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人们说生产队是一个非常热闹的集体 人多干活说说笑笑也不觉得累 生产队的印象我没多少 但有些记忆也特别清晰 一个炎热的午后 我正在睡午觉 我妈把我叫醒 抱起我 在门后的水缸里捞起一根黄色外皮的黄瓜 去生产队看二人转 我妈穿着一件白色带有黑色方块形的图案的短袖 外面天气很热 刮的风都是热的 我在我妈怀里看见我家房后的大杨树被风刮的树枝摇摇摆摆 树叶哗哗的响 我对当时的情景记忆深刻 那时候我们屯子刚开始接触露天电影 晚上在屯子南场院放的 杜十娘 杨三姐告状等影片 我有个同族的三大爷在生产队当仓库保管员 有一次我到那里玩儿 三大爷从仓库里给我拿了几块糖 是那种酥的虾糖 现在也有的卖 而且非常畅销 我们屯东头和邻屯之间有个供销社 我最喜欢去那里 在那里一角钱能买10块糖 过年时供销社里的人老多了 附近的屯子人都去那办年货 有一次要过年了 我和东屋邻居玩伴徐学文去供销社玩 那里人很多 我挤在柜台前看年画 有一个女的买了一瓶酱油放在我身后的脚下 她也往柜台里看 等我回头时也不知道我身后脚下有个酱油瓶 一下被我碰倒打碎了 那女的让我赔 我才几岁啊 也就六七岁 还没开始上学呢 哪有钱啊 但是我心眼少 我五舅在供销社后面的糕点厂上班 我就领那女的去找我五舅 也没找到我五舅 然后我就领那女的去糕点厂旁边的医院去找我老舅 我老舅在医院上班 在去医院的路上徐学文和我们屯一个比我大几岁的人 好像是郑晓峰 印象有点模糊了 他们提示我快跑 我傻了吧唧的心眼实在也没跑 这样找到我老舅了 我老舅赔了那人的酱油 这件事也留在了我永久的记忆里 农村的粮仓也叫下屋 我爸在下屋的粮食囤子里下老鼠夹 有一次竟然夹到一只黄鼠狼 这在村里属于稀奇事儿 我爸把黄鼠狼的尸体拿到生产队里了 后来咋处理的我不知道 我还记得生产队时所有的东西都是公有财产 土地都是公有的 个人家只允许有点镐头荒 镐头荒就是很小的一点零用地 是自己家开发的一点荒地 集体给各家各户在屯子西头留一块地 叫秧歌地(秧歌地是土叫法 我猜就是秧子地 秧子就是植物的幼苗) 都在一起 就是每家几条垄 种土豆 还有一块白菜地 也是每家几条垄 粮食不一样 每家的粮食都是生产队分着吃的 公有财产 不得私藏 按啥分配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那时我还很小 我记得我家邻居老焦家私藏了一簸箕的粮食 生产队来人在村里检查 看谁家私藏粮食 老焦家人端着一簸箕粮食要藏起来的情景我有印象 当时我正在他家玩儿最后把这一簸箕的粮食藏在房前小园子的柴草垛里了 我家也藏了点儿 但是都没多少 1983年 生产队解体了 开始分队 分土地 和牲口 我家分到30多亩地 和一匹青瞎子马 青色的马 眼睛是瞎的 种地要靠它拉犁 一匹马拉不动 要和别人家合伙犁地 别人家也如此 也叫插组 一家一头牲口 只有合伙才能干活 冬天时候我爸经常赶着这匹青瞎子马去山上拉木柴 起大早天还没亮就去 30里路左右 有时候回来都晚上了 拉回来的木柴就是胳膊粗细的杂树 树干夹帐子(就是篱笆)树稍是烧火柴。我小时候 农村的孩子非常多 家有两三个 四五个孩子的都是寻常的 每到傍晚的时候 你就听村子里到处都是孩子们的喧闹声 一群 一堆的孩子到处都是 玩儿什么游戏的都有 你追我跑 呜嗷喊叫 大人们晚饭后没啥事儿也是东家西家左邻右舍的窜门儿 感觉那时候的人们都很亲切 相处的都很融洽 不像现在的人 太现实 亲情都很淡薄 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我的玩伴就是我家周围住的最近的东西院 前后院邻居家的孩子 我们经常一起玩耍 我家西院的老焦家 他家四个孩子 跟我年龄相仿的 焦忠诚 比我大一岁 他妹妹焦艳芳不是和我同岁就是比我小一岁忘记了 还有我家后院的潘成 比我小一岁 还有几个就不说名字了 我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用东北农村的土话说 我们是光腚娃娃 小时候每天都在一起玩儿 那时的孩子玩的东西不多 捡点碗碴子 玻璃瓶子 住家看狗玩儿 我喜欢弹玻璃球 因为我弹的准 我喜欢打弹弓 最喜欢打鸟 麻雀没少打 ……
我的回忆录(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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