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 在管理学领域“不被承认”的管理学奠基人

聊聊 - 哲学

18世纪末至19世纪中叶,以亚当·斯密为首,以及马尔萨斯、李嘉图等一批经济学家建立了在现代被称为“古典学派“的政治经济学。

亚当·斯密于1759年发表了《道德情操论》,后又于 1776 年发表了人类历史上第一部政治经济学著作《国民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其中关于人性利他与利己的不同理解引发了激烈的争论,即19 世纪中叶德国历史学派提出的所谓的“亚当·斯密问题“。

他们认为《道德情操论》主要是受了哈奇生的视仁慈为道德基础的观点和休谟的同情观影响,以同情心作为人性的基础。《国富论》则是亚当·斯密在法国之行时受到法国重农学派“唯物“哲学的影响,从而使他的理论转向了利己的理论。

这场存在于德国历史学派与边际学派之间的激烈争论,就是“亚当·斯密问题“,也就是亚当·斯密的《国富论》与《道德情操论》之间、经济学与伦理学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的问题。

亚当·斯密不仅作品受到争论,他本人也是。

在管理学领域‘不被承认’的

管理学奠基人

亚当·斯密是公认的经济学祖师,但他在管理学中的地位却十分微妙。

作为古典经济学理论体系的创立者,亚当·斯密在经济学界的地位是独一无二的,他的《国富论》在经济学领域的影响极为深远。同时,他在伦理学方面也颇有建树,他的《道德情操论》至今依然是经典之作。然而,很少有人注意到他对管理学的贡献。

在管理学领域,人们总是把他看做经济学家,在推崇他的经济学理论的同时又把他置于管理学之外。所谓地位微妙,是指管理学家们都客客气气地尊奉亚当·斯密为大师先哲,但又不把他看做管理学的圈内人士。

厄威克的名著《管理备要七十位先驱者生活和工作的历史记载》,收录了从工业革命到古典管理学时期的众多人物,应有尽有,连制造蒸汽机的小瓦特和博尔顿也有一席之地,唯独没有亚当·斯密。因而,如何认识亚当·斯密与管理学的关系,至今仍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亚当·斯密:

经济学的主要创立者,出生在苏格兰法夫郡的寇克卡迪,亚当·斯密的父亲也叫亚当·斯密,是律师,也是苏格兰的军法官和寇克卡迪的海关监督,在亚当·斯密出生前几个月去世;母亲玛格丽特是法夫郡斯特拉森德利大地主约翰·道格拉斯的女儿,亚当·斯密一生与母亲相依为命,终身未娶。

主要作品:

亚当·斯密于1759年出版的《道德情操论》获得学术界极高评价。而后于1768年开始着手著述《国富论》,1773年《国富论》已基本完成,但亚当·斯密多花三年时间润饰此书,1776年3月此书出版后引起大众广泛的讨论,影响所及除了英国本地,连欧洲大陆和美洲也为之疯狂,因此世人尊称亚当·斯密为“现代经济学之父”和“自由企业的守护神”。

A

“被绑架的天才”

亚当·斯密的学生杜格尔德·斯图尔特在1793年出版的《法学博士亚当·斯密的生平和著作介绍》一书中写道,他“婴儿时期体质虚弱而多病,需要他依然健在的母亲细心照料。她因过分溺爱斯密而遭人诟病;不过这份溺爱却没有给他的脾气或性情造成不良影响”。

对于遭逢不幸的人,我们能够给予的最残酷的侮辱,莫过于表现出一副藐视他们的悲惨遭遇的样子。

亚当·斯密的一件童年轶事至今还被人们津津乐道。他的母亲玛格丽特会定期带他去位于柯科迪西北部7公里之外的斯特拉森拜访她的哥哥、亚当·斯密的舅舅。

在一次拜访过程中,当时才3岁大的小斯密正在他舅舅的房子前独自玩耍,一群路过的吉卜赛人顺道劫走了他。警报响起,吉卜赛人被发现并在莱斯利林地里被逮捕,于是哭成泪人的小斯密得以安全地回到家。

斯图尔特写道,亚当·斯密的舅舅找回了斯密,“他很幸运地为这个世界保留了一位天才。这个天才注定了不仅要拓展科学的疆域,而且还要开启和改革欧洲的商业政策”。

在1895年出版的《亚当•斯密的生平》一书中,约翰•雷直言不讳地写道,“我担心他差点儿就变成一个可怜的吉卜赛人”。


尽管亚当·斯密一生未娶,但是它将书籍作为自己终生的伴侣,他曾说过书籍就是我的情人,他还说“我别无所好,所好的只是书”。

B

自由市场资本主义不加掩饰的辩护者

亚当•斯密一般被视为自由市场资本主义不加掩饰的辩护者。他的名字通常与这种思想捆绑在一起:如果市场的力量不受阻遏地张扬开来,那么市场的“看不见的手”就好像有一种魔力般引导着人们去赢获有益的结果。

人的本性就是追求个人利益。

亚当·斯密相信自由贸易,为坚决反对高关税而申辩。事实上他坚决反对政府对商业和自由市场的干涉。他声言这样的干涉会降低经济效率,最终使公众付出较高的代价。亚当·斯密虽然没有发明“放任政策”这个术语,但是他为建立这个概念所做的工作比任何人都多。

