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一个平淡假期的夜晚,我终于又一次做出了再敲出一些字的决定。好像有些生疏的打开word,然后在生疏的在键盘上按出这些字。一月前离开了这里,拉着行李去了另一座城市,虽然相隔的并不算远。现在又过了一个月,拉着少了很多的行李又回到了这里。因为拖延症一直没有想着买票,所以沦落了一个只能坐长途汽车回家的境遇,再加上国庆的爆炸人流。从七点坐上车,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半才回到家。虽说有这般的无奈,连脾气都被一直堵着的车流压了下去,但一想到前面就要回到了家,那即便是在坐起来都难受的汽车座椅上也能闭眼入眠。
在大学的第一个月就这样不快不慢的过去了,每天都似乎没有闲着,即便是闲起来也要跑出去填满自己的时间。所以每天只有临近深夜的两个小时是能躺在床上安静一会的,在这样情况下似乎我都忘记了自己原打算三天两头写点东西的flag。即便是在我的生日,我也在瞎忙了一天之后躺在床上告诉自己“先不要写了吧 好累 睡觉吧”然后发了一张图草草代替了我生日原本要写的长篇大论(笑
在来到这里之前,我完全没有想象过我大学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可能只是起床上课玩手机睡觉,成为来来往往人潮中的一个不会有人认出的我。在这样的设想下,我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会认识一群如此可爱的人,我很庆幸在我所结识的这些人身上,都有吸引我并让我想要靠近的特质。我选择参与的那些活动,选择认识的那些人,真的是我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所做出的美好的选择。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难再流畅的写出东西来了。就比方说这一句话就是在我愣了三分钟之后来写出来的(笑 也难怪,管理学让交的三百字小论文我都不愿意写,如此突兀的写很多字,当然要慢慢适应了(再笑
因为这次的国庆节和中秋一起,才让我有了这个一周的假期来回家。好像加上了中秋的属性,回乡便成为了于情于理都必然的一件事。在青岛的风和高低起伏的公路消磨一个月后,再回到这里竟然有说不出的温和的亲切感。迫不及待的骑上车子在太白路上吹风,好像和我此前的十八年所吹过的风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我换了模样。
来到的这些天下起了雨,坐在床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和断断续续敲击在玻璃上的水珠,心安理得的荒废一个上午,这才是家应该有的感觉。今天上午听歌偶尔切到了陈鸿宇,然后就好似饥渴的把所有的歌都听了一遍。耳机里涌出的是曾经熟悉的慵懒的声音,自己也仿佛回到的坐在课桌上低头学习的样子,只不过这样子已经些许陌生了。买这张专辑的时候还是今年的三月,日头虚晃,已到了十月的开头。自己虽然身处与三月的理想背离的境地,但也丝毫未感觉到遗憾。正是这样一个又一个的不圆满,才让我的生活更加的自然。
此番回来,就是今年和这座城市的最后一面了。再归来时,可能就是一派喜庆的新年景象了,我并不知道之后的两个月会发生什么,正如我在之前不知道九月会给我带来什么。在我离开家去大学报道时,我悄悄的在电脑里留了一个文档,上面写着“希望你第一个月能够过得很好” 这次回来我又打开那个文档,在下面跟了一句“嗯 是这样的”
1786年11月4日,歌德在罗马给自己的母亲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我将变成一个新人回来。”
重获新生的歌德其实并没有变成一个新人,就像在大学里度过的一个月并没有把我变成一个新人,我只是更像自己本来该成为的样子。
现在是十一点五十三分,我打算结束这一篇不知所云的文章,窗外好像还在淅淅沥沥的滴答着小雨。我的眼睛从发亮的屏幕上移开,转头看向了看不到天空的夜晚。好像下一秒,月亮就会突然从乌黑的窗外蹦出来。对面的楼上有一户人家亮着暖黄色的灯,我想我们应该刚好在看同一片黑色。中秋节快要来了,即使很多的旧人新友不在一起。但我们所看到的月亮,是同一个啊。
最后 是像从前一样的 一首诗
一月你还没有出现
二月你睡在隔壁
三月下起了大雨
四月里遍地蔷薇
五月我们对面坐着 犹如梦中
就这样六月到了
六月里青草盛开 处处芬芳
七月 悲喜交加
麦浪翻滚连同草地 直到天涯
八月就是八月 八月我守口如瓶
八月里我是瓶中的水 你是青天的云
九月和十月 是两只眼睛 装满了大海
你在海上 我在海下
十一月尚未到来
透过它的窗口我望见了十二月
十二月大雪弥漫
是我很喜欢的 林白的 《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