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莫林岛,映入眼底的就是一片海天蓝下的一片白色沙洲独立在蓝色果冻海面,一般海边椰子树比较多,唯独这里海边种了一片茂茂青青的绿色竹林,竹叶随着海风吹起发出节奏的声响,叶绿沙洲,白鸥群集确是一片写生的好地。
月飞飞和冷凝尔刚到酒店赶紧办完入住手续便背上画夹来到海边,想把这一片美艳尽收画里。迎着一片海天碧沙,月飞飞穿着一袭白裙,带着草帽,打开了Mozart音乐序曲《唐璜》,她习惯在画画的时候放一些钢琴曲。开关一拧,音乐序曲一阵美妙声音在天空盘旋。。。
一向对音乐声线不太敏感的冷凝尔听的也是入迷。
“月飞飞你放的这首音乐很带感……对我们画画很有代入性”。
月飞飞拿起一个杆画笔打草图看向画板:“你能听得出来?”
冷凝尔拿起一根笔扬到半空抒发了一下:“那么清新优乐的音符,轻缓流雅,弦声四起,像一缕清风绕飘荡山林、峡谷,凉爽拂面;一滴甘泉滴落幽潭,涌起层层涟漪;又像一流小溪潺潺绕绕,跳过卵石、山岩,融归海野……”
月飞飞惊叹:“大中国文坛上少了你真是少了万丈光芒。”
冷凝尔脸垮了一下:“月飞飞,你夸人能不能正经一点”
月飞飞:“恩恩,时刻保持正经”,接着下一秒从怀里掏出一小瓶白色的液体。
冷凝尔:“白兰地?”
月飞飞愣了一下:“二锅头”。
冷凝尔:“你这个....果然是有....情调”。后疑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也没见你带啊”
月飞飞对瓶喝了一口:“放在你箱子里带过来的”。
冷凝尔:“......”.“阿西吧,我终于明白我的箱子为什么在机场里被扫了三遍”。
月飞飞当没听见,刚喝一口脸上已经漾起了微红,挥手又下了一笔:“海明威曾说过世界上最有文明特性的就是,酒。”
冷凝尔:“有本事在严俊面前你也喝点?”
月飞飞疑惑:“也好,你每天面对喜欢的东西又不能碰你什么感觉”
冷凝尔:“咦?”
月飞飞想了一下:“我倒想来个酒后乱事”。
冷凝尔抖了抖:“飞飞,你冷静点啊”。
月飞飞:“我很冷静啊,奇怪的是他比我还冷静……”。
冷凝尔:“啧啧,那个严俊就是个冷石头啊,你那么温暖的人当时跟你说和他就是下嫁了。”“不过也有另外一个可能,这个地球上也可能存在另外一种生物,那就是越喜欢一个人就越冷啊”
月飞飞听后反应了一下后,双手托腮也没心思画画了微眯眼睛:“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有点喜欢我?”
冷凝尔郑重拍了一下月飞飞的肩:“以我们月大小姐的魅力,再过二十年之后应该还是指日可待的,但你说你喜欢哪个男生不是手到擒来啊,非要去挑战这么有挑战性的人”。“那个严俊我是真见过啊,两个小时脸上都不带起一丝波澜,那张脸看一眼都会都会感到压抑郁闷”后脸上呆了一秒:“话说你到底喜欢他啥?”
