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提出图像是如何接受人类犯的错误。历史上人类对自己犯下的一个大错很可能是农业。
从道金斯提出的“自私的基因”这一生物学的角度看,农业革命是小麦驯化了人,在被驯化的过程中智人增加了自己基因和载体的数量。但是历史学家赫拉利从作为基因载体的单个人角度看来,农业革命的本质是“让更多的人以更糟的状况活下去”。
农业以让更多的人出生、活下去为诱饵,吸引人类定居在一个地方,依靠不停地劳作来换取食物,代价是所有人的生存机会都被拴在一块土地上,任何灾祸都会导致大饥荒,遇到外敌或天灾也不能丢下土地,只能选择战斗,采猎的基因并不能适宜农业的密集劳动方式,引发人的各种疾病。而遇到好年景粮食丰产,会鼓励更多的出生人口,激增的人口压力反过来把人更牢牢地锁死在土地上。于是有更多的人在饥饿、疾病和战争的苦痛中活下去。
进化不在意个体,历史从无悲悯。
在智人进化史上,农业革命相当于太上老君的炼丹炉,它重新塑造了人类的生存和繁衍方式,但DNA在数量上的成功无法抚慰个体承受的灼烧,为应对农业革命带给人类个体的痛苦境况,人类想到的办法是创造三个想象的共同体:帝国、宗教和商业,用群体的想象来缓和个体的苦痛。农业的炉火正好把每个个体的藩篱融化,使人类有机会粘结成一个个想像的共同体。另一方面,农业的生产方式重塑了人类的目力,人类获得了两个全新的视觉概念:天时和未来。
在004提出“图像是智人的工具”,很多时候甚至是制胜武器,所以接下来要考察图像是如何协助人类解决农业孵化的这五个大问题:帝国、宗教和商业,天时和未来。
图像要帮人类回答的第一个问题是农业这个老君炉都炼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