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本心 方得始终——《长安的荔枝》读后

毕秀敏摄

    《长安的荔枝》这本书是我儿子作为生日礼物送给我的。收到书看到书名我以为是宫廷剧本,心里嘀咕,儿子怎么不了解我的喜好了?看出版日期,是湖南文艺出版社2022年10月出版的,哦,原来新上市的,作者是马伯庸,想必是受读者欢迎才推荐给我的。初略一看才知是以历史故事为背景的职场小说。

      这本书我读了两遍 ,第一遍是顺着作者的叙述一口气读完的,最本能的反应是为书中主人公李善德的命运感慨万千。第二遍就看得很仔细。作者的写作宗旨可不是简单地讲一个故事。他用一个旧时代小人物的职场经历牵出那个时代官场和职场的众生相,引起当下职场人的强烈共鸣,让他们看到了自己的处境,引发他们深思,也给了他们诸多警醒和启示。这本书不管从人生感悟上还是文学价值上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李善德是唐朝玄宗时上林暑的一名监事,官从九品之下。他以明算科及第,为人忠厚,做事谨慎。他思想单纯,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他拿出十八年的积蓄,加贷款在皇城附近买了一套雅致小院,满心欢喜地想象着乔迁之喜。虽有压力,但他想到妻女终于有了自己的家,也很满足。哪知回到上林暑,就被领导同事合伙灌酒下坑,连哄带骗签了一纸给皇帝运送鲜荔枝的赦令,成为荔枝使。他酒醒方知这是一个根本做不到的赦令,面对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在李善德万般无奈陷入无边的绝望时,碰到了两个熟人,一个是在比部任主事的韩洄,一个是集贤院待制过的诗人杜甫。韩洄洞悉官场内部的机制,建议李善德利用机制的漏洞多捞点钱,给妻女解除生存之忧后与妻子离婚,这样就可安然赴死。杜甫反对,说“骨肉恩岂断,男儿死无时。”讲了一个老兵的励志故事,对他说:“既是身临绝境,退无可退,何不向前拼死一搏,说不定还能搏出一点微茫希望。”李善德是正直善良之人,也舍不得丢下妻女而去,自然不能像韩洄说的那样做,他选择了杜甫的建议,韩洄也教给他很多对付贪官污吏的方法。就这样他开始了与时间赛跑斗智斗勇的历程。期间他遇到过胡商苏谅和石门山荔园园主,老酋主之女阿僮,并得到他们的帮助,也产生了友谊,并许下承诺:若运输成功,以后送给皇宫的荔枝就由苏谅商队运输,会带长安最好的酒(兰桂芳)阿僮喝。他利用他算科方面独有的智慧发明出一种最快的运输方法,终于能勉强完成任务。哪知实施的途中遭遇暗杀,幸得林邑奴以命相救,方能死里逃生。后又被朝廷内部官员鱼朝恩抢功,拿走李善德的运输图不还,好在后面有神秘人暗中操作让他见到了当朝右相杨国忠,李善德亲手把运输图划给右相看,才得到认可。但是右相把运输的费用推给下面的机构,还把荔枝的数量由原来的十斤额外增加了三十斤,不但苏谅不能参与运输,连阿僮爹妈种了多年的荔枝树都要被砍掉,致使李善德失信于他们两人,他们可是在他走投无路时帮了他的人啊!可皇命难违,小命要保,他只能以执行命令为重。最后荔枝送到,妃子笑。右相招见李善德,命他为固定的荔枝使,挂到驾部司以便日后提升。如果李善德只管接受就万事大吉,或许还可以辉煌腾达。可他终究不是他们的同类,他找右相为百姓申请损失补贴,劝右相不要为了一口鲜荔枝,置老百姓生死而不顾。惹恼右相,本以为会被处以刑法,结果神秘人又一次出现,通知他到金明门。金明门乃是兴庆宫西南的宫门,墙垣之上即是花萼相辉楼。原来皇帝在这里行观民之礼,李善德得到了皇帝亲赐的嘉庆坊绿李一蓝。韩洄知道这回李善德的命是有救了。他知道原来是高力士为抢杨国忠的功救了李善德。后来杨国忠借吏部的手,找个借口把李善德发配岭南种荔枝,终生不得进京,解决了心头之患。哪知第二年安史之乱,皇帝携妃子和右相逃逸蜀中,所有官吏也是东躲西藏,不得安生,唯有李善德一家与阿僮在岭南逍遥自在种荔枝,与大自然相依相谐,惬意之至。这个故事告诉我们:

一.利益面前小人多,防人之心不可无

一纸不可能实现的敕令,让一众小人粉墨登场,他们为保全自己,不惜一切代价牺牲善良耿直的李善德,李善德错在对上司和同事没有设防,对文书也没有仔细辨认,一顿酒菜,几句美言,就迷迷糊糊地签了字。这与现代酒桌上谈生意不是如出一撤吗?所以大伙要多长点心眼,不要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好事会唯独留给你。

二.善良人前友人多 ,言而有信是根本

李善德心里最看重的是家人还有朋友,好在生死关头,有韩洄和杜甫为他出谋划策,让他在绝望时升起放手一搏的勇气。后来去岭南选荔枝,胡商苏谅被他的憨厚感染,从开始的以利交换,到后来的竭力帮助;还有阿僮也是看中了他与其他的城里人不同,给他提供各种荔枝的保鲜法,为他选上好的荔枝。可以说没有他们,李善德的荔枝运输法也只是纸上谈兵。李善德对他们的承诺也是出自内心的,只是他不了解朝廷的内幕,才使他失信于他俩。所以他很讨厌这个时候的自己,讨厌言而无信的自己。

三.灾难来临心要稳,破局之时勇者胜

从李善德决定拼死一搏的那一刻开始,灾难这个词已被他抛掷脑后,他只想着找到最好的运输方法,他把自己的算科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把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展现得淋漓尽致。此刻的李善德在我们眼里就是大智大勇的英雄。最后他终于排除万难把鲜荔枝送到了皇帝手里。

四.坚守本心得始终,追名逐利一场空

李善德做了别人都无法做到的事,可是他并不开心,他发觉这种成功让自己失去了朋友,让老百姓的日子更苦。他向右相进谏反惹怒右相,被流放岭南种荔枝,他反觉得轻松,他可以与家人相亲相爱,可以向阿僮赎罪,可以求得苏谅的理解。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最想要的。 而那些为了功名利禄绞尽脑汁的人,却因为一场安史之乱,失去了一切。

      这本书的文学价值在于:满足了我们对历史事件的好奇心;让我们看到了封建统治者的黑暗与腐败;引导我们树立健康的价值观——那就是拼了命守护自己心里珍视的东西;还有作者扎实的文学功底是值得我们好好学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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