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生天韵风采人——张伟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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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梆子是我国北方地区的主要剧种之一,康熙年间,由山陕商人引入河北,她根植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沃土,深度融入燕赵人文情怀,孕育生成,繁衍发展。在漫长的岁月长河中,历尽沧桑,积累沉淀,传承创新,名家辈出。2006年,河北梆子入选第一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她高亢激昂的风格,吸引着众多燕赵儿女传唱乡音。我是河北梆子忠实的爱好者。

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我结识了戏痴张伟。说是偶然,其实也是必然,因为喜欢梆子,河北农民频道的“绝对有戏”是我慷慨悲歌的载体,电视上,这个体型特胖的戏迷在接受程成的采访时,唱了句“劝娘子莫要气来莫要吵”给选手鼓气,他梨区口音的自我介绍“俺是赵县卖水果里——赵州特产雪花梨,欢迎大家到赵县参观赵州桥、柏林寺、免费吃雪梨看梨花”引来大家一片笑声。巧的是,当我和朋友以“幸运观众”的身份走进“绝对有戏”的现场时,我又见到了这个熟悉的身影:场外,疏散人流,引导观众入场。场内,上下联络,规范观众言行。我对这个热心的小伙儿产生了兴趣,节目结束后,我说明来意加了他的微信。

张伟为人随和,和他第一次接触就没有生疏感。他长得高高胖胖,小眼睛放着光,阔鼻梁冒着汗,圆下巴上肥嘟嘟的肉一圈儿一圈儿堆在脖子上,很逗。穿的还是上电视那天的大背心,直腿走路的姿势有点像卓别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幽默,人堆儿里一站很扎眼。向外走的路上,我随口问:“你回家吗?能不能捎我们一程?”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了,跟人家萍水相逢,就让人家捎脚,是不是有点不明事理?他听后不急不躁,稳稳地立在台阶上,仰脖儿喝口矿泉水,然后打开手机,一字一顿的说:“我还有点事,回去的晚。不过我有个朋友要回去,我看他走没走。”虽然后悔自己的冒失,看他那样热心肠儿,心中还是燃起了希望,感觉眼前这个长相酷似范伟的老乡是那样亲切,整个人就像外面的天儿,亮亮堂堂。

在张伟的联系下,我们终于坐上了回家的汽车,他朋友也是戏迷,在他得知我们是“幸运观众”时,非常热情地告诉我们:“再想到现场看戏,直接找张伟要票就行。你俩谁想上绝对有戏,让张伟带你们报名去。”从朋友轻松的口气里,这个张伟应该是义气豪爽的吧。

传唱乡音

张伟,36岁,大寺庄人。经营冷库生意,并通过网络让梨区的雪花梨畅销全国各地。他业余最大的爱好就是听河北梆子。他说,我爱河北梆子,爱到不可收拾。最爱听田玉川的“出城来步轻快和风拂面”,一听就是整个晚上,根本不用睡觉。梆子高亢激越的唱腔让他浑身上下充满力量。在他的带动下,他和村里几个戏友联系了周围村子的梆子爱好者,大家经常聚在一起,讲戏唱戏,陶醉其中。他还通过微信平台认识了石家庄周边的一大批梆子戏迷,走进了“绝对有戏”的演播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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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伟的生活里到处有戏,就连微信头像都引人侧目:他穿着蓝色的羽绒服,低头站在一位款款下腰施礼的皇后身边深情的注视,双手做出欲抱还休的动作。懂戏的人都知道,旦角儿王宝钏的行当最漂亮,像他这样身段的薛平贵不多见,莫不是他有着粗犷的外表,儿女的柔情么?疑惑与好奇带我走进了他的梆子世界,在微信相册里,我看到了他和张秋玲、田春鸟、雷保春等艺术家的亲密合影,与程成、小龙、李德全老师及十大名票等人的照片。通过聊天,我知道他那天晚回的原因,竟然是去看承德梆子剧团的演出了。张伟两口子几乎每周都过来“绝对有戏”,他为人勤快,做事认真,是电视台里大家都特别喜欢的戏迷。那天我在电话里问他,这样会不会影响到生意?他说:“没事,把活儿往前赶或者往后错都行,不耽误正事”听听,看戏,才是他从事的事业,“唱唱戏,心里乐呵,干活就不觉得累”,这个张伟,唱戏唱的好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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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播乡情

今天,我搭乘张伟两口子的车,带朋友芬霞到“绝对有戏”现场报名参赛,报名时间在下午两点,我们早晨七点就出发了。张伟说:“咱早点过去,先去博物馆看票友演出,今天王应会的丈母娘马志英过来唱《太白醉》,然后再去别处,星期天公园里最热闹。”“你不卖水果了?”“早上四点起来装的车,两不误!”执着于爱好,工作也要让路。

