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不俗人》:之60 天生武痴

昨天说到,曾明委托武子送百合花给胡姣,一时引起了胡姣内心的百感交集……

胡姣拿着花瓶,走上二楼,来到晓芳安排的房间,把花插好,怔怔地看了一会,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失态,于是整理好情绪,马上走下楼,重新扬起笑脸……

正好晓芳也将几样水果洗好,正准备叫胡姣下来尝尝,看到正下楼的胡姣,赶忙迎上前,拉着胡姣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说:“尝尝,挺新鲜的……”

“谢谢!”胡姣礼貌地说。

“武子,陪胡姣说说话,我先去厨房准备准备……”晓芳对武子使了一个眼色。

“胡姣,让晓芳去忙吧!你是客人呢。”武子连忙劝住想去帮忙的胡姣说。

胡姣只好听从安排,坐在沙发上,跟武子聊着天。

“武子,我没有耽误你的工作吧!”胡姣有些歉意地说。

“那能呢!公司已运行十几年了,已经有了较为规范、成熟的一套管理体系,我只是例行公事,各方面进行监督而已,按照我哥所说的,只要还没退休,死也要死在岗位上……”武子赶忙解释说。

一句话就把晓芳逗笑了,当然也明白话里的意思:想干事情,就要全力以赴去干好,尽职尽责尽力尽心。

“听晓芳说,你跟曾明之间的感情很深?”胡姣还是忍不住想了解一些曾明过去的事情。

武子稍微从中间坐的沙发上,往右手单人沙发上坐着的胡姣靠了靠,认真地说:“我哥是我四十多年来的亲人,二十多年前唯一的亲人,结婚后,到如今也是五位至亲之一。”

望着有些不解的胡姣,武子继续说:“二十多年前,我和我哥都相继失去了双亲,我和我哥便是相依为命的亲人;后来,在哥的撮合下,娶了晓芳,生了一个男孩,加上岳父岳母于是我便多了四个至亲的人……”

胡姣点头,示意明白了。

同时又问:“你和曾明从小就认识了?”

“那是当然!我和我哥两家就住在隔壁,我俩的母亲同在一个纺织厂工作,情同姐妹;我俩的父亲虽然说不在同一个单位,但也是情我同兄弟,我哥的父亲在化工厂,我父亲在一个采石厂烧石灰。父母的工作都是辛苦的,也仅仅是众多普通城市原居民中,普通人的生活(能满足温饱)而已……”

“听你这么说,城市里普通人的生活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好!”胡姣也颇有感慨地说。

“但童年的时光依旧是美好的。那个时候我们居住的地方,叫杨家桥,附近有一条小溪,算是金水河的一条小支流吧。小溪弯弯曲曲地在这里形成了一个较大的池塘,池塘边柳树成荫,小鸟齐鸣,秋蝉聒噪,尤其是有两棵高大的桑叶树,春天时也是枝繁叶茂茂,密密麻麻的……”武子深情地回忆说。

“于是在我哥的带领下,下池塘捉鱼摸虾打泥仗、爬树采桑捕蝉掏鸟窝;柳下乘凉观月,桑树上摘桑椹、躲猫猫;塘面打水漂,岸上玩弹珠,走路滚铁环,废纸做纸板,树杈制弹弓……许许多多的,琳琳总总的,我俩变着花样玩来着……”武子继续如数家珍般地描述着。

“你和你哥小时候玩的项目可是很丰富哦!”胡姣听得一愣一愣的。

“当时附近的,年龄相近的,都叫我哥是大王,我是二大王,威风得很,谁不听话,我们就叫大家不跟谁玩?”武子也在回忆时笑了起来。

“那个时候还有一些走街串户,卖艺唱戏的,大概是3、4岁吧?具体不记得了,耍了一套拳脚,当时就把我迷住了,只要这家卖艺的一出现,我就跟着看,模仿他们的动作,有模有样地跟着练,我哥虽然也不懂,但是他挺支持我的,每次都陪我去……”

“后来有一次,这家卖艺的不知什么原因,临时在我们家附近的空地上,临时驻扎下来,每天都有小孩在练功,这下可把我乐坏了;我哥小嘴巴甜,跑到一位大人前说了什么,然后就允许我跟着他们一起学习了,大概过了半个月,这家卖艺的走了,我有些失望,但也学会了一些基本功和几套简单的拳法,当时这家卖艺的大师傅还夸我有天赋,进步神速……”武子回忆起当初学武术的起萌。

“那个时候,你的心里就埋下了学武的种子!”胡姣说。

“是的!当时我们的家庭,只是普通的家庭,一般家庭的孩子上幼儿园的都很少,就算能上幼儿园的,那也是比较富裕的人家,更何况我要去上武术培训班,学费更是对普通家庭来说不可承受的……”武子叹息道。

