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我无能,又不愿意正视自己,奢望能考上一个比预计再好点的大学,而且对于自己的表现总有一种恐惧,恐惧自己考不上那个"好"大学,然后又接着幻想自己的一辈子怎么完了,为了摆脱这份恐惧,我花了两年的时间,不断地"奋斗",拼命努力准备迎接那决定我一生的可怕的黑暗的未来--高考。
为了能够让考试顺利通过,我会迷信地相信一些东西,例如,考试那一天不利于我这个星座,我就会焦虑地痛恨这个日期,并且还会理性地痛恨这些迷信的东西。再例如,我会在求神拜佛的时候,首先我知道自己是无神论者,并且,在这一方面,我认为我是在迁就那些有神论者的同学,我是迁就他们的习俗才给一个雕像下跪的:
『这个什么神啊,不管你是怎样的神,只要你让我高考顺利,一切都可以,甚至让我改变,成为一个有神论者都可以。』
『主啊,保佑我…』
『阿尼…巴巴基…』
『干巴爹!一起加油!』
有时候我会归咎于学校的伙食,这是因为它们让我营养不良,所以为了从食物摄取上优越于同学,我成为了一个胖子。甚至我会归咎于女同学,只要当中一个愿意跟我交往,我就会爆发,说真的,对于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我坚信得很,我认为跟她在一起,我就能跟她建设无比美丽的人生,能获得无比美好的未来,而且,我会高考顺利。最后,我会归咎于她的拒绝导致我的状态如此地差,我为此想过自杀。
过后,我开始有一种厌倦一切的非正常人的心理活动:
『可厌的世界,可厌的我』
『冷漠的我』
『开心不起来的我』
对于学习和功课,我就会感到无法阻止的厌烦,而自己以前那种对高考的恐惧已经成为过眼烟云的无意义的可笑东西,我根本不想用功了,就是说,我不想活得更好了,大学、毕业、人生、未来什么的,我希望它们不要再粘着我了。
以前我会无视周围的同学,一头钻进去功课,现在我不了,这不是最大的改变,而是我会觉得以前的"那个我"很可笑,开始对跟"那个我"很像的同学的用功做出一种得道高人的藐视:
『冷漠一点吧,这一切毫无意义』
『当你解那些难题时,我却在欣赏外面的风景(实际上是呆头呆脑地望着窗户发呆假作忧郁和冷血)』
现在我的学校生活是懒散的、无心思的,给人一种刚失恋的感觉,实际上我这样的状态根本不能见人,后来我就采取了小流氓的,或者学习小流氓的人生哲学:
『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知道我的恶心,不过,你们那,好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