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刚过去一天,就算在母亲节来临之前,内心毫无波动。略有涟漪吧――哦,母亲节要到了。
跟父母关系良好,可以充当任何角色,只要我愿意。可是我的性格使然,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也清楚自己有点冷漠。表面呢跟谁都嬉皮笑脸的,打打闹闹的。在家族里,我算受宠的女孩子,跟女大人们聊八卦耐心听他们的过来人的意见,跟男大人们聊天假装自己乖中带着调皮的语气,跟哥哥姐姐们可以无话不聊,跟弟弟妹妹可以玩一起。在我眼里其实对待他们差不多,问心无愧,保持本心,他们对我是不错的。
父亲母亲见我日益长大,应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判断,实际上从小学起我就开始自己精神上的独立。小学四、五年级时从老家转学市区,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学校,陌生的同学,陌生的家。父亲长期在外工作,唯有过年回来一次团聚。留在家中有一娘一妻一女一儿。儿尚小,刚出生,女儿小学,妻子家庭主妇,其母养老帮媳妇带娃。第一次上学一个远房亲戚叔叔开着车送我去,放学后,在校门口左顾右盼,无人接,遂随人流走动,突遇车上看到窗外的风景,背着书包,欣喜,按着记忆中车开的方向走到家,于是养成认路的习惯。我无法想象如果那天我并没有找到路,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那么之后呢?回到家中,母亲并未觉不对劲,我未提。现在高三,十年寒窗,十年家长会唯有高一那个班主任强制要求必须到才来的。
在之后的所有的读书日子里,走读生,不管刮风下雨,从来不期待教室门口会出现他们的影子。下大雨 ,与同路的同学在回家的路上慢走,同路的同学父母半路接走了,我看了看天,还成,笑了笑,回去吧。
初中,青春期的到来,我变得无法无天。不爱学习,爱看小说,喜欢一个人,回家晚,不回家吃饭,偷钱,撒谎,离家出走。依稀记得一次吵架母亲抄起棍子打我,打得我沙发乱跳,但依旧不让步,母亲气道:“你给我去死!赶紧去死!死了一了百了”“你怎么会是我女儿!”她没有意识到我眼里突然原本的愤怒不解已是震惊,伤痛与奔向死亡的决心。当然,初中生活太美妙,我很快忘记这些事。
高中,离家远。高三对我是个特殊的时期,去杭州集训画画,各种压力抑郁症初期发作。高考后失利。高四,重新集训,父母希望我理转文,我意识到自己的优势,坚持自己的选择理,随即这事上升家族讨论,只有我一个坚持了理,最后每个人皆说一句“这事还是你自己看着办,我们的意见只是参考”既然是参考,所以我坚持自己的选择有错吗?当一个人义无反顾,一群人以为了你好来阻止你,似乎还挺对,此时我已败。转校之事是我提出,一,离家近,二,方便处理学校通知的事情,三,某人要问你家闺女在哪个学校有面子。,四,学校风气好。父母未理解,只觉得我硬要去转校,徒增烦恼。解释再三,还是未解。父母皆以你自己看着办的态度,随即干涉我的判断。这种打着为了我好的名义来增加我的烦恼,又觉得自己好像讲没错,如果这件事我能自己决定那么为何要与你们一起商量?
我也只是孩子,一个女孩子,一个既要画画又要想办法让你们理解为何做如何做,一个复读生,一个顶着压力在思考所有问题的人阿!别以一句我没有读过几年书,不懂这些东西搪塞我。我是你们女儿阿,弟弟年龄尚小,以他为主,啥也不懂,是,没错。我也还小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