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以为自己是一个一见钟情的人,因为特别沉迷于男色,每每看到一个我觉得帅的人,就会觉得自己喜欢他,然后就远远的看着、仰望着,亦或是暗恋着,反正这些都不用成本。
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爸爸为了让我考上县里的重点初中,把我学籍从村里转到了镇上中心小学,也就是全镇最好的小学,据说如果能挤进镇中心小学的年级前十名,就有机会考上县重点初中。村里数一数二排名的我,当然不知天高地厚,答应了父亲,这也意味着我要寄宿在镇上阿姨姨夫家,他们还有一个女儿,也就是大我几个月的表姐。说起这半年的寄宿生活,可谓是心酸与悸动并存。为什么说是半年?因为还没熬到六年级的下学期,我已经受不了表姐的各种冷暴力,哭吵着求父亲把我转回原来的村小学,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当年县重点初中已经不对外招生了,这也正和我意。可能这就是导致后来我和父亲之间关于我的学习方面他不太关心了的原因,有点跑题了。
接着说小学那半年的故事,Y是一个长得很清秀的男生,乍一看有点像吴磊的颜,皮肤白白的,全班男生,我一眼就注意到他了。他不算是内敛乖巧的男生,反而有点痞痞的感觉,据说是当时年级里的四大天王之一,也就是捣蛋王之一。那时候的我,才六年级,十几岁的年级,哪懂什么一见钟情,只知道这个男生好入我眼,好痴迷于他,就连他从我身边经过,我都会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这应该是喜欢吧,我暗恋他了。或许是我隐藏的太好了,直到我离开那所小学,他都没有丝毫察觉。记得那时候,我和他的英语在班里是不相上下的,老师公开课热衷提问的两个优秀学生,那节公开课,是我觉得跟他距离最近的一节课,我们很有默契的回答着英语老师的问题,似乎是提前彩排好的一样,甚至老师下一个要问什么我们都了如指掌,那节课上的特别成功,老师也特别开心。
小学老师喜欢让成绩好的学生担任各种班干部、值日生。回忆起那时,周三是我值日,负责维持班级中午的午休秩序。有一个周三中午,他来的比较迟,午休闹铃响的时候,他还在和其他同学聊天缓解他的烦躁,而我作为值日生赋予我的使命,很不客气的说了Y,他当时恼怒了,对我吼了一句:眼睛瞪什么瞪!当时我表情淡定,没有理他,但其实内心已经一万个后悔:完了完了,让他印象不好了,哭哭哭哭哭T﹏T。真是可爱的少年。
我是射手座,和传统的射手座一样,喜新厌旧,男生比较特别的一个特征,都会让我喜欢上,如果是我喜欢上了,除非有不得已放弃喜欢的原因,不然绝不会取消这份喜欢。对Y也是一样,直到我初中,甚至高中,内心深处还给他留了一席位置。初中在同一个镇不同学校,我一直有和以前的聊的比较来的同学J写信,J和Y是同一所初中,也就是通过J才偶尔了解到有关Y的一些消息。初中三年很平淡的过去了,尽管也有其他男生喜欢我,倾慕于我,可能是都不入眼,也没有这个心思,很快也就把这些人抛之脑后,因为他们也根本不懂我在想什么,喜欢什么。高中的时候,终于,我们又在同一所学校了!这个信息是我在高一下学期才得知的。当时我在二楼的教室,他在三楼,平时基本见不到。
高二的时候,分了文理科,原来的班级也被拆散。高一有个比较聊得来的舍友Z,也不例外的分开了班级,但是教室隔得近,也跟以前一样,晚修课前喜欢一起在走廊聊聊天,这个聊天的深度并不像其他的闺蜜,谈天说地,我比较寡言,不喜欢和外人诉苦或是谈心,因为我觉得那是无病呻吟,毫无意义。而她,大事小事都喜欢和我吐槽,包括家庭、生活。某天的交谈中,她告诉我,有个3班的Y特别喜欢她,特别特别的喜欢她,他们在一起了一个月。没错,这个Y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的Y。听到这个‘噩耗’的我,有如万念俱灰,晴天霹雳,从那一天开始,我对这个人的那一点点仅存的喜欢也灰飞烟灭。我不喜欢和别人分享我喜欢的人,那是古代才一夫多妻才用的伎俩,喜欢一个人就要一心一意,他不喜欢我,我就绝对不会勉强,不会回头,于是我继续向前行。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我的这份喜欢,存留了这么多年,好在隐藏的特别好,他没有丝毫察觉,以至于后来放手的我不会太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