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对于前任,看到过许多类似的“当作对方已经死去”的说法,那么,真的死了呢?
不同的是对于渡边博子这个人来说,藤井树是先死去才最终变成前任,而非变成前任后恶意地假装其已经死去。
一年,多的话有366天,少的话有365天,一年,对于一段感情来说有多长呢?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并无法解释,曾经有过的两段感情,前者在不到两个月便被结束,后者在我还在想着一周年的庆祝计划时便被突如其来地扼杀了。曾经有这样一段时间,单身后却自虐般地关注了一个“在一起三天与三年的差别”,每天当作睡前宵夜,吃过狗粮相信世界依旧充满爱后再心满意足地入睡。爱情,依旧是美的,遗憾,大多是为了让爱情更加美好,无论是藤井树的死去对渡边博子来说,又或是藤井树的搬家对藤井树来说。
看起来似乎仅仅是描写了一个很是狗血简单的故事,确是在这最是简单与平淡中给了带来淡淡的忧伤、遗憾后目光向前。
故事的开始,在于渡边博子在藤井树遇难去世一年后从类似同学录的记录中找到了“藤井树”的地址,并给自己逝去的爱人写去一封看似莫名其妙的信,却不想信并未寄往天堂,而是被送到了远方藤井树的手中,于是两个外貌相同的女子便在相互的来信之中回忆青葱年华中些许回忆,于是,牵扯出了名字相同的少年与少女的往事。并在行文中随着藤井树的回忆以及对过去的追寻,揭露了藤井树对藤井树的别样心情。
如同所有愚不可及的少年一般,表达喜爱这一情绪的方式永远是女生所不喜的,于是我们有了《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中沈佳宜与柯景腾的碰撞,于是我们有了一段段,一部部看不完的关于误解的无疾而终的爱情故事,于是有了女藤井树一次次不知所措的哭泣,以及男藤井树“无动于衷”的面对。似乎所谓同性才是真爱,异性只为繁殖是对的,毕竟思维的差异必然导致连续不断的大小冲突,有的冲突消于无形,有的冲突导致破碎。
与现实中不同的是,笔墨之下的爱情永远充满这样的巧合,在相互消弭了一系列冲突二者情愫初生之时,女藤井树的父亲去世了,男藤井树一家要搬走了,二者最后的关联只是一本代替归还的书,尽管书中早已隐藏着最直接的告白,但女藤井树真正得知这一心意却已迟到数年。直到男藤井树已经有了与女藤井树外貌神似的未婚妻并未婚先死,直到女藤井树险些踏上父亲的后路但最终化险为夷逃脱恶疾。
两个藤井树有过恋情吗?似乎没有。两个藤井树有过情书吗?看起来也没有。
岩井俊二将故事名为《情书》指的是后来博子准备寄往天堂的书信吗?大概不是。
正如自己标题给出了定义,初恋是有的,情书也是有的。
所谓初恋,大约并不需要真的相恋吧,也许是懵懵懂懂的触动,也许是其他什么的定义,一如我曾经接受的所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真正意义上的初恋其实是那个把你从嘻嘻哈哈玩世不恭变得稳重踏实想要做一个更好的人的那个丫头”这一定义,对于两个藤井树来说,那般懵懂的情愫激发已足矣回忆美好,或许正因为这段初恋并没有真正开始便随着一人搬家而结束,留下的遗憾掩盖了其后可能出现的一切一切难受而更显得美好,如此初恋,足矣。
故事即将结尾,数年之后,整理到了当年藤井树让藤井树帮忙归还的书,书中夹着的那借书卡的背后那少女的素描,如此别致的情书已诉说了一切,勿怪藤井树抱着书本难以自拔地流泪,迟来数年的情书,迟来数年的答案,尽管留下许多遗憾,却也了无遗憾。我们都很傻,在面对爱情之时,正如每一个少年都曾写数封不为人知的情书那样,曾经的情书从未有过送出的想法。
所谓情书,那是残留在心中最遗憾却也最美好的回忆,遗憾当初没能在一起,庆幸还没保留的记忆一直都还是美丽,没有被任何一丝愤满玷污了曾经的美丽回忆。
回忆在时间里川流不息,我们在回忆里依旧着迷。
故事的结尾,渡边博子在山上大声呼喊,对着天各一方早已失去了的爱人,尽力呼喊“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是我所能问出最温柔的问候,即使永远不会有你的回复。
我很好。是我能对你许下最后的承诺,即使你永远不会知道。
未曾被明知的情书,在脑海里,在回忆里,在自己的梦里。
——再读《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