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环山小学门口,碰到了我的小学语文老师,也是我的班主任。我有想过,我会碰到她。只是时间,我没法确定。甚至我也想象过我们见面时的场景,以及碰面时会说什么话。
我回头,一眼认出了她。我喊了一声:“蒋老师。‘’然后说:“还认得我吗?‘’她很惊讶,但是又说不出口。“你叫?!”我说:“***‘’。我重复了一遍。“老师,我们十年没见了,十年”,我说:“我有想过会在这里和你碰到。”她叹道:“十年?十年!”我说:“是啊,十年。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大学四年。”我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她问:“你在这边做什么?”我说:“在这边兼职。”“那你记个我的号码吧,我们有空聊。”我笑着说:“我有你的电话,上次有个同学打你电话了吧,那个号码就是我给她的。”在和她对话的同时,我的眼神一直留在我前面的三个孩子身上。我们匆匆到了别,我穿过了人行道。我回头看了一眼,而她更是一路笑着目送我。
我以为她会记着我的名字,但是没有。然而我也没有因此而伤感。毕竟时间已经走过了十年。少时,她总是对我欣赏有加。但时间总会摸平一些东西。我在小学教了一学期的书,没过多久,便记不起好多学生的名字了。脑海里也只剩下几个品学兼优的学生的名字。想到这一点,我总觉得是不应该的,也是不公平的,而实际却是如此。
十年了,十年前的事,有些依然还记得。那一年冬,正逢语文课,窗外突然下起了雪。对于台州的孩子而言,雪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礼物。她放下手中的粉笔,说,出去玩吧。班里有个同学,因为种种原因,经常忘记带米,她就拿了一个原先盛奶粉的罐子,里头盛上米,把罐口磨平,生怕会弄伤他的手。还记得一次,她将校长的饭盒递给我吃。那次是一个巧合。校长出去吃饭了,而我又不知什么原因没能吃上饭。在她眼里,吃饭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尤其对学生而言。在学习,生活和品性上,她每一样都看重。可以说,她是我小学时期对我影响最大的一位老师。无论是言传还是身教,她都不比城里的老师差。
在小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我拿了班三好学生。这是我最差的一次。六年级的最后一个学期,确实也是我最糟糕的时候。后来,我去了临海,也再也没有和她见过面。她在我成绩册的最后一页,夹了她家的电话号码。我想,她是希望我碰到问题时,能够去找她吧。我确实有那么一阵子很糟糕,鼓起勇气,拨通了这个号码,电话的另一头,无人接听,只是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学校在临海的长城脚下,我端着脸盆,没错,就是铁制的脸盘。上面印着“台州初级中学”几个红字。这样的画面,像极了电影里的那些七八十年代大学里的场景设定。我和我妈道别,而另一个女生则哭得稀里哗啦。而我当时是没有特别的心情的,不喜也不悲。
初中三年里,我最喜欢的课,竟然是语文课。每次我疲惫不堪时,一上语文课就会精神异常。当然,一下课就想瘫在桌上了。初中的每个周末早晨,我都会望着窗外,构思这个星期的语文作业。虽然对面也是一幢教学楼,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我清楚地记得初三时的某一日,周末上午时,坐在教室里,望着窗外阳光的那种感受。美妙。
在那个周末,拿着姐姐退休给我的九键按键手机,给自己喜欢的女生发短信。好像,那也是我第一次干这样的事。而她在下课时,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给我讲解电路图。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对不起,如果你也恰巧看到此文,请淡定,这并不是黑你。在初中的三年里,我写过很多小短文,所有的,都是随性而为。这份自由,给了我很大的空间和想象。即使我现在回头看初中的文字片段,我也未必能够看得懂。字里行间融入的是当时的情感与人、事、物。一样对不上,便不能理解了。