月飞飞愣了一秒,拿着笔刷在水桶里涮了一下:“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喜欢不喜欢我没所谓啊,我喜欢他就行。我们这大都市这么有艺术水准的建筑都是谁建的,吸引我的大概是他的睿智和理性,你们说他很冷,我经常看到他每个月定期到福利院去看那些孩子。恩,前几天严俊给我读了黑格尔曾说过的话,他说:人类走向顶端是走向真理,艺术和理性的时代”。
冷凝尔:“你是说我们现在的人类都很不理性啊”。
月飞飞:“你觉得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好?恩,人性本能初级欲望横行,思想道德混乱,地球资源开发供给不平衡走向枯竭,生物多样性减少,环境恶化,自我独食黑色战争贸易掠夺,还发明了各种生化自我毁灭的核武器”。
冷凝尔抖了抖:“这确实有点作啊”。
在海边画到中午上日头,月飞飞喝的也有点高了,被冷凝尔扶到屋里,她只记得迷醉中特别想念一个人。
待三个时辰后醒来,窗外椰影晃动,在洁白的床上她扶了一下脑袋,如果没看错一棵椰子树下有两个身影在争执着什么,待披上睡衣走近一点,树底下站的竟然是冷凝尔和林翠红。
冷凝尔这个暴脾气,正在揪着林翠红的衣领马上要踩在脚下,龇牙问道:“好好活着不好吗?非得出来干坏事”。
和着海风吹在月飞飞脑门上,她突然清醒了一下,冷凝尔前几天确实说过,再让她见到林翠红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但这个反应果然是很激烈。
林翠红发丝凌乱,穿着一身红色的衬衣被扯成不成样子,马上快哭出来的表情,完全没有了昔日的耀武扬威,扭头看向月飞飞,月飞飞马上叫到:“凝儿”。
冷凝尔一看月飞飞来了,马上把手松开,林翠红看向月飞飞:“月飞飞,这就是你的好朋友”,月飞飞看了一眼冷凝尔道:“刚才是我朋友无理了,不知道林小姐大老远跟着我们到这里是有什么急事”
林翠红怒目圆瞪:“月飞飞,你倒是只管着一个人逍遥,你知道夏目都住院一个星期了吗”
月飞飞想了一下,这话说的蹊跷,和夏目分手后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况且她是现在的接手人,这个话说的必须要知道要负责的有点没道理。
还本着本能的关心月飞飞问道:“他怎了”
林翠红:“夏目因为夏老爷子刚回国知道我俩的婚事,现在家里快闹翻了,我们三个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月飞飞是不是你到夏老爷子面前告状了?”
冷凝尔不淡定了:“林翠红你不要血口喷人,你用的计量别人不一定用得上”。
月飞飞摆手:“我比较关心的是夏目”。
林翠红看了一眼月飞飞鼻子里带着哭腔:“夏老爷子说因为夏目悔婚在先,现在不同意我俩的婚事,夏目整天郁郁寡欢一病不起现在已经住院七天了”。
冷凝尔哼哼一副流氓脸道:“哟,住院了?你回去告诉夏目,心里健康才能身体健康”。
月飞飞看了一眼冷凝儿:“凝儿”
“所以你来找我?”
林翠红继续:“只要你跟夏老爷子打电话,说你错在先,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月飞飞和冷凝尔同时愣了一下,月飞飞道:“我们三个人的事情你我心知肚名,你这么说话做事是不是有点太无礼取闹”。
林翠红马上翻脸:“无理取闹?夏目他已经不要你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俩?平时一副清高谁都看不起的样子你有什么了不起?你什么时候拿正眼看过我?”
月飞飞尴尬:“我和夏目之间谁先不要的谁你无须知道,如果你俩真的是真爱,大概一定可以感天动地,可以去夏老爷子那去试试,就没太必要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后又想了一下:“我的正眼,大概只看正的人”。
林翠红继续:“事已至此,你为什么就不能做个最后的成人之美?”
月飞飞:“对不起,我不能昧着自己的良心说话做事”。
林翠红气急败坏:“月飞飞你就是坏,自己得不到东西别人也不能得到”。
月飞飞扶了一下脑袋:“林小姐,我觉得咱俩达成不了一致的沟通,你还是先回去吧”。
林翠红冷笑:“月飞飞这是落井下石了是吧,怪不得夏目之前说你不懂事,不成熟”。
月飞飞疑惑:“我不知道你说的懂事是哪个层面的懂事,我只是有时候比较好奇人为什么总喜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林翠红脸白了一下。
月飞飞:“在我看来成熟不是圆滑世故,会说话,会来事,这样只会让人看起来像个跳梁小丑。成熟应该是明辨是非,有原则,懂得取舍,发自内心的通人情达事理和懂事。”
林翠红脸上此时一片通红:“你看不出来,我是真心爱夏目”。
月飞飞觉得自己有点头疼:“现在不要说爱,我觉得你还理会不到那个层次,虽然一些事情会让人暂时看不清,但人心的好坏我没有那么麻木,我大概可以感觉到。后顿了一下:“恩,一些做做,矫情和虚假,我也可以感觉到。”
林翠红脸已经白的像一片白纸,反唇讥讽:“月飞飞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美的,你不知道你穿衣的风格和品味还是在八十年代吗”。
月飞飞真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白色睡衣。
月飞飞的衣服只有黑白和素简色,外形款式简单主要也没有人挑剔过难看啊。
月飞飞说话做事一向喜欢就事论事,只是她忘记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些人喜欢恶意中伤。
最后月飞飞浅淡道:“在一个人思想领悟不够高的时候,总是看谁都不顺眼,习惯性的挑剔别人”后最后终于正眼看了林翠红一眼:“其实只有当你确定自己足够美,足够好的时候,我接受你的挑剔。”
林翠红此时站在那里像个柱子,月飞飞一摆手:“凝儿,帮她叫个出租车把她送到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