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与那些自己生存所依赖的人之间发展性对话的结构,变成了我们内在世界的最初结构。
婴儿从这些早期的交流互换中所推论出来的“规则”,不仅决定了他们如何表现,也决定了他们允许自己如何感受、期望、思考和记忆的内容。
对于不安全的患者,为了整合最初关系中没有能够提供的体验,和治疗师建立一段新的依恋关系,对他们也许至关重要。儿童期的依恋关系形成了自我的结构,把不安全的工作模型转变为“挣来的”安全模型。在心理治疗中,要产生这样的转变,就必须同时既为患者解离的过去留出空间,也为患者当前的关系提供一个新的模型。重要的是,整合旧的体验和创造新的体验可以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一、婴儿期及以后的依恋模式
安全性依恋模式的父母的“话语模式”是一致而且具有合作性的,他们的注意力能够自如地在访谈者的问题和探查,以及他们自己的记忆、感受、想法之间切换。
当他们回忆起和父母那些让人纠结的体验时,他们似乎有能力保持一种平衡的视角,反映出他们努力去理解自己的父母,并且有时候可以原谅。
梅观察出一种安全型依恋的亚型——命名为“挣来的安全”——他们描述了有问题和痛苦的童年经历,这种经历通常会造成不安全依恋,但他们对童年经历的描述前后一致并且富有合作性。
事实上,我对“挣来的安全”充满了感动,这是我原来不认可的未完成事件的体验,我的真诚就是我的价值,我通过对别人的真诚,建立连接,这本身就是最好的“挣来的安全”。
1、安全/自主型依恋:自由地联接、探索和反思
“安全——自主”类型这些父母的“话语模式”是一致而且具有合作性的,他们的注意力能够自如地在访谈者的问题和探查,以及他们自己的记忆、感受、想法之间切换。重新回顾容易激起情绪反应的以往的依恋情境时,这些父母看上去能够全然“临在当下”,可以深思熟虑,能够对自己的情绪保持开放,而不是被它们左右。甚至当他们回忆起和父母那些让人纠结的体验时,他们似乎有能力保持一种平衡的视角,反映出他们努力去理解自己的父母,并且有时候可以原谅。
我读到这一段时,感受到的是那些“安全——自主”型的父母是充满着稳定感的,他们本身不是情绪的奴隶,而是充满自洽的人格结构,他能够化解自己的负性情绪,他们的思考模式更本质,是为了满足子女的需求而行为,而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而行为。而这些子女在发生误解而有了纠结的体验时,他们知道自己的父母的目的是为了自己好,是爱自己的,那么他们其实通过自己的成长,通过努力理解自己的父母是更容易理解自己的父母的。
而那些“不安全型”的父母,仅仅是打着“爱”孩子的名义在发泄自己的情绪,在满足自己的需求,只是他们自己不自知罢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孩子长大了之后,发现了所谓的“问题的真相”之后,就很不容易理解自己的父母,就形成所谓的“创伤”。而这创伤需要自己经历更大的成长,等自己超越了父母,站在更高的、更成人的视角上才能看清楚父母的局限,才能得到疗愈和成长。
安全依恋儿童的父母,同样能够在这个回忆的过程中审视以及重新思考他们的依恋体验。这一重要的能力不仅包括拥有这样的体验,同时也包括能够加以反思——既能身处自己的体验之中,又能置身自己的体验之外——这就是Main所说的“元认知检测”。
与此同时,还可以把他们的元认知检测能力,视为依恋方面安全的内部工作模型或者心理状态的一种反映。
我理解的元认知检测能力,就是抽离出一个自己来观察和体验自己。用丁元英的话说就是:“你不知道你自己,你是你自己;你知道了你,你就不是你自己了。”那这个自己是谁呢?就是元认知检测能力,就是抽离出的那个我。
在发展性对话的包纳性为心理整合提供了关系的基础——依恋和探索之间的平衡,联系性和自我的定义之间的平衡——这也许是儿童安全依恋历史赠予的可喜的遗产。
这句话无疑是很打动我的,我们为什么不敢动不敢挪的,因为我们缺乏安全的依恋体验,所以不敢探索;一旦具有了安全的依恋体验,安全感足了,自然容易面对未来的不确定性,积极的探索,失败了再总结,总结了再探索;而这两者之间似乎是同时进行的。
而联系性和自我的定义平衡也是一样的道理,有了自我的踏实感、稳定感、自信感,自然就容易对外界发生联系,对他人发生一个邀请。
而我跟朱老师发生的关系即出在当下的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