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奇葩说》的辩题是——相爱多年,却恐惧结婚,如果有“去除恐婚水”我要不要喝。
如果是你,你喝不喝呢?
你是希望一键消除对婚姻的恐惧,然后心如止水地走进婚姻。还是带着这种恐惧的心理继续权衡我是否真的要走进婚姻,直到自己不再恐惧呢?
其实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恐惧的事物,比如颜如晶说她怕狗,她不能和狗处在同一个空间;比如有些人有幽闭空间恐惧症,不能待在密闭的空间;有些人有社交恐惧症,只要在人多的地方,在需要和人不断说话的场合就会浑身不自在,甚至会恶心反胃;有些人有舞台恐惧症,只要是一对多的场合,就说不出话,冒冷汗。
还有就是这道题里面说到的“婚姻恐惧症”,虽然我很爱这个人,但是我一想到要跟他结婚,就会排斥,就会紧张,就会焦虑,我觉得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如果我们内心有恐惧的事物,有害怕面对的事情,我必须要克服它吗?
我害怕一切有绒毛的东西,一定要让自己改变,直到我敢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公仔睡觉吗?我害怕公众演讲,我一定要让自己改变,直到我敢在五百人面前讲话吗?我害怕社交,我一定要让自己改变,直到我可以在和别人交往的时候圆滑世故、游刃有余吗?
有很多看似不正常的表现,都是社会构建出来的“疾病”,比如“社交恐惧症”,比如“婚姻恐惧症”。
但是谁能定义这个标准呢?为什么喜欢社交就是正常的,不喜欢社交就是一种病呢?为什么期待结婚就是正常的,害怕结婚就是一种病呢?为什么口舌如簧就是正常的,不喜欢讲话就是一种病呢?
因为我们被“大多数人”定义了。就像在这个节目里,有一位辩手说,结婚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合理的选择。因为当我们过了55岁的时候需要一个人来帮助自己一起走,需要孩子照顾自己。
但是我觉得马东说的话才是我们应该真正去理解和体会的。
有很多人会代表“我们大多数人”来告诉我们世界的真相,最后让我们也变成大多数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我们大多数人”这句话。
谁也不知道自己的55岁会发生什么,但是你不能用你的55岁去指导我的55岁。
所以,我觉得有些所谓的恐惧,我们根本就没必要去克服。我们可以问自己几个问题:
这个恐惧给我的生活带来很糟糕的影响吗?
克服了这个恐惧,我就变得更好吗?
克服恐惧这件事是我自己真的想改变的吗?
如果这三个问题你都回答“是”,那么你才需要考虑去客服这个恐惧。
“恐惧”其实是和我们融为一体的,是身体的一部分,不是某个零件,我想拆下来就拆下来,想扔掉就扔掉。既然如此,我们何不接受它,与它和平共处呢?
我们需要的往往不是克服恐惧,而是找到和恐惧和平共处的方法。
就好像结婚一样,很多人之所以会恐婚,是因为对婚姻有一个被“大多数人”定义的想象。婚姻意味着重大责任,意味着失去自由,意味着生活的束缚和自我价值的缺失。
但是婚姻不是仅有一种存在的形式。如果我们恐惧的是这样的婚姻。那么我们要克服的不是自己内心的恐惧,让自己去接受。而是应该去想办法创造另一种让你觉得更加舒适的婚姻方式。
如果我们恐惧社交,我们可以换一种和人交流的方式。我不需要在觥筹交错间和别人建立情感,不需要在推杯换盏间和别人建立友谊,更不需要在阿谀奉承间和别人构建社会关系。若在生活中以诚待人,总能交到知心好友。
如果我们恐惧公众演讲,那么我们可以换另外一种对话的方式,并不是只有公众演讲才有说服力。我用文字来表达一样充满力量。
所以,如果我内心有恐惧的事物,有我害怕面对的人和事。那么我会承认我的恐惧。当我承认我恐惧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让我努力克服恐惧。
因为恐惧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逼自己一定要克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