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走了一段九龙湖,算是走遍一座城。
画如其人。砚颖姑娘画的,清丽,可人儿。记得她画的第一幅荷花也是这样,淡淡的白,浅浅的粉,画里总是透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柔美。她的小模样,她的一颦一笑,也如此清浅美丽。让人觉得她就是夏日里刚从淤泥中采出来的一段白藕,超凡但不脱俗。
割苇。一片绿色的蒹葭,没有伊人,只有风掠过一段岁月。
让人想起打麦场。一股青涩的香气,那是所有禾本植物共有的香,麦秋时小麦的清香也是这种味道。曾经丰盈过我们的嗅觉神经,缭绕在记忆,说不老却已久远。
摇曳在风里,黄昏如梦,它就是梦里的波涛。飒飒地涌动,叫醒耳朵,但梦却不醒。
红荆树。童年时它就长在碱场地里,一丛丛地,感觉它们特别好看,点缀着光秃秃干裂的荒芜,也点缀着我们的童年。记得我们常折来到玩具,当武器。开得花,居然如此美好,浅淡的紫,像一位小女子头缀穗花在岸边摇曳。也许她就是蒹葭最钟情的伊人了。
对于童年里的东西,我感情颇深。有一种初恋的情愫,所以,手会很亲切,很温柔地捧起,拖住它们。想仔细看看,感觉有说不出的美好与伤感汇成的清流,在心里淌过,湿润了记忆。
木槿花。这是夏日里开得第一朵。我有幸再次遇到,自然温柔相待。记得小时候哥家院子里有一棵,长了许多年。那时不知她叫什么,只觉得好看。
她娇小玲珑,似有一双秋波的眼,低首含眉在斜睨着你。娇喘微微,盈盈一笑,已然入心。
琳琅的花苞,满目。圆圆的绿色的心,不卑不亢,只待开放。
几枚梧桐叶,一枚梧桐果。静静地趴在地下。多少次,想摘一枚把玩,终是不忍。捡一枚别人摘下又遗弃的它,弥补我许久以来思念的空白。
捡起,摸摸。还是把它放入树下。它的岁月就在此,一棵树,一座城。
我们小时候叫它蛤蟆腿,常拽下玩的。软软的,在手里,像抓住了一段快乐时光,那是专属童年的。如今,谁会和你一起回味,回想。
时光飞逝人不旧,林间唯有鹧鸪鸣。树上鹧鸪鸟,黄昏独自鸣。抬头望去,树影重重,一片天凉。
秀一个:
萧:牵着我的手什么感觉?
韩:啥感觉也没有。
萧:那为什么还牵?
韩:因为牵手是一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