“但这个希望的种子一旦种下,它就会慢慢发芽;我哥也非常纳闷我对学武术这件事的专注;于是我就在有事没事的时候把所学到的基本功和几套拳法,不停地、反复地练习,每次我哥都陪着我,看着我,最后也忍不住拍手叫好!”武子有些自豪。

“后来到了上小学时,我和我哥进的同一所学校——杨家山小学;同一个班级;一起上学,一起回家,完全就象亲兄弟一样。”武子继续说。

“那你们俩家是不是一样,也象一家人?”胡姣问。

“那可不是!我叫哥的爸妈,是大爷、大娘;我哥叫我爸妈,是二爷、二娘;我哥家三人都比我家三人大月份。”

“我俩的母亲都在纺织厂工作,是三班倒,我俩父亲都是朝九晚五的正常工作时间;所以只要是那家大人中午,下午回来得早,都不由分说的,做好两家人的饭菜,然后就聚在一起吃饭,有时候就算都在家,也各自炒好菜后,凑到一个桌子上,彼此开开心心、有说有笑的,从来没有看到过两家大人红过脸,吃饭吃菜时,我哥总让着我,为此,我挨过父母不少的批评……”武子感觉很幸福!

“确实很难得,那个时候的人们相对来说比较善良和纯洁,没有过多的小心眼;不象现在,商业经济发展的同时,投机取巧,营私舞弊,投机钻营的现象层出不穷……”胡姣也感慨地说。

“说的对,我和我哥在一起的时候,也经常回忆起我们儿时跟父母在一起,虽然相对来说,仅仅是温饱,但却非常温馨的那种场面。”

“小学里的时光依然是快乐的,我也有幸遇到了学校的一位体育老师,他在大学里也兼修过武术;他看到我娴熟的几套简单的拳法以后,对我大为赞赏,然后又细心指导我,并把他曾经学过的一些武术基本功和拳法教会了我,老师也惊叹我的理解和接受能力……”

“你醉心于武术,会不会对学习有影响啊?”胡姣自然而然的问。

“那可不是!我痴迷于武术,时间精力心思自然放在学习上就少了,而我哥在学习上却总是名列前茅,平常在我哥的及时辅导下,小学里的各项课程总算沒有落下……尽管挨了父母的不少骂,但至少在我大爷、大娘、我哥的袒护下总算熬了过去……”武子继续说着。

“其实在我小学三年级开始的时候,我的体育老师说他已经无法教我了,就把我推荐给了他一位专职学武术的师兄;这位老师看过我的表演,又询问了一些我对武术的看法后,欣然答应免费让我到他所带的武术班来学习……”武子也充满对老师的感激之情。

“后来,小学六年级的时候,我就代表了武术班拿到了市武术标准套路的一等奖。我非常高兴,我哥也非常高兴;只可惜,我的父母却不太高兴!”武子的言语中有些遗憾。

“这是为什么呢?”胡姣好奇地问。

“你想想啊,我哥每年拿一大摞奖状和奖品回来,家里的墙壁上都贴满了,甚至贴不下了;而我呢?成绩虽然没没落下,但是跟我哥相比差一大节呢。这个武术一等奖哪里能放在我爸妈的眼里,他们的想法就是要我向我哥学习;我哥从小不仅有主见、乖巧、礼貌,加上学习成绩特别好,所以我父母也特别喜欢我哥,动不动就拿我哥做我的榜样……”武子解释说。

“那时你身边有这么一个哥,加上那个时候的父母,相对来说,比较看重学习成绩,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拿你跟你哥相比了……”胡姣说到。

“到是我哥,拿着我的这个一等奖的证书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让我觉得有些发凉……”武子又说到。

“你哥有什么新的想法?”胡姣问。

“我哥突然对我说,我全力支持你,二爷二娘那里,我去帮你说情,但是你得答应我,训练之余,也务必多学习一些文化课,不懂的地方我来帮你……”

“不知我哥跟我爸妈说了一些什么,我父母居然没有再反对我在周末,甚至耽误一些上课时间的训练;后来这位教练又对我说,想要学习更为实用,更激烈的竞技武术的话,就必须去学习武术散打(自由搏击)。”武子眼里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所以我在初中三年学好武术基本功及武术套路的情况下,慢慢的转向于武术散打(自由搏击)的训练当中;三年的初中也是在我哥的全力辅导下,才没有被完全落下。”

“虽然没有被父母禁止,但是那个时候,勉强考上了,和我哥的同一所高中时,我已经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为啥呢?自由搏击对人的身体及各方面的训练更为严格,要想在这个行业里出成绩的话,要付更多的精力保证训练,各方面的营养补充也不可缺失,耽误更多的学习时间亦成为必然……”武子谈起那个时候艰难的选择。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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