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道,宁泷林垚成亲当日难免缠满一夜,好不欢愉。而林淼这边,助豺狼精分娩产下一子,竟反遭其撕咬,伤势不轻,又因着风雨之天,不免吃它不消,不得受易炎及两个婴灵的照顾......】
林淼本想着待雨停之后便返回林家,谁知拼命撑住沉重的眼皮,以为勉强算是清醒,谁知何时睡去亦是不知,如此竟是一夜,次日醒来,却见:屋中空空如也。
忙下床去寻人,但见屋外,背对竹屋,面朝小溪竹海而立的一袭白袍,于是上前几步,双手抱拳道:“还望师尊责罚。”说话之间,才发现自家手臂已是完好如初,随又开口说道:“多谢师尊。”她知道手上的伤定是师尊施法治好,易炎等人不见亦是在情理之中,何故不叫自家一齐走,指是又有何吩咐。
果真如林淼所料,那师尊并未转身,只是望着面前缓缓而流的溪以及风吹影动的竹,开口道:“将你手上的伤势治好,并非本意,你该是为自家的糊涂买账!”
林淼听言微微点头,不敢插嘴,只听那师尊接着说道:“那厮并未十足信任那丫头,近日我还不便前往,你且留意那边的动向。”
林淼应一句“是”,而后谨闻师尊之命令:“还有,豺狼精是受你血肉暂恢复逃走的气力,便由你将它除之!这次绝不可再受蛊惑!”
此话罢了,并未得林淼的回应,随转过身去,说道:“成仙大忌,你居然如此轻易便犯?”
林淼听言微微低头,顿了一顿,随说道:“师尊所言极是,恳请责罚。”
师尊摆摆手,说道:“若有下次便不必再来我这儿了。”
林淼微微点头称是,便告辞自去追查豺狼精之下落。
她刚走不久,便见那阿大等四个婴灵归来,纷纷行礼之后,阿大方上前说道:“回禀爷爷,那婴孩儿并父亲二人已送至灵隐寺。”
师尊应声后,才说道:“易炎呢?”
他四个听言面面相觑,阿大不尴不尬的笑道:“也依着爷爷的吩咐送回去了。”
“送哪儿了?”他知道这四个小东西,定不会轻易放过易炎。
他四个果真吞吞吐吐支支吾吾,一副心虚的模样,这师尊低头注视四人,不发一言,便叫人后怕的很,阿二是个急性子且无法忍受一刻的怀疑,便开口说道:“爷爷,俺们是把他送回去了,不过跟爷爷说的不是一个地儿。”他一句话惹得阿大阿四低头不语,阿三阻拦不及,连连摇头。
师尊自然了然于心,只是等着他们自家承认罢了,随说道:“叫你们走动人世不过几日,便染上不尊师命、说谎之恶习!”这一句骇的四个小鬼后退几步,纷纷行礼赔罪。
阿三则自主的从怀中掏出一条藤鞭来,向师尊屈身而将此藤鞭双手奉上,阿二欲要说什么,却被阿大拦下,气鼓鼓的将头别到一边,心内想着:这阿三就是个缺心眼儿,别说爷爷还没要责罚,就是责罚也不至于拿出藤鞭来啊,这对于婴灵来说可是不轻啊。
眼看着师尊接了过来,阿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哇的哭出声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爷爷,要打要罚从来都是您说了算,阿二自是不敢有半句不是,您且责罚完了,消了气儿,咱们再来细细向爷爷禀明。”
师尊听言将藤鞭收在手中,说道:“你且说。”
阿二连连磕头不迭,说道:“俺们确是将那易公子送回去了,且并未伤他分毫......”
他话未说尽,反叫阿三打断,只见阿三上前一步双手抱拳,恭敬有加的说道:“爷爷,阿三知道一切瞒您不过,受责罚阿三别无怨言,但求爷爷放过其他兄弟,罚我一个就好,阿三愿意替自家兄弟受着。”
师尊听言,双手背于身后,说道:“这一藤鞭,你们必不能躲了,阿二阿三多罚一鞭!”说话之间,藤鞭已是张开来,他瞧着阿二一脸不服,方又说道:“阿三不明道理,妄自受人苦罚,实则是愚蠢之态;阿二撒谎之后又添一慌且不知悔改,藤鞭之后面壁思过!”
