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收拾办公柜,发现了这个。
应该是几年前,自己最后一次动画念留下的痕迹。第一幅是原图,第二幅是原图淡扫,第三幅则是我临的。当时感觉比例有点古怪,还遭到同事没有恶意的戏谑,很丢脸。但现在再瞧,与原图没差啊。
康广仁曾作《题独立图》
迢迢香海小阑干,独立微吟一笑欢。
我亦平生有心事,好花留得与人看。
作翻检留念。
临摹小记
2015-11-05
大约四五年前的一幅小作,月前刊登出来。心中粗略一算,距离上次动笔涂抹,竟已一年有余。很多时候,觉得日子长得望不见头,似乎每天都算计着分秒过活,然而在停顿驻足之时,又方觉时光迅疾匆匆不堪回首。
这两天稍有闲暇,在网上搜到一画谱,说是工笔白描,其实色泽质地极为饱满,并非我画惯了的样本。画中女子神情宛然,仿佛面庞是个巨大的容器,里面盛装着难以道尽的衷情。我内心倾慕,不由动了临它一临的念头。我将图谱打印出来,底灰的衬托让人物更为凸显,那种雕塑感,对于没有丝毫素描功底的我来说,是巨大的打击。且不管它,重要的是,又有了想起笔的意愿。
为了不致一开始就被失败笼罩,我依照原图各部位先扣好了位置尺寸,将所有轮廓全部淡笔勾出,与画谱无异后才正式起笔。还是先画脸。眉眼反复三次才勉强象样,嘴唇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如意。画稿上的人长着一张安吉丽娜·朱莉的唇,我没办法让自己的人物生出那样的性感。所以最后我画纸上的人,虽然穿着西式的裙装,却仍是一幅相当东方的面孔。
原以为难画的手没费多大劲,基本一次就成形了,相比我以为容易的多的衣服褶皱,倒花了相当工夫,那些线条弄得我眼直手晕,立体下垂感始终出不来,没奈何,只得将铅墨均开,大概掩盖过了了事。头发专门留到最后,动笔前留着心眼打了很久的腹稿,确定每根发丝怎么画了才动手,待到一起笔,发现前面的劲儿全是白瞎,手笔根本对不了心。看得真真的线条,一落笔就全走了样,要么不能连贯自然,要么就是浑沌一团,明明是一笔一条地画过去的,可拿远了一看就是乌漆麻黑地一片。涂改了几次,终于耐烦不住,就那么胡凑合着算了。
拿去给同事扫描,图像从电脑里一出来,这么眼对眼地一瞧,立刻发现了一个严重的缺陷——身体比例失衡,头小身体大。这个错误我以前很少犯。事先都定好点了呀,拿出原图对比,发现不是比例本身的问题,画的那种感觉不对。因为功力太弱,临摹的过于生硬刻板,没有做出相应地调整,以致失当。我的同事生性恢谐,言辞尖利,他怀着明显地坏意嘿嘿笑道:“木事,这很符合现实!”言下之意,让我十分气结。
技确实是精于勤而荒于嬉。从前我很自得于不练习却可轻易地自我满足,这次,终于得到一次警示,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