有些人认为亚当·斯密只不过是一位商业利益的辩护者,这种看法是不正确的。他反复用最强烈的言辞痛斥垄断商的活动,坚决要求将其消灭。

《国富论》中有这样一个典型观察:“同行人很少聚会,但是他们会谈不是策划出一个对付公众的阴谋就是炮制出一个掩人耳目提高物价的计划。”

C

极其敏感和缜密的思想家

亚当·斯密的经济思想体系结构严密,论证有力,使经济思想学派在几十年内就被抛弃了。实际上亚当·斯密把他们所有的优点都吸入进了自己的体系,同时也系统地披露了他们的缺点。

他给经济学、政治学、法学、哲学和伦理学这些学科作出了重要且持久的贡献。这些贡献尤为明显地表现于亚当·斯密生前出版的两部著作——《道德情操论》和《国富论》之中。

经济参与者受利己心所驱动,而市场上这只看不见的手指引这种利己心去促进总体的经济福利。

亚当·斯密的确曾经在《国富论》关于国际贸易的讨论语境中这样写道:在特定情况下,个体对自身利益的追求会被“看不见的手引导着去达成并非其意愿的目的”。

不过,正如澳特森所解释的,这并非对自由市场的盲目崇拜,而是反对诉诸直觉理解的一种谨慎的陈述:有益的劳绩通常并不是精细擘画的结果,而是作为朝向其他目的的诸行为以自发的方式所达到的意想不到的结果。

因此,只为寻求自身收益而参与市场活动的商贸人士同时也给其他人提供了商品和服务,在如此这般行事之际,他们就在“构造发达的市场经济的那个更为广泛的体制框架”方面作出了贡献,后者乃是一个国家得以繁荣昌盛、获得财富的基础。

亚当·斯密给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思想作出的贡献,最明显和最明确地表达在他对下述事项的估量之上:本质上自发的社会秩序以及有意规划这一秩序的那种潜在的破坏性意图。

亚当·斯密倾向这样一种政治经济学传统,其对于政客是否有能力“比市场自发产生的结果做得更好”这件事心存疑虑。从这个角度来看,他的作品成了后来的保守主义和自由主义思想家们的重要的理论来源。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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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斯密:德性与情感》这本著作让人惊叹。通过澳特森,我透彻地理解了亚当·斯密的思想(而不只是局限于《国富论》),并深刻领悟到亚当·斯密的思想在我的个人生活中所具有的重大意义。

与我在阅读《亚当·斯密:德性与情感》和《现实伦理学》两部著作的过程中获得的知识相比较,我从加州大学经济学课程上学到的东西显得黯然失色。

——哈耶克工作室


这本小书涵盖了亚当·斯密的重要著作,并对它们作出了简明扼要的阐释。作为一名因研究亚当·斯密而著称于世的学术权威,澳森特在这本书里对亚当·斯密一生的工作进行了相当清晰和简明的总述。因此,无论你对于亚当·斯密已经了然于心还是知之甚少,我都极力向你推荐这本书。

——麦克斯·霍克特

哲学,是理论化、系统化的世界观,是自然知识、社会知识、思维知识的概括和总结,是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统一。

推荐阅读

《亚当·斯密:德性与情感》

内容简介:

苏格兰哲学家亚当•斯密(1723-1790)是政治经济学的先驱。事实上,他的经济学思想构成了古典经济学的基石,他的代表作《国家财富的性质和原因的研究》(《国富论》)被视为经济学领域第一部具有现代意义的著作。 对于斯密来说,自由竞争的环境是促进经济发展的最佳方式,它也符合自然规律的要求。 由他建立起来的用来阐释自由市场的框架在今天仍然是行之有效的。

作者简介:

詹姆斯•澳特森(James R. Otteson)美国著名的政治经济学家和哲学家。现担任维克森林大学经济伦理学专业托马斯•R.史密斯讲席教授,Eudaimonia(希腊词,“幸福”之意)研究所执行主任;兼任华盛顿研究基金会高级学者,亚利桑那大学自由哲学中心和哲学系研究教授,拉尔斯顿学院访问学者,加州独立研究所研究员以及新英格兰伦理与经济教育董事。曾任教于耶什华大学、纽约大学、乔治城大学和阿拉巴马大学。

他已发表的著作以这些研究内容为旨归:亚当•斯密、18世纪的道德和政治思想、自由主义和政治经济学。主要著作有《亚当•斯密的生命市场》(剑桥大学出版社)、《亚当•斯密选集》(Imprint Academic)、《现实伦理学》(剑桥大学出版社)、《亚当•斯密:德性与情感》(布鲁姆斯伯里出版社)、《亚当•斯密知道什么》(伊康特出版社)。

译者简介:

师庭雄,西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哲学系副教授,武汉大学哲学博士。在《哲学研究》《世界哲学》《德国哲学》等刊物发表论文及译文十余篇;出版专著《海德格尔的惟一之思:存在》。现从事德国古典哲学和德国现代哲学的教学与研究,参与《伽达默尔文集》的中文翻译工作。

潘文哲,华中科技大学外国哲学专业博士研究生,师从邓晓芒教授,专攻康德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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