说罢,四个小鬼纷纷下跪,静待师尊责罚,啪啪几下藤鞭,阿大闷声不响,瘫坐一边;阿二叫痛不迭,声泪俱下;阿三则是隐忍,一动不动,双拳紧握;阿四亦是,只是眼角有几滴晶莹沁出。
师尊将藤鞭返还给阿三,说道:“要想脱离苦楚,位列仙班,必遭常人无法忍受之苦痛,不论身不论心。”说罢丢下几包草药,转身往竹屋中去了。
阿二见状又哭出声来,较方才更甚,阿大噗嗤笑出声来,说道:“多挨了一鞭子就要多哭几次?”阿四亦是破涕为笑,阿二哭起来确实好笑的很,咧着张大嘴,仰天嗷个不停,鼻子里还往外冒泡儿,阿三忍着痛将草药摊开来分给众家弟兄,先是帮阿四抹了起来。
只听阿二方勉强止住哭声,说道:“爷爷待咱们可真好。”众弟兄听言皆点头,阿四将阿三手中的药拿了过来,说道:“三,三哥哥,还,还是给二,二,啊二哥,呲......”说着不由的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只闻阿三说道:“一个一个来,你最小,道行不如阿二兄。”
阿二见状,一拍胸口说道:“阿四,你就先让阿三给你抹吧,你二哥身体结实的很呢。”说着偷偷将眼角的泪抹去,好像方才那个嚎啕大哭的并不是他。
竹屋外四个婴灵互相抹药打闹,好不欢乐;竹屋内师尊盘坐饮茶,一派静默,已是早早将那遭婴灵四兄弟遣送外乡的易炎重送回永安镇上,一切人鬼不知。
这永安镇中,林淼一刻不停的追查豺狼精的下落,只要能成仙她似乎并不在乎这么许多。
永安镇外几公里处,仙宸宫内一派歌舞升平,宁泷坐于大厅之上,怀中半躺着林垚,有一眼没一眼的望着舞池之中的绝色倾城,耳畔是燕语莺声,他饶有兴致的把玩林垚鬓边的发丝,他记得,她是有缕银丝含在内,如今任他如何撩拨却一无发现。
那缕银丝......怎会不在?除非她的情丝不在,否则银丝不会莫名消失,他心内疑虑重重,双目直直的注视身前的林垚,看得她一阵面红耳赤,忽然起身,娇嗔一声:“下头满是艳丽美人,身姿绰约至极,宁王不赏倒看起我来。”
“一夜你便换个模样。”
林垚听言笑道:“以前什么模样?宁王可表来听听?”说的有多知我一样。
“以前是个小丫头片子,今儿倒增分女人气。”说着轻挑起她的下巴来,照朱红唇瓣上就是一吻,饶不管厅中黑脸的林守仁。
林垚满面含羞的轻轻捶打宁泷,眼神瞄向厅下,扫视了一回,目光登时落在舞池中央的红衣女子身上,在宁泷身上找了个略微舒服的姿势,侧首附其耳畔,说道:“敢问宁王,舞池中央那个红衣女子是?”
“何故此一问?”
“噢,只是眼熟。”依着她的本性早就直言不讳了,不知怎的如今却略显小心,只说了个表。
宁泷显是深知她话中藏话,并未予他实言,故说道:“不过是个舞姬。”他故作此说,你藏话我便随你。
林垚听言从宁泷身上下来,正经的坐于一旁,说道:“一夜之间,你却也变了。”说道之时,不自觉地微微噘起嘴来,绕着衣角。
宁泷见她这幅模样,也着实心内受用,一把复将她拉进自家怀中,笑道:“娘子是打算如何处置这女妖?”
林垚听言心内想着,果真如我所料,面上带笑,开口说道:“处不处置倒不至于,只想弄清楚,她何故加害于我父女二人,还有,照她胸口也来一爪子就是了。”
欢迎关注此文集:【连载】芙蓉殇
三水来唠嗑:
如果喜欢我就请关注我吧,留下只语片言给我鼓励意见,谢谢了~希望看过的你,承蒙喜欢的你,能爱上文中的人,不知道你会喜欢文中的谁呢?好期待你能跟我分享,哈哈~此是慢慢克服懒癌的三水敬上,希望此文能成为你打发闲暇时光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