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美丽珊瑚
1.
刘同说,有些日子,只记得事,因事想人。有些日子却记得人,因人而记事。
那一年,我在生我养我的那片土地,生活了18年,突然被父母告知要我去参加工作。不知所以的我哭了,嚷着说,“我不想去,。”然后被父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地劝说半天,最后我来到了现在的城市。独自一个人离开家,而且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感觉自己很长时间都融入不了这里,处处碰壁。
刚到单位,我被安排给一个女同事,称作师傅,她30多岁的年纪,嗓门很大。我明显能感觉到她不喜欢我。
没几天又分来一个女孩,长我几岁,比我“懂事”多了。到了年前,女孩问我,“咱们要不要去师傅家坐坐?”
“不知道啊!”之后自己贪玩,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她也没再提起过。我想她应该是自己去了,因为师傅明显地把我俩区分对待了。
师傅脾气很不好,嗓门又大,教我的时候缺乏耐心,动不动就吼起来。在一次她又吼我的时候(当时还有其他人在),要面子的我终于爆发了,和她理论了几句,然后她去班长那里打了小报告,我就被考核了(罚款)。我也曾反思自己,年轻气盛,不该和师傅顶撞。但是从内心坦白讲,我真的不想原谅她。
就像现在单位新来的小姑娘,她们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尽可能的和她们推心置腹地交谈、沟通,她们都能接受。在我看来,她们刚踏入社会,有些事真的是无心的。
2.
出门时父母叮嘱,“一个人在外面要处处谨慎,家里人当你是孩子,工作了可没人把你当孩子了。”
一次在卫生间,我碰到了另外一个岗位的大姐,也是30多岁了。大姐说起了她搭档的种种不是,好像是说搭档刚生了孩子有喂奶时间,而占用了大姐的时间巴拉巴拉,觉得很吃亏。我好像傻傻地随声附和了几句什么话——不记得了。
没多大一会儿,大姐的搭档找到我的岗位,指着我的鼻子吵嚷了起来。我一下子懵了,她好像说,“你将来不结婚?不生孩子之类的巴拉巴拉。”我只有流泪的份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有同事把她拉走了。之后,班长找到我说,“你还小,以后谁在和你说什么,不碍你的事,你不要搭腔。”
其实我那时候并不能准确地分析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感觉自己错了,很丢脸,很没面子。从那以后更自卑了,在组里总是低着头,不敢直视别人的目光。
后来,那位大姐又利用自己的“智慧”,让另外两个同事吵得不可开交。班长开晨会时忍无可忍——骂人而不带脏字地数落了那大姐一顿。那位大姐头低着,满面通红,也真是罪有应得,颜面扫地了。
3.
组里有一个男同事,已经参加工作好几年了,他爱装酷,喜吹牛,能打架。我俩一起去餐厅用过几次餐,一来二去我喜欢上了他,看得出来他表现出很不屑的样子。
那时候我生病住院了,天天盼着他能来医院陪我,甚至有种望眼欲穿的渴望,不过他始终没有出现。有一次半夜我睡得正香(病房里有三个床位),黑暗中睁开眼看到他站在床边,嬉笑着轻声说,“睡得真香啊!”看得出来他喝了酒,我爬起来和他一起来到街上,他在马路上左右晃荡,我们就那样走了一会儿,彼此也没什么话可说,他说你回医院吧,我就回去了。
当然,我和他没有结果。只是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盲目、人小心大,太缺乏防备之心,而且怎么会喜欢上他——不到1米7的个头。
后来他和另外一个女孩谈恋爱,交往了一段时间,女孩感觉不合适,提出分手,他始终纠缠不休,上班下班途中围追堵截,女孩儿都快崩溃了。最后通过公司领导出面才解决了这件事。
现在偶尔会在街上碰上他,“越来越漂亮了哈!”我不置可否,看着他发福的身材和凸起的腹部,在心里涌出一句话,“多谢当年不娶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