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自己查吗?什么都问问问,这么简单,网页搜一下就有了”我狂傲不耐烦的对着哥哥讲。
“我有问你吗?”哥哥更是不耐烦的回答。
那是我放暑假,爸爸妈妈哥哥来机场接我回去路上发生的对白。哥哥一直在问一些简单的问题给爸妈,其实也是正常聊天。只是那会我偶发性神经质发作,简单讲我神经大条,乱咬人,还是至亲手足。
爷爷走那天,我上初中,念初三,爸妈怕担心学习,没告诉我,下葬那天,大伯家哥哥接我回去,进了家门,满是人去的白色气息,然而我并没有哭(我是爷爷最小的孙子,平时和爷爷奶奶住一起,他们疼爱我,我不可能不对他们的走感到悲伤),但我的的确确没有哭,直到进家门见到奶奶,精神萎靡,一句“你还能见到你爷爷吗?”便泣不成声。
奶奶走的时候,我念高二,那天年初六,一早醒来,奶奶便没有了气息,我居然没有哭,一直到埋葬都没有哭。你可能说我血性,我却在奶奶埋葬后没几天就睡在了爷爷奶奶的房间里,一个人睡的。后来妈妈问我说你怕?我说他么那么爱我,不怕。后来每每念及奶奶的瞬间我会偷偷的抹眼泪。
同样的高二,过了年的四月份,好朋友L的爸爸去世,得到消息,向学校请假给妈妈打电话时哭的一塌糊涂。晚上见了朋友却没一丝泪水。
泪水是感情浓烈表达的一种,平静有时候也是,或许我神经大条,对至亲的去世会表现的如海水一样波澜不惊。
室友X几句不如意刺人的话语言行,我会默默的记在心里,一连几日甚至一周不太搭理他们。神经到 我不想和你这样的人玩,然后去泡图书馆读书,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下课。对,前天我们可能还把酒言欢,突然我偶发性神经质,看似平常的话语,我走心了,就觉得你伤害到了我,不理你,穷凶极恶的把你这个人的缺点分析数落一大通,不过不会和任何人讲你的恶。
隔天在食堂一个人吃宵夜巧遇C老师,C老师问起班里学生情况,提及到X时,我又会说“X兴趣广泛 爱音乐 爱看些哲学心理学逻辑学的书籍,有独到见解,不人云亦云”丝毫不会说半点X的不好。
“哥 我们是人,不能像禽兽一样兽性控制不住自己,我们要有人性,克制住自己”我低声对哥哥念叨着,在哥哥带我穿越夜市小吃街去吃烤鱿鱼的路上(前两天哥哥和妈妈发生了些不愉快的口舌)。然后没过两天,我却因售鱼的一块钱价格与顾客争得面红耳赤 不可开交,最后引来客人在当地论坛上对我的一番责备。
我定义自己偶发性神经质(当然不是真的神经病),平时与人为善,好劳恶逸,98%的时间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别人眼中的“老好人”,却会突然间病发,对身边人乱咬。
或许是我年轻 是我刻薄 是我自负 是我尖锐 。年长的人总是控制自己的情绪稳当。
伴随着成长或许我会兽性渐泯,人性渐重。
-偶发性神经质青年的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