于是他就这样走了,我当时特别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这就是事实,事实容不得我不信我于是登上了开往拉萨的火车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没有亲人,只有一个舅舅而且远在香港,他临走前给西藏的朋友留了通讯地址就是我的电话,拿回他的骨灰后我就选择把他安置在了“一澜湖”这个地方,袁溢是信仰上帝的而“一澜湖”这个地方正好是个西式墓园,所以我想把他安置在这里他是高兴地。
雨,停了。我是给他来扫墓的,无论这雨把他冲刷的多么干净,我也一定要用绒布把石碑擦干净,我知道只有这样我的心才能干净,袁溢这个人啊,英国回来的初见他的时候吧,横竖看不惯就觉得这人吧一字“拽”,吃个饭那叫一个讲究法国的红酒、古巴的雪茄、就是喝个咖啡还非要现磨的,我是最看不惯这样的,说起最初的见面其实现在想想冥冥之中罢了,当时我去采编一个摄影展是关于“乡·土”的主题,正好袁溢也去参加影展,他手里掐着半截雪茄在那里一个个的看着 那些参展作品,可事实他并不是参展的作者而我呢却不着四六的把他当成了参展的作者,还极为认真的写了篇稿子,谁知道第二天递上去……就这样我成了杂志社的笑话,同事对我说袁溢你都不认识啊他没有参加这次展览,而你怎么就参访到了他呢?我的第一次采访就这么阴错阳差了。也正是因为此我与他有了第二次的接触,这样我和他在正安公寓附近的一个咖啡厅见了面,那天也下着小雨我走进咖啡厅袁溢就坐在靠墙的一个座位,手里依旧掐着半截雪茄,脸上带着微笑招呼我坐下来,我气愤的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心里直冒火,还没有等到我开口他便说道:“苏小姐,看起来很不高兴啊”我笑笑道:“袁先生,我能高兴吗?我不像您,我找份工作不容易,您这么做太不应该了吧,采访前我已经表明我的身份,您为什么不说清楚?袁溢默默的点点头抽了一口雪茄讲道:“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过些天我有一个小型影展这样你的主编就不会难为你了,我很少接受采访的哦”我一下被弄得没了脾气,就这样有了从一个不太愉快氛围的开头中我们开始了以后朋友之间的交往,袁溢常常打电话给我一些摄影界的新消息也包括时尚界的一些消息总之我得到了袁溢的不少帮助,但我们始终保持着淡如水的君子之交,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了我们常常见面喝酒、聊天。和他在一起总是有说不完的话,他去过很多的地方见过很多的人他完全不像是我第一眼见到的样子,渐渐地,我也搞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了,有时候我也问他不找个女朋友吗?他呢从未回答过总是说缘分不到,他们信仰上帝的人一生都是上帝安排好的,尤其是这种命中注定的事情。我听了就觉得袁溢还是个挺有意思的人,这种没影儿的事儿他还真信。直到有一天他告诉我上帝告诉他命中注定的那件事儿有眉目了。
我抬头看看天儿,也不早了,确实是不早了也该回去了,还有个专栏没完事儿呢?明儿就要的专栏!
多年后,当我踏上前往英国爱丁堡的航班的时候,我心里突然想起了袁溢说的一句话人的“一生都是上帝安排好的,命中注定的事情遇到了就是遇到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