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能理解人类的斗争，因为我在斗争中不能感受到丝毫的乐趣——我没有什么优越感一定要通过和别人比较去证明，如果我有优越感，是因为我喜欢自己创造出来的东西：文字，思维，或者一种感受。
换言之，我的优越感建立在我对自己真实的感受之上，而不在于任何一个人身上。所以我也不能够理解一个人对于上司的服从，而不是对于自己岗位的忠于职守。
鲁迅说封建礼教吃人，其实吃人的不是封建礼教，而是那一群借封建礼教之口，坐享好处的既得利益者。是他们抱团维系着封建礼教，去吃另一部分人的血肉。
有时候我觉得一栋栋的机关建筑就是吃人的大嘴巴，因为你完全不知道它里面是什么样子。它在宣传上是一套，但它内部的游戏规则各不相同，因为控制它们的，还是一个个不同的人。
不同的建筑之间还有斗争，领导的艺术在于掌控这些斗争，而不在于消弭这些斗争；在于拉扯这些斗争，而不在于清理这些斗争。一切要形成一个黑匣子，使权力不可捉摸，使自己成为神秘、传说的存在。
这让我感到疲惫。我们对于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共同的理想，时至今日我们在高扯的大旗之下依然是自己的一套。你说这是一种传统，一种自我保护，一种游戏规则也好。
但我没办法赞美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