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衍宝交代完了,他又给赵文平说:“明天一早就去叫温木匠来修门。门要是修不好,你就天天晚上都蹲到这儿当门神!”
赵文平笑道:“门神可是个好差事!我巴不得天天当门神呢!”
汪耀全说:“少贫嘴,这是正事!”
赵文平急忙敛住笑说:“耀全叔,你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
耀全、达山在桐树坡碰到了汪衍平和赵文武。耀全问了下瑞年的情况,知道毛浓胜已经去给诊病了,便长舒了一口气。
耀全到郭家时,毛浓胜已给瑞年打过针了。
瑞年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额上敷着湿毛巾。浓胜和郭德旺一左一右坐在小方桌旁,张长玲母女三人、梅子母女二人也都在堂屋里坐着。见了耀全,一屋子人全站了起来。
耀全急忙说:“大家都坐。”然后又问:“瑞年咋样了?”刚刚坐下的毛浓胜说:“正量体温呢!悬得很!也还算没耽搁。”说话间抬腕看了看表,然后便起身走到瑞年床前,附身从他胳肢窝里取出了温度计,举到眼前看了下说:“三十八度七,比刚才好多了。再等一会儿,看能不能退烧?”
耀全也走到一旁坐下说:“能退烧就好。”郭达山却去瑞年床边坐了,拿手在瑞年脸上试了试,问道:“浓胜,你说瑞年这是啥毛病?昨天还好好的,咋今儿就成这了?”
毛浓胜说:“看这样子是受凉了。但咋受的凉,得等瑞年醒了,问一下才知道。”
郭达山便又说:“不知道瑞年啥时候才能醒?”
毛浓胜说:“等烧再退一点就醒了。他这是烧糊涂了。我来的时候,他三十九度多呢!现在都强多了!”
耀全说:“浓胜,今晚上就辛苦你了。啥时瑞年烧退了你再走。我今晚上就在这儿陪瑞年一夜。”
浓胜笑笑说:“汪队长放心,瑞年很快就会醒的。”
张长玲说:“耀全,都怪瑞年不争气,把你祸害的!”
耀全说:“都怪我安排不得力,才出了这差池。这几天事情也太多了,把人都忙糊日子了。汪衍弛那案子总算问得差不多了,明天把人逮走就了了。传海要结婚,衍举他大偏偏又老了,偏偏又是虎口夺粮的时候,啥都聚到一块了。这队长也难当啊!队上的事,社员的事,啥事都得操心!”
毛顺珍笑道:“咱队上这队长,除了耀全哥还真没人当得了。谁不知道耀全哥心公道,所以社员才信任你,大事小事只有你操持才放心嘛。”
汪耀全哈哈一笑:“又给我戴了个二尺五。”
毛顺珍又说:“五月十三你可要一早就来,全靠你给张罗呢。”
耀全道:“没麻达,我都想好了。你这儿的事紧,我先忙你这儿的事。后天早上来怕有点迟,我明晚上就下来,跟博堂好好商量一下。衍举那儿先叫耀理给经管着,反正他那还有几天,五月十七才能安埋,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