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近半百,冥冥之中总有个声音呼唤着我,召唤我回到我的出生地,去看看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去年冬天,有了一次机会,回了一趟,看得我心痛,所以迟迟未落笔。时间像流水,会冲刷一切,也能治愈一切。
故乡的这条小路,在我的梦中曾多次出现过。过去是多么的宽广啊!兄弟姐妹们曾在这里奔跑过、玩耍过、打闹过。是我们游戏的场所,我们在这里玩过“放猪”,撞过拐,玩跳房子,老鹰捉小鸡……
故乡的河滩,曾是可以毫无阻拦地一往无前,现在被人家设了丝网。河滩上也曾经长满了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草,应该是河边才生长的,现在却种上了树,据说为了护堤,草也变了。
河堤护坡的树,有些已经东倒西歪,可见当初的洪水有多大,这也与现在全球的大气候紧密相关。幸亏有这些树啊,否则河道会侵蚀到村子里去的。
说是河道,可是水呢?仅存的就这些了。儿子还兴致勃勃地玩起了冰。我们小时候,在这条河里,夏天可以洗澡,冬天可以滑冰。而且冬天的时候是有大冰包的,坐上一块大冰坨子从冰包上滑下来,是我们玩不腻的游戏,乐此不疲。
现在的河堤,比过去更高了。儿子一米八十多,快赶上儿子高了。反正爬上爬下是很不容易了。
返回的路上,又是穿过了一片树林。这林子,夏天是长有蘑菇的,我曾采过,但是有沙子,需要多洗几遍。现在则是一派冬日的萧条,树叶堆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地毯。不同的是,别的地毯铺的目的是为了静音,这块地毯踩上去沙沙作响。我们还遇到了一只喜鹊,不过是硬硬的。我们为它默哀了三秒钟,慨叹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之后用现成的树叶将之掩埋,堆了一个小小的鹊冢,安息吧!
故乡的这条河,名字叫沙力河,应该是西拉沐沦河的一条分支。随着全球大气候的变化,它变成了名符其实的沙河。天还是很蓝,云还是很白,变的岂止是一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