夏老师的这种作业,让我有充分地理由去跟自己交流,在写作时,也是在审视自己的内心。一位新老师,却带给我们无限的可能。她很少或者基本没有严厉的话语,总是微笑地和你打招呼。
她在留言本,写下了她对我的期许,很高的期许。我想,这辈子,我都达不到。因为数学越读越差,因为分数不高,所以只能选择了文学这一专业,似乎有点往这个方向靠了。而不爱看书阅读的我,也很难静下来心来,在此专业上能有所学成。庆幸地是,毕业后,我又跟文字打交道了。不是说喜欢,而是至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因为中考成绩不理想,我去了大田中学。我曾经说过,选择和离开大田中学,都是我前段人生中最错误的选择之一。在进入大田中学后,我进入了文学社。文学社给我高一生活带来了很多便利。每次考试,我都不必把书带回寝室,而是丢到文学社去。当时班里同学也会羡慕我的这份便利。试想,经常把书桌里的东西掏空带回寝室,是多么的无奈与痛苦。在文学社里,我认识了一群BT,真的是如此。一个理科班的女生,竟然对音乐史了解得那么透彻,以至于让音乐老师怀疑她的论文作业是不是抄袭的。社长,一个高个子的男生,虽然脸上有青春的痕迹,却显得很腼腆。所有的课,他都是看小说,名著。所有成绩里,能看的,只有语文,而且变态的高。而另一位男生则给我们文学社架起了论坛,第一个因为某种原因登不上了,则又创了一个,而且还是用代码。这些,我到现在都还不会。而另一位女生,哦,也是台初毕业的,但是校服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脏兮兮的。如果你看到了,请别喷。当年,真的是这样的。我还嫌弃过。后来,她又走了艺术的道路。不知最近又在忙些什么。那段时间,恨透了不写标点符号的作风,还有不写标点符号投稿的人。每一次要采用,就要拼命地揣摩他们的思想感情,给文章添标点符号。这种非主流的作风,现在依旧存在。而我,现在即便是网络聊天,一句话都会用上逗号,句号。莫非,当年留下了阴影。在大田中学的日子里,我经历了很多的第一次。在300多座位的大教室里,颤抖着身躯,给大家唱了一首英文歌。名字叫《My-love》,而老师把奖颁给了那位唱《我心永恒》的女生。虽然我失败了,但是自那以后,我似乎不再害怕那种大场面了。在大中是失落与惊喜相伴。基本上,每两天就会写一篇文章。而我登上《本墨》里的那篇文章,就是写于高中时期的。失落感,让我走进了几次心理咨询室。在那一年里,我每天晚上都会同初中的一位女生互发短信,她的鼓励,使我没有在这一年里崩溃。此时,她在加拿大,应该是中午吧。如果你看到此文,请收下我的感谢。
那段时间,我是电教员和语文课代表。教室里的投影仪让我很头疼,毛病百出。上课出问题,老师找我;反馈给学校,没个下文;修了又修,还是依旧。现在用投影仪给学生上作文课,我心里都有疙瘩在。要说起语文,又得提语文老师。一年的时候,我没能感受出教学上的水平,但体会到了她身为母亲的温情。在待产的日子里,她每天坚持给自己的宝宝写日记。虽然不是首创,但是温情满满。
我想要逃脱,逃脱环境也罢,逃脱自我内心也罢。后来我来到了椒江,来到了台州一中。我原本以为换个环境,我能重新振作起来。而事实是,未知和陌生,使我倍感孤寂。在一中,关系最好的是老王。大学时,他出事的时候,我就在寝室的床上,担心地哭了。当时是凌晨。当然,这小子,现在又“歌舞升平‘’了。那时一起看世界杯,一起吃泡面,一起吃KFC早餐……田园汉堡真是吃穷我了。
在一中,在高三,我拿着姐夫给我买的Mp3,听了100多遍的《最初的梦想》,几十遍的《相信自己》等励志歌曲。一日颓废,一日斗志昂扬的精神分裂般地度过了我的高三。空间里,每日都会更新说说。这种依赖,我从空间转到了现如今的朋友圈。在写日志的日子里,一位楚门的男生一直都会来阅读,甚至前几日我更新了一篇,他也来逛了。他有时会鼓励我,有时会赞许我。虽然我们未曾谋面。一次都没有见过。
十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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