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不巧碰在头上,顺着发丝滑过,显然它没有注意到我正在跟云说话,勾着发梢在我眼前晃荡,轻轻拨弄,反而飞溅去,在眼镜片上开了花。撇了撇嘴,也不屑于为滴雨珠哀悼,接着向远方看去,云正蹲在山腰,只是盯着我的镜片,默默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无言,我自去想我自己的事。
山上有草,一根根互相侵轧着,繁茂与葱茏显得深邃,深邃是黑暗中的幽灵,任他们静静地拥抱着,毫无顾忌,坦率而又真诚,深情是美妙的和弦,有薄雾透着柔和的月光轻盈地为他们披下白色的婚纱,然而,道不尽的然而,隐隐约约,婚纱却化作了霜,不知是因那雾更浓了,还是那朵镜片上的花遮蔽了我的视线,美的逝去让我感到心烦意乱,狂躁丢开眼镜,一阵眩晕,迫使我揉揉眼睛,模糊的边际,浮沉的大地,起伏的深邃,无限的延伸,当爱成为一线,上帝正紧紧抓住一端,无情的鞭笞着世界,我只是近视。
云结束了沉思,我明白了些什么,它好像也明白了些什么,让我们一起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