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supportLists]01 [endif]还珠格格 格格不入 (1999年3月31日中午)
夏沁心、陈晟、季银菊、我爸——回忆(家、公园)、病房
突然我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竟然看到了陈晟,我又回转头来,继续看我的电视,这只是一个幻觉罢了,他又没来过我家,我轻轻扇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个时候,你还能想着他啊!”
但我总感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还是陈晟。呵呵对自己说道:
“夏沁心,这是害相思病了啊!”
我又回过头来,继续看我的电视,但电视画面慢慢地淡出视线,映出眼帘的却是陈晟,我对自己说道:
“夏沁心啊!夏沁心啊!你是相思成疾了啊!”
“是我,沁心,你怎么了。”
我去,我这是睡着了吗?我的梦境居然多出了一个人,一直都是那涂山女娥和海王星君占据着我的梦境的啊!这几天倒好,从跟陈晟约会那夜开始,两个人都一起消失了,难道他们两个也在一起了啊!
“你是陈晟吗?”
“我是陈晟,你怎么了。”
“你怎么知道我家的。”
“你在同学录上写上的。”
“胡说,我没写几楼。”
“你回家时太晚了,你一个女生不安全……”
他话没说完,我就哭得稀里糊涂的,哭着哭着,我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梦境里通常我一哭,基本上就会醒过来的。我用力掐自己的手腕。他上来阻止了我。
“沁心,你这是怎么了。”
我才真得相信我不是在做梦,梦境里我只能接触到涂山女娥,海王星君是可望不可及的存在,每次将要碰到他,便会从梦里出来。陈晟更不能出现在我的梦里,梦中的男女主角永远只能是他俩——神一样的存在。
“沁心,你说话啊!”
我哭着哭着脑子清醒了许多,似乎所有的不快也随着眼泪烟消云散了,立马意识到他不能这样在我家啊!要是别人以为他欺负我了怎么办!便说道:
“我们出去走走吧。”
我急忙关上房门,他走在前头我跟着他身后,就这样沿着江边的公园走了许久。夜幕也降了下来,林萌道上只有昏暗的灯光,走着走着见没什么人了,便找了张长椅坐下。
“沁心,你这头发怎么了。”
见他问到此处,我想我必须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不管结局如何我都得接受,隐瞒得话东窗事发只能更惨,而且我不向他道明的话,我的心堵得发慌。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三天前我妈让我舅舅带我去制衣厂做学徒工。”
……
说完我看着月亮升起,但不再是那一轮圆月,挂在天上弯弯的像小船,美则美矣总感觉它不圆满了,总觉得缺了什么。点点滴滴我把记得的所有的细节全盘托出,我自认为都说到了。说完,我还站起来举起右手说道:
“如有些许隐瞒,天打五雷轰。”
“我相信你。”
他边说边站起身将我的手放下,接着说道:
“我们去剪个发吧!”
夜色渐凉江风随着涨潮也阵阵的吹着,感觉有些许凉意,这个时候我很想抱抱他,想念他的体温他的鼻息。但是怕他不想抱现在的我了,便不敢有所动作,静静地站在那里。他过来一把搂住我说道:
“你傻吗?你以为你生活在古时候吗,还男女授受不亲吗?自己把头发剪成这样。”
“我,我就是感觉恶心,”
“你是恶心我吗?”
“不,不,不是说你。我喜欢你。”
“知道,知道,小傻瓜,我早就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对我的心,那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没有啊!我没对任何人说过。”
“就你,天天问我那么多数学题,你那么聪明,那些题能难倒你吗?”
“我,我就是数学不好。”
“好,好,我们先去剪头发,好吗?你瞧瞧吧!这成什么样子。”
“你嫌我丑了啊!”
“你,你是我们班的小狐狸精,你能丑吗?”
说完他拉着我手走在公园的林萌道上,不过到了马路上他却放开了我的手,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开导自己他是怕他父母知道,跟我怕得是一样的而已,于是便跟着他来到了他家旁边的一家理发店。我急忙上前说道:
“这离你家很近啊!”
