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魏风有云,“心之忧矣,我歌且谣”。古往今来的皖北这一方水土,滋养了皖北人良善仁厚的品质。他们在广袤的皖北平原上辛勤劳作,演绎创作了一系列喜闻乐见、直抒胸臆的民间歌谣。它们或直白简明,或清新淡雅,成为皖北乡村风情的俏丽点缀。
今天,我们就来分享一则《鸡蛋壳,鸭蛋壳》。
鸡蛋壳,鸭蛋壳,
火镰虫子来抱窝 ;
鸡蛋皮,鸭蛋皮,
火镰虫子来赶集。
从前的皖北乡村,常见的场景,鸡鸭成群该算得上一个。那都是村里人家,家家户户都养几只鸡、几只鸭,它们成群觅食,或者戏水的结果。自然地,鸡蛋、鸭蛋就同样很常见。
民间歌谣的起兴,往往由最寻常的事物破题。这个《鸡蛋壳,鸭蛋壳》,也不例外。但接下来的火镰虫子,又是什么呢?
其实就是萤火虫。皖北一些地方的乡下,人就称它火镰虫子。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旧物:火镰。它是一种比较久远的取火器物,由于打造时把形状做成酷似弯弯的镰刀,与火石撞击能产生火星而得名。后来因为火柴普及,火镰才从人们的生活中消失。
且说火镰虫子“抱窝”。鸡蛋壳、鸭蛋壳,本身就是个窝状。抱窝,就是孵化。孩子以为,火镰虫子,就是从蛋壳里孵化而飞出来的。下面的“赶集”,是说火镰虫子的数量多。过去,有着乡下生活经历的人,该都见过火镰虫子这样“赶集”的景象。
很多小虫儿中,最能勾惹出孩童好奇心的,萤火虫该数头一名。一闪一闪,发光的萤火虫,最能展示大自然中那些小精灵的魅力。把它编进歌谣中传唱,当是各地歌谣、童谣的题中应有之义。
在我看来,这则歌谣该是皖北孩童灵机一动的念想吧。毕竟,那时的孩子,心心念念的事情,不就是赶集吗?他可以看好玩的,买好吃的。由萤火虫赶集,到自己赶集,这样的延展与联系,也许只有不谙世事的孩子,才能想得到。(图文无关。图来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