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一个瘦瘦高高的身影。阳光刺眼,我没看清你的脸,你背着沉重的背包,拖着刚坐了四个多小时车的疲惫身躯,奔着我站的方向,越过茫茫人海,风尘仆仆地走来,一把拥我入怀,把我锢得很近很紧。(差点儿没把我给勒死……)我怯生生地匐在你胸前,你身上的清香一阵阵钻入我的鼻孔,我感受到了彼此的心跳,看到你假装镇定的心理。我知道,你假装镇定,是为了避免我的羞赧所带来的尴尬。
——我们彼此的初拥
一路上,我羞涩地往你身后躲了又躲,脸上红了一大片。你假装淡定,自然地将手搭在我的肩头,轻轻拍了拍我,取笑不该属于我的羞涩。我试探性地伸出手拉住了你的大手,你拉紧,大手上的茧刺疼了我心脏的某一角,不明过往,遗憾来晚。
——我们彼此的初牵
我怕一时的好感与冲动,不相信动动嘴就说出口的爱情。你说你会予我所有的好与温柔。欣慰的是,你做得很好,好到不能再好那种好。你为我穿袜,给我穿鞋,帮我把滑下的背带裤提上肩,像给小孩子穿外衣一般用手握着我的手放进衣袖里,温柔耐心地用毛巾给我擦了一遍又一遍头发,笨拙地为我梳头发,对着我的脸蛋捏了又捏。
你用电脑放歌,跟着和那首答应要唱给我听的《往后余生》;你打开电视,抱着我看正在播放的《熊出没》;看到熊二一口吞了一大串葡萄下去,我喊了一声在洗手间的你,你慌里慌张跑出来,焦急地问我怎么了,得知原因后哭笑不得,捏了捏我的鼻子。
你总是抱着我突然就好久不做声,抬头望向你时,你双目通红,看着我眼睛都不眨。我捏捏你的脸,问你咋啦,你用鼻头蹭蹭我的,把我拥入怀里,哽咽着说很心疼我,心疼在你来之前受了那么多的苦,然后抱我好久好久。
我算错了时间,定错了车票,不敢一个人上昆明,也不想和你分开。我坐在椅子上皱着眉,你心疼得说不出话,即使快开车了,还是背着你的大包在售票厅里四处跑,终是成功地换成了和我一起上昆明的车票。我站在车前,看着你紧张地来回跑,心想即使没能换成功也不能难过,毕竟你已经那么用力地努力过。我不停地自我催眠,心里乱麻麻一团。
当你在发车前四分钟拿着换好的车票跑到我眼前时,我的泪腺还是崩了。你笨拙地用你的大手给我抹着泪,额头紧贴着我的,另一只手摸着我的头发。你搂着我的肩,给你妹发消息,你妹比我们还高兴,上下乱蹿。我看着你妹的傻样儿,对着你的手机屏幕又哭又笑。你轻轻吻我额头,看着你妹的傻样儿轻笑出声。我搂着你,第一次主动吻了你,泪水落在嘴角边,咸的,却不苦。
你把开机密码设置成我的生日,把各种背景设置成我的照片,自豪地给你的朋友们一个个地介绍我们的关系。你总说都是你该做的。其实没有应不应该,只有想不想,愿不愿意去对一个人好。
而你啊,夜里易醒的习惯让我揪心。我不想知道你为何形成了这么让我心疼的习惯,不想去问,怕有伤疤,只想以后每晚陪着你,让你醒来看到身旁有爱的人,哪怕只是能听到我的呼吸声,只要能让你安心,并渐渐睡去就好。
待在你身边,我总是心安心静,比平时要温柔太多,身上的棱角慢慢消去。不求轰轰烈烈,只想要一直保持这样细水长流的感情。
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但是两个人一起用心地维护感情,幸福总会来的。
很遗憾已来晚,很庆幸没错过。往后的日子,得请你多指教了。我的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