“这家剪得好,没事,我也剪。”
……
剪头发时我想是时候跟我妈聊聊了。一剪完,我就跟陈晟说道:
“我想回家了。”
“好的,我送你。”
“不要了,时候还早。”
“那你小心点。”
“好的。再见。”
说完我便慢慢地走回家,准备好台词跟我妈谈谈。其实从陈晟家到我家估摸只要十来分种的路程。进门的那一刻,我回头瞧见陈晟远远地目送我走进家门。我来到我妈的房间,坐下说道:
“我相信,舅舅什么都跟你说了。
我妈点点但随即又说到:
“那个文盖世离开制衣厂了。”
我听了简直无语了,咬了咬唇,想说又气不打一处,一时语謇。我妈却还轻松自在地说道:
“你舅舅说以后会保护你的。”
我听了觉得非常可笑:
“你说你的那个弟弟,那个季银海会保护我的吗?你从小一手将他带大的,你不不知道他嗜赌成性。不知道那天是不他输给那个文盖世了,不然他那敢这样对我”
季银海是我最小的舅舅,只比我大六岁。据说我刚出生没两个月,外公便因肝腹水去世了,我外婆那时候就去山上拔草药卖以养家,白天外婆都会把舅舅扔给我妈带的。我妈被我怼得无法接嘴,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也要跟你说清楚,我还未满十八周岁,你们有义务将我养大。”
“我不会赚钱,你得问问你爸养你不。”
“我爸,我爸虽然重男轻女,但生活费给得足足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生活费去哪里了?”
“你们三个吃了。”
“妈,话都说得这份上了,小时候的事情我不太记得,但我那去世的奶奶与我说过了,你将我们的生活费拿去给那几个舅舅花才养成几个舅舅好吃懒做的习性,那时候我不太信。但现在,你与那舅舅一个样每天打麻将,输了生活费,你是不是把我爸给我学武术的钱也输掉了。”
“你、你别胡说。”
“有没有胡说,你问问你自己,我从来不说谎话,之所以不告诉我爸,我只希望家有个家样,妹妹弟弟都还小。”
“怎么没了家样,少你吃得还是少你穿的。”
“是,是,穿得暖,吃得饱。饱食终日,不求上进。爸每天那么忙,最近他又包了一个大工程,你就不怕他甩你八条街吗?”
“我生了你们三,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们拉扯大,你爸还会把我甩了不成。”
我哼得一声,甩出一句话:
“不一定,但我不管你们怎么样。我可考上了重点高中,我得去上学。”
“你是反了啊!”
“我没有反,我每天看《今日说法》,我知法懂法守法。
“你守法,每天送你回来的人是谁啊!”
果不出所料,真被我妈发现了,我愣了一下,说道:
“我的同学,怎么了,就算我们早恋,我们也不违法。”
“你们还早恋了,还我不打死你。”
“你打死我,制衣厂我也不去。”
我妈到处去找专门打我们的竹丝条,这东西就是竹子上的细条枝,摘掉叶子打得生疼,打完后血痕累累。但实践证明不会被打伤人,只得些皮肉痛罢了。
“多大的人了,还打,不去就不去。”
只见我爸站在门口说着,他一直都是板着脸的,我不记得他对我笑过,他整个人黑得像包公似的,我偶尔还能想起以前他在医院上班的时候,那可是白白净净的,他昔日的颜值能跟今日的陈晟有的一拼啊!
他之所以娶我妈,我想是因为我妈城里户口吧。不然一个这么上进这么帅得小伙能娶我妈这么没文化水平,还长相一般的女人。我是打心眼里觉得眼前的女人傻,这个时候我爸没钱,等他有钱了,会怎么样真得两说,两只没有交流的灵魂能天长地久吗?
“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她便拿着竹丝条来抽我。我就那么站得笔直的任由她抽打,早已习惯了,再说了打得不及女娥一分的疼痛,怕甚呢?但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是的,制衣厂我就是不去了。不去,就是不去了,你打死我呗。我就是不去制衣厂了。”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我可以去打工,但绝对不会去制衣厂的。我记得高一寒假时,我的一个同班同学还去一家面店打工了呢!
她家是农村的很穷同时父母还重男轻女,这个应该是时代的悲哀吧!古时候家家如此,那是大环境,可是独生子女占主流的这一代,我们这些家里有弟弟的姐姐们,对比之下跟主流社会是那么格格不入。我们这一代的女孩子心里倍加煎熬。想到这里,我放下饭盒,郑重其事地说道:
“季银菊,我告诉你,我不去制衣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