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一直想写一篇关于家乡的随笔,但总是迟迟未动笔。原因有二:一是自己太懒,总是不想找时间写,二是害怕自己写不出自己想要的一种感觉。这次闲来没事,就开始动笔,虽说是一气呵成之作,但是我知道还有很多不好的地方,还需完善。并且有些东西你越喜欢,所作就越难满足自己想要达到的一种的感觉。该篇随笔只能说草草,我想表达的感情还未完全表达书写。或许,文字对于某些只有自己内心所带有的强烈感受本来就略显苍白无力,更重要的是文笔欠佳,未达火候,还需不断练习。
我对我幼时生活的小镇有着一种极深的喜欢和一种执拗的思念。
它远离都市,被四面环绕的大山紧紧拥抱着。湛蓝的天空,连绵的群山,甘甜的清泉是它的符号。记得儿时的我总是欢喜地去探寻它每一寸土地,每一个角落。现在,那青石板铺成的小路成了我记忆中追寻的味道,那崎岖山路两旁的树木成了我梦境中出现的常客,那精致而内敛的小镇成了我闲谈时最棒的谈资。
我在这样的一座小镇出生,成长。它或多或少的见证了我的成长轨迹,我也或多或少的见证了它的兴衰历程。
小时候,爱极了和外公一起去赶集,每次去赶集,坐落在百货大楼旁的面馆成了我们爷孙俩的必去之处,每次一碗三两的面条和一碗一两的面条成了必点的早餐。久而久之,去了不必说老板也就知道我们要点什么了。现在,这家店铺几次易主,但是干得还是面馆这一行当。我每次回去都要去吃上一碗,吃的并不是它早已改变了的口感,而是存于内心深处的一种情怀。小镇的生活极其简单。不少的下午时光,外公会带着我去俱乐部逛上一逛,我还记得那个俱乐部的一家麻将馆的主人,是一名40岁左右的男子,每次他都十分的热情,总要抱着我亲一亲,而我总是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内心却极其想躲避。因为那刺刺的胡子扎在脸上真不怎么好受。可是每次去我都无一幸免。春节的时候小镇很是热闹,这是许多年后我在我现在居住的地方一直从未见到过的,也是许多年后我一直很怀念的春节。从大年初一开始,小镇的那个只有篮球场那么大的广场上就一直是人声鼎沸,车水马龙。各种各样的新春活动都在这里展开,什么盲人摸象啦,猜灯谜啦,骑马啦…异彩纷呈,好不热闹。以前最期待的就是新年,不仅有新衣服穿,有压岁钱领,有烟花放,还有参加不完的精彩活动。可是多年过后的小镇仿佛已经进入了迟暮之年,再也跳不动了,疯不起了,比起平时,节气上的小镇只能用没那么冷清来形容了。
小镇是什么开始变老的呢?我不知道。从我出去第一次回来看它便发现它已经老了,像一个拄着拐杖一步要当三步走的老人。没有了整日轰轰运转的采矿作业,没有了在铁轨上欢快奔跑的运煤火车,往日那个总是冒着腾腾热气的大澡堂也早已被遗弃,曾经人满为患的电影院也无人问津,只有它门前那棵老槐树还在继续吐露芬芳。小镇的一切都是清闲的,慵懒的。在这里,体会不到车马喧,在这里,只想坐在那广场的阶梯上,静静地发呆,懒懒地等着日落,等着又一天的安静的结束,等着又一个彩色的夜晚开始。
不管它现在变成什么样,它还是我心目中的它。或许,人越大归属感就越强。对故乡的怀念就俞浓。每个人这一生可以去很多地方,见识很多的风土人情,异域色彩。但是总有那么唯一一个地方是不管你去了多少地方,长了多少见识都还是念念不忘的。因为它里面有我的血液,我的血液里面有它的生命。它就是我们的故乡。
我特别喜欢艾青的一句诗: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所以,我怎能不爱它,又怎能不思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