省博物馆门口早已排起了长队,高远的天边飘着轻云,耀眼的阳光晃着人的眼,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张伟进到台前说了句话,芬霞亮开嗓子唱了一出“见塑像”。十点半我们赶来平安公园,芬霞唱的“残月如钩”荡气回肠,听着都带劲儿,听众的叫好声不绝于耳,就连操琴的师傅也像上满发条似的,拉琴很卖力气。他给了我一个弓身的背影,我看到,在调子的缓急声里,他的双臂张弛有力,开合自如,师傅对梆子的挚爱,对乡音的陶醉,同样赢得如雷的掌声。张伟跟这里的人很熟,他引荐我与十大名票之一的李静认识,因为河北梆子,我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戏迷走到了一起,张伟,是戏迷票友间联系乡情的纽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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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到“绝对有戏”的海选报名现场时才刚刚两点,很多的报名者在认真的填写参赛节目。雪白的阳光透过树缝射向人们汗水岑岑的脸,似乎在考验选手的耐心。张伟跟海选的负责人寒暄几句,拿来一张报名表,芬霞排号是64。考试安排在三楼,侯考室两边的长椅上坐满了等待海选的选手,年龄最长的七十一岁了,他们乐观昂扬的生活态度让人敬佩,爱戏的这份情怀让我感动,张伟一边哼着梆子腔,一边调动大家的情绪,只见他走到屋子中间,大胳膊一挥:我提议——咱们坐着也是等,不如各人唱上一段,先练练嗓子。来——从你开始。被叫的大妈早跃跃欲试了,站到中央端上架子,大大方方来了一段“窗前梅树是我友”,一位大爷专管打板子,这边唱音刚落,他的手势“啪——啪”也跟着向下落,嘴里还哼着“那个利格隆”,于是整个侯考室汇成欢乐的海洋。张伟,是撒播乡情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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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跑来叫号时,张伟跟着出去了。当他再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报名表,选手们也习惯了听从他的安排,把他当成了邻家大男孩儿。看到选手堵塞了通向考场的楼道,他会过来招呼大家坐好;谁的表格填错了,他会到处找笔帮着改正;导演呢,连考场门都不用出,叫号时侧出头来,对着张伟就喊:“胖子,再叫五个进来!”张伟呢乐乐呵呵,扭着大身板向前跑:“哎,你俩别练了,快点——轮到你俩上场了!”张伟,是自愿为家人提供服务的,传递乡情的热心戏迷。

芬霞这次参选的曲目是李德全老师谱曲的《孟姜女》,我们都替她捏着一把汗,纷纷把耳朵贴到门边听,她音质甜美,穿透力极好,平时又得益于张慧云老师的亲传与指导,今天发挥的非常棒。等她走出考场,已经四点半了,因为要看张慧云老师,我猜测张伟自会弃“官”而去,估计老师在家中等的早已经不耐烦了吧?然而我错了,眼看着一拨又一拨人匆匆离去,拥挤闷气的走廊空荡清爽起来,张伟还在尽心尽力当他的跑腿儿官,依然谈笑风生不慌不急,跑前跑后张罗人,鼓励小选手进去了不要紧张,我们四人只好耐着性子等,终于等到最后一名选手考试结束,张伟才带领大家意犹未尽的离开。张伟的主动承担有始有终,河北梆子独特的魅力和别样韵味让这个七尺男儿柔情满怀,情愫悠悠。

演绎乡韵

当暖暖的阳光懒洋洋的斜射在阳台上,院子里孩子们欢快的笑声飘上天时,我们携着一股夏日的暖风也匆匆赶到了张慧云老师家中,张伟和老师对坐,他笑容可掬地跟老师探讨省、市梆子剧团及承德、邢台、北京等剧团的现状与发展,艺术家张秋玲、吴桂云、彭蕙蘅、许荷英等人的人品与生活,大师们收徒及历届梅花奖的获得过程……看他娴熟的动作,神采飞扬的表情,哪里还是“卖水果的”的人呢?张伟懂得梆子的板式,发音技巧,还识得流派,他学识渊博,言语得体,和张老师侃侃而谈。他们讲到剧目的创新变化,表演的形神兼备,情感的韵味意境,这款款而来的梆子文化,犹如一股清流,润泽了我干涸的心田,这还是那个语言诙谐,幽默逗趣的张伟么?天天梆子不离口,传统剧目的耳濡目染让这个外表随意,内心细腻的汉子有着家国情怀,话语中的梆子韵是他善良人性的体现。是他,将我领进了河北梆子全新的三维领域,一直以来,孤傲的我顽固的守着自己内心的净土,孤独的爱着荧屏上的张老师,却不知道生活中德艺双馨的老师是这样的动人心肠,更不知道戏曲外面还有这般丰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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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为了看透河北梆子,最远去过保定两趟;吴桂云之所以拜京剧大师为师,缘起是京剧细腻,可以取长补短;河北与北京的梆子在内容上是有差别的,《窦娥冤》里,河北是“母子”,北京是“父子”。《清风亭》里唱“13年”,北京唱“12年”……正是这种持之以恒的追求,才会这样的体察入微。我觉得用“侠骨柔情”形容张伟一点不为过。短短一天时间的接触,他给我呈现了立体的一面:卖水果做生意时,应该是敢想敢做敢说敢拼之人;在家上孝父母,下敬妻子,教育孩子应该是方法得当的;待朋友义气好爽;爱好梆子,倾力为之,达到痴迷的程度。

河北梆子具有穿越时空的魅力,它深厚的文化底蕴和独具神韵的地方特色倾倒了无数的追随者,燕赵大地,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古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荆轲刺秦,今有乐此不疲默默付出的张伟,他们有志向有追求,是燕赵儿女们引以为豪的楷模。张伟痴迷河北梆子,他在燕赵大地的土壤上辛勤耕耘,传承戏曲文化。相信我们燕赵儿女都会在他的引领下身体力行,唱好河北梆子,河北梆子这块焕发生机的新大陆定会生机勃勃,繁荣昌盛,梆子艺术定会激越传久远,金声育英才。

(张伟邀请电话:138033968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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