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洪水猛兽般挥之不去,现实的布帛菽粟却掷地有声。 ——葱葱那年
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发呆过了,爬在窗边,望着渐渐变灰又变黑的天空,不开灯,关上窗,没有风。
看着一盏盏渐渐亮起灯的窗,每一扇内都有一个鲜活的故事。是啊,多久没有这样了?有多久了……
初听陈奕迅的十年,我总觉得十年很久,没有那么快过去,不会等10年才怀念10年前,十年对我而言是漫长而久远的事情。
而今,十年在我的青春记忆里已悄悄溜走,找不见踪影,连最初的课本、留言、对白,都淡得没了颜色,终有一天这些也会在我的生命里消失不见。
假如,没有相遇,没有交集会不会又是一个新的篇章。然而,没有假如,生命中的每一次相遇都是早有安排,或痛彻心扉,或恨之入骨,或满目疮痍,亦或笑逐言开,都是上辈子修好的路。
若没有失明的海伦•凯勒,就不会有他的启蒙老师沙利文•安妮的出现,而若不是这位不知名的启蒙老师出现在海伦•凯勒的生命里,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海伦•凯勒。
没有她亦没有她,而,没有你也不会有现在的我。
用最尖锐的话,戳最柔软的心,用最若无其事的表情,表达最真的关切和担忧,这最初的我们,年轻的不懂表达的我们,也正是这份年轻,让我们错过了最认真的心,让我们有机会,各自去遇见不是最对却是最合适的人。
事过经年,那片天,那座城,那个小镇,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模样,唯有那条河,那座山亘古不变。这也正是时间赋予那段回忆的最好解释。
南方以西,北方以北,一份自愿,一份不愿,是爱而不得,还是得而不爱,无问西东,唯有情难却,爱难留。像温热的江边十月的风,更像春寒料峭的北方初春。
那条江,早已忘了名字,那荒唐的自己却还历历在目,那个用单车载我的陌生少年,带我走上正确的回家路。单车很矮,我蜷缩着脚,害怕地面把脚上的鞋蹭掉,有沙子滚进鞋帮里,至今我还记得那硌脚疼。
那座山,名字还记忆犹新,只是山上的石头还是红色吗?那木兰祠和一线天是否还依然存在?那山上拍风景的人是否还在?那山下脚小卖铺的老阿婆,是否还和每个路过的人讲十八里水倒流的故事?
太久的事情,却恍如昨日的记忆。每每想起都会为当初的傻嗤之以鼻。有人说,我还和以前一样傻,是啊,我还是我,还和以前一样,不曾改变。江山易改本性难易,说的就是和我一样的女子。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感谢每一次相遇,感谢遇见的每一个。哪怕卑微,哪怕忐忑,都是生命色彩的组成体,因为爱过,所以美好。
感谢你们,没有你们,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