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中,我是一个总是会有很多突发奇想的人,会对很多事情产生兴趣,我总是想去学习各种东西,想读各种书籍,想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这样我常常会觉得时间不够用,很多事情也都是懂了个皮毛,并没有深入的去学习。
有时我会想,我应该放弃一些尝试,把结余下的时间拿去做对自己更有益处的事,但往往却不知道如何取舍,直到我读到《精进》这本书,里面有一个概念,我觉得特别的有益处,解决了我长久以来的迷思。
作者说:在分析一件事情值不值得去做,花多少时间去做的时候可以从两个阶段进行评估:一是这件事在当下讲给我带来的收益大小,这个收益可以是心智、情感层面的,也可以是身体、物质层面的,称之为“收益值”,二是这项收益随时间衰减的速度,称为“收益半衰期”,半衰期长的事情,其影响会持续很久。
在生活中我们常常只关注到一件事情在发生时带给我们的即刻好处,而忽略了这一好处是否可以持续下去,产生长期的效果。就拿玩游戏来说,玩游戏带来的愉悦感是其他大多数事情无法比拟的,但一旦停下来,这种愉悦感就迅速消退了,于是有些人为了再次寻求这种强烈的愉悦感,就会继续不断的玩下去,所以玩游戏对大多数人来说,就是高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
以此类推,很多事情都可以从这两个角度来衡量:
高收益值、长半衰期事件:找到真爱;学会一种有效的思维技巧。
高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买一件当季流行的衣服;玩一下午手机游戏。
低收益值、长半衰期事件:练一小时书法;背诵三首诗;读懂哲学著作的一个章节;多重复一组技能练习。
低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挑起或参与一次网络掐架;慢去目的的刷微信;使用社交软件窥视陌生人的隐私。
这让我想起有天深夜看完《奇葩说》,突然感到一阵空虚,看的时候觉得思想受到了洗礼,惊叹还有这样的想法,还可以这样说话。可静下来想想,留在脑子里的东西有多少呢?没有,新奇的思想永远是别人的,不如拿这些时间去读书,去思考,自己的发现才是属于自我的养分。就如我看梁文道的读书节目《一千零一夜》,梁先生的睿智,真的对我有所影响吗?并没有,因为我没有看过他讲的那本书。
现在我知道,自己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受,因为这是一个高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如果我把这段时间拿来去读书或者去学PPT,那么就可以转化为长半衰期事件。
生活中,我们喜欢做的、做的最多事情,往往都是“高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我们总是一次次的把纱织抓起来,刚获得一点快感,沙子就已从指间滑下,我们不得不重新来过。
所以尽量少做短半衰期事件,收益的高低无所谓,只要这个收益可以被累加,就尽管去做。
这个概念有点像,心理学上的“糖果实验”。
60年代,美国心理学家瓦特·米伽尔给一些4岁小孩子每人一颗非常好吃的软糖,同时告诉孩子们可以吃糖,如果马上吃,只能吃一颗;如果等20分钟,则能吃两颗。有些孩子急不可待,马上把糖吃掉了。另一些孩子却能等待对他们来说是无尽期的20分钟,为了使自己耐住性子,他们闭上眼睛不看糖,或头枕双臂、自言自语、唱歌,有的甚至睡着了,他们终于吃到了两颗糖。
这个实验后来一直继续了下去,那些在他们几岁时就能等待吃两颗糖的孩子,到了青少年时期仍能等待,而不急于求成;而那些急不可待,只吃了一颗糖的孩子,在青少年时期更容易有固执、优柔寡断和压抑等个性表现。
当这些孩子长到上中学时,就会表现出某些明显的差异。对这些孩子的父母及教师的一次调查表明,那些在4岁时能以坚忍换得第二颗软糖的孩子常成为适应性较强,冒险精神较强,比较受人喜欢,比较自信,比较独立的少年;而那些在早年已经不起软糖诱惑的孩子则更可能成为孤僻、易受挫、固执的少年,他们往往屈从于压力并逃避挑战。对这些孩子分两级进行学术能力倾向测试的结果表明,那些在软糖实验中坚持时间较长的孩子的平均得分高达210分。
研究人员在十几年以后再考察当年那些孩子现在的表现,研究发现,那些能够为获得更多的软糖而等待得更久的孩子要比那些缺乏耐心的孩子更容易获得成功,他们的学习成绩要相对好一些。在后来的几十年的跟踪观察中,发现有耐心的孩子在事业上的表现也较为出色。
马上吃糖就是一个“高收益值、短半衰期”事件。那些选择等待,最终获得两颗糖的孩子,这20分钟就是一个“长半衰期”事件。
当然作者也说了,这并不意味着要完全杜绝短半衰期事件,毕竟人还是需要当下的快乐和及时满足,只不过,它不应该是我们生活的重心。清醒的知道我们到底在做些什么、要追求些什么,才会做出让自己未来不后悔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