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介绍一下我是怎样的一个人,这是故事中别人对我的评价:
“你像是理解事物比一般人花时间的那一类型。不过以长远眼光看,时间大约在你那边。还有一点,在我看来,你具有画肖像画的特殊才能------一种径直踏入对象的核心捕捉其中存在物的直觉性才能。那是别人不怎么具备的。“
我是一外三十六我画家,以画画为生,特别擅长画人物肖像画。
故事从我与妻子情感失调开始,其实我与妻子本是很相爱的一对夫妻,两人一见钟情,而我喜欢妻子的根本原因是觉得妻子很像12岁就故去的妹妹,而这个妹妹也是作为读者的我很喜欢的一个角色:
短暂的人生中(十二岁),妹妹始终同遗传因子性缺陷(先天性心脏病)抗争不止,可是并未失去积极开朗的性格。直到最后也没抱怨和唉声叹气,总是周密计划下一步做什么。自己将死去一事没有列入她的计划之内。天生聪明,学校成绩一直出类拔萃(比我好得多)。意志坚强,决定的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苟且。就算兄妹间有什么摩擦----委实少而又少---最后总是我让着她。最后阶段身体已经相当瘦弱了,而眼睛仍一如往常鲜活水灵,充满生机。
妻子柚子又是怎样一个人,让我们来了解一下:
相对说来,妻属于社交型性格。看上去老老实实,但脑袋瓜转得快、机灵,在某种程度上需要社交场面。而那种社交场面基本是我所无法提供的。因此,柚每每同要好的女性朋友们在哪里吃饭(她有很多朋友),或者下班后和同事们去喝酒(她比我酒量大)。对于柚这样单独行动一人乐在其中,我不曾抱怨过,可能反倒鼓励过她。
最初几年间的婚姻生活,我想对双方都是安稳而充实的。日常生活很快生出令人快意的节奏,我们自然而然投身其间。周末和节假日我也不再画画,两人一起去这去那。有时去看美术展有时去郊外远足,也有时只是漫无目标地在城里东游西逛。我们拥有亲密交谈的时间,双方交换信息也成了两人的宝贵习惯。发生在各自身上的差不多所有的事都不隐瞒,相互畅所欲言。交换意见,发表感想。
这样的婚姻生活其实还蛮稳定幸福的,只是结婚快到六周年的前几天,柚突然对我说:“以后恐怕很难与你生活在一起了。“ 于是我离开了家,开始了一个人的旅行,后来又由于机缘巧合住进了好同学兼朋友雨田政彦的老家------小田原站一所类似山村山顶上的房子里,并发现他父亲画家雨田具彦的一幅画《刺杀骑兵团长》。
雨田具彦是怎样一个人,听听他儿子的介绍:
“年轻时好像相当风流。高个子,长得也挺好,又是地方富豪的少爷,还有绘画才华。女人不可能不投怀送抱,父亲方面也一见女人就不要命。家里出钱才能了结的啰嗦事都好像有过。但留学回国以后,人好像变了-----人们都这样说。 不再寻花问柳,一个人关在家里专心作画。与人交往也好像讨厌得不得了。返回东京独身生活了很长时间。而在只靠画画就能充分维持生活之后,忽有所觉似的同家乡一位远亲女子结了婚,就好像核对人生的帐尾一样,不是一般的晚婚,婚后是不是再风流不得而知,反正弄得满城风雨的风流事是没有了。“
再来看看这幅画画的是什么?
细想之下,这幅画中画的相貌英俊的年轻人即游荡公子唐璜,被刺杀的是年长男子即有名誉的骑士团长。年轻女人即骑士团长的漂亮女儿唐娜.安娜,仆人是服侍唐璜的莱波雷洛。他手里拿的是的极长的名录,里面-----记录着主人唐璜占有的女人姓名。唐璜千方百计引诱唐娜.安娜,同予以斥责的安娜父亲骑士团长决斗,一剑刺杀。很有名的场面。
不妨说,我十有八九被这幅画完全囚禁起来 。花了几星期时间把这幅画彻头彻尾看遍之后,这回我凑上前去,认真验证每一个细节。尤其引起我注意的是五个人物脸上浮现的表情。我用铅笔把画上每个人的表情精确速写下来。从骑士团长、唐璜、唐娜·安娜、莱波雷洛到“长面人”,一如读书家把书中心仪的文章一字不漏一句不差地仔细抄写下来。
看了这幅画之后,由于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深意,借由这幅画我对雨田具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了解这背后的故事。事情并没有直接朝着了解雨田具彦走,而是加进来3个重要人物,一个是免色,一个很有钱的自由职业者,他第一印象给我的感觉是:
“他脸上有一种东西能让初次见面之人暂且放下心来。仿佛和蔼可亲地这样说道:“不要紧,请你放心。我不是多么坏的人,没有陷害你的打算!”
他住的房子是这样的:”日落之后,山谷对面的白色混凝土公馆亮起了灯光。电灯很亮,数量也绰绰有余。看上去房子似乎是出自根本没有考虑电费的挥金如土的建筑师之手。或是极端惧怕黑暗的委托人请建筑师建造了一座所有角落都被照得亮同白昼的房子。总之从远处看去,那座房子宛如在夜幕下的大海上静静行驶的豪华客轮。“
他出于好奇心,让我为他画一幅肖像画,其实就是他很欣赏我的肖像画水平,于是高价来让我为他作画的。
在为兔色先生作画的那段时间中,发生了一件有点神奇的事,我每到凌晨1:35分就听到远处一阵铃声漂来,一直响到2:25分就停掉,这样的铃声影响了我的睡眠,在兔色的帮忙下,他们在房子后面发现了一个洞,洞里有一个古老的铃,但是谁弄响了铃?
后来通过兔色帮忙,我们在雨田家附近发现一个洞,而那个铃就在洞里,我们取出来铃但想不明白是谁在深夜弄响了铃。后来更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画中的骑士团长竟然出现在我的现实里,还可以通过理念给我对话。作者开始用隐喻的方式写故事了。
我是这样认为的,需要大刀阔斧转型的时期,无论谁的人生中恐怕都是有的。一旦那个临界点来了,就必须迅速抓住它的尾巴,死死地紧抓不放,再不松手。世上有抓得住那个点的人,有抓不住的人。雨田具彦先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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