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烟火弥漫的夜空里,我见证了我的十八年里所有的东西像烟火一样消散的时光,灿烂的光环抑或是绚烂之后的漆黑,再也没有这样滥情的时光可以搁浅我的记忆,而我竟然就这样活过了命中注定不会有过的时光,我想把生活看成是一种短暂的航行,到达终点的时候,我笑靥如花,然而却很少有这样的结局,总是在无尽的等待里数着日子,或许真的是活得太累。曾经书里遇见了一位忧伤的女子,她在生死之间徘徊不定,她贪念这里活着的一切的美好,她怕自己活得不够长,长到可以陪父母一起老去,长到不能陪他去看夕阳和黄昏,她的文字里是一种生命的美和人性的韧性,我透过她的字,想像着这样的女子为何会如此?而我却忘记了自己,竟然还有这么长的命来令我荒废。我想该是庆幸或是悲哀。
我想像着自己能够遇上一场车祸,或是一次抢劫而造成了我的意外死亡 因为我不想自杀,我愧疚于父母,对于他们来说是一场灾难,我也不想把我的自杀成为街坊邻居饭后谈论的永远不会少的话题。如果我死了,我可能不会那么幸运会遇见一个灵魂的摆渡人,将我从阴郁的死亡里面拯救,我不知道死本能的能量到底有多强大,但是我想弗洛伊德的脑子里也充斥着死亡和生的相斥,于是那种欲望像是一个深洞,被深深的吸引,想磁场一样强大的力量,分不清我们是否可以属于同一类人,有着很清白的童年,有着很快乐的经历,或许会有小插曲,却总是迎刃而解,变得阳光灿烂。
当我写到这儿的时候我哭得稀里哗啦,因为死亡一直引诱我去自杀,去体验那种快乐,然而却还有一种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告诫我,你这样对得起你的父母吗?我可以没有朋友,没有深情,也可以没有眷恋,没有对生的依恋,可我还是要看着老去的父母在你是的耳边唠叨,我活的真的已经够了。即使我还没有实现我遥不可及的那些梦想,因为要活着,总是好高骛远的想着那些自以为是的梦想。外公外婆他们喜欢这里还是那里,我一直闹着要回家的时候,我外婆的离世成全了我,我突然罪恶的想着,这样的结局或许对外婆来说是一种解脱,一种不用再去关心别人怎么活,自己如何才能减少负担的活法,是对她的解脱。她在的时候老是会叹息,而我们去的时候,还会拉着你的手,一直揉,一直揉,她的骨头硌的生疼,她的手一直这样颤抖着不停,她不说话的时候会悄悄的抹眼泪,我要走的时候,她会站在门槛边倚着门,悄悄的抹眼泪,还要一直的挥手告别。她不像外公样走得乐观,反而更多的时候积累了太多的话却没有人可以诉说,她下葬的时候满脸已变形,七窍里都流出了水,我不敢去想,这样狰狞的面孔曾也是我一直相依为命的亲人。
一个在谷雨季节里看见蚂蚱躲雨跳进屋里的人会在天晴了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放它们在院子里,一边放还会一边说找让他们找自己的家。他们走了,我突然觉得人的一生或许就是这么多了,达到一种极致或是制高点又能怎么样?除去在此处获得的掌声,荣誉,这还有时有可能会出现的相互利用之外,还会不会有其他什么?在一个人身处孤寂的时候,才会被这样看穿的人情世故打败。
或许深情只是跟着他们一起带进了土里,深深的埋在了地里,所以总是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