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星人是一种非常奇特的生物,养猫之前,并没有觉得猫有多大吸引力,对猫也并没有特别大的兴趣,养猫之后,发现这是能产生“瘾”的慢性毒药,时日越久,中“毒”愈深。
再过几个月,家里的无忌和莫愁也就满四岁,也是从养他们的这几年内,才开始了解喵星人,以及关注汪星人和其他一些大小动物。从最初看到街上流浪猫的无动于衷,到现在听见喵叫声就走不动道,这是个不可言喻的过程。
既然去拍喵星人,提前简单做了些功课,最为主要的是了解猫的生活习性,包括每天的活跃时间段,行为习惯之间的联系。
举个例子,喵星人吃完东西之后大多会舔会儿毛(我猜测他们是把自己的毛当牙刷在刷牙);刚睡醒的时候,起身会伸伸懒腰,躬一下背,前爪伸出去按在地上做个简单的拉伸;有时也在地上打滚,但起来之后一定会抖头和身体;受到惊吓或听到陌生声音,身体会下匐,目光警惕地向上看;跳之前重心会放到后腿上,等等。
诸如此类吧,功课虽然做了,但更重要的是在拍的过程中观察积累,自己虽然养了两年猫,但平日在家,于这些行为习惯也不会观察过于仔细,反倒是这一年拍猫的过程才有了足够了解。
我们的流浪喵和半流浪喵(半流浪喵就是那些不具有归属权,但有大概固定的活动范围和有人定期投喂的)都比较怕人,这主要取决于猫的天性,另外一点是我们整个社会对流浪动物都不太友好,除去那些虐猫虐狗的典型之外,普通人对待流浪动物的友好度也一般。反倒是欧洲,因为黑死病的教训,使得流浪猫的生存获得了比较优越的条件。
这一年拍的猫主要集中在几个地方,北海公园,段祺瑞执政府旧址,一个朋友所住的小区,另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胡同或者街巷。
段祺瑞府旧址是个比较著名的吸猫之处了,可能是因为老房子存在很多木结构,为防鼠患,院子里依然生活着不少流浪猫。院大门有保安,去了如果问能否参观,多半是会被拒绝,所以无视保安直接走进去是最为妥当。因为里面的房子还留有很多住户和办公所在,往里走也没人管。
秋天银杏树会落下很厚的叶子铺在地上,早上时候,很多叶子上还留有露水,有些猫便喝叶子上的露水,“餐风”不好说,“饮露”倒是真的了。这儿的猫常有人喂,多数是住在院子里的大爷大妈,放几个食盆在廊子下面,倒些水,有些猫粮,有时候也是家里的饭菜,便是他们赖以为生的食物。偶尔有慕名前来投食的铲屎官会给喵改善下伙食,但仅是改善伙食而已,若凭此生存下去,还是有些朝不保夕。
这儿的猫大多住在老房子的地下室,邻着院子有通风口,成了喵们日常出入的所在。所赖大家对他们都比较爱护,比起家猫来,这儿的喵星人生活的都还不错,有一个四季分明的大院子可以玩耍,长的也比较好看。
另一处去的较多的地方是北海公园。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几乎每次去都能听到公园的广播放这首歌。
北海公园内有多处喵星人聚集地,从东门进去向北走,左边东岸码头到船坞一带的山坡上、草丛中时常有喵出没,道路右侧的山坡上,爬上去也能找到喵星人,这儿的喵有时还跨过公园的围墙,爬到外面的民居屋顶上。
从北门进去向西走,静心斋和仿膳饭庄也有两处喵聚集着,但这两处大有不同。仿膳饭庄周围的猫比较怕人,听见动静就跑,想要靠近他们,急不得。只能寻着他们常出没的地方,看见其身影不急不躁,更不能对视,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靠近,还可能会有些希望。
静心斋门边的假山太湖石上住着几只长毛的,有一只黑背白肚皮的长毛猫非常友好,蹲在马路边叫他几声,他就会迈着小步晃晃悠悠地撑着胖身体走过来,另外几只相对也不怎么怕人,与家里样的猫类似,他想理你的时候,自然就会理你。今年春天这儿多了三只纯白的长毛猫,可能是新生的,现在也应该长的不小了,三只一样,全身雪白没有杂色,常顺着建筑的屋檐下爬到小园子的湖里面喝水。
朋友说所住的小区有很多猫,于是我便去了。发现有些猫颜值还相当不错。印象较深的是一只头很大的公猫,可能是这一片区的大佬,眼神犀利神情严肃,见的时候头上还有点儿疤,是多年江湖风雨留下的痕迹。
除了这几处常去的所在,闲暇时偶尔也到街上随便转转,见到猫总得停留一会儿才能走,拍不拍先不说,能摸上两把就足慰身心。有时也去一些主题猫吧,虽然这些地方的猫比较亲人,但比起那些野外生长的喵星人来,总觉得他们还是不够自在。
从去年开始拍喵到现在,几乎一年时间。总结起来就是“吸猫之路深似海,其他一切皆路人”。故宫的御猫一直想好好去拍,之前两次去的时候赶在了夏天,天气炎热游客众多,带爪侍卫们也都深居简出,没怎么遇到。恰巧现在天气转凉,也该去转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