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是在十二点的时候回到出租屋里的,二房东是个大他四岁的干财务的女人,前天发微信叫他不要在家里抽烟要抽楼道里抽去,林晨想我tm在家里是不抽烟的,你tm把炮友带你房里我说什么了吗,互不相扰嘛都。
群租房里各自的小房门都关的严实,隔着一堵墙和木板,都压抑着呻吟,林晨是嘀咕了一声草,草草洗了澡,都安静下来了。
小屋里太小,就一张床,桌子摆不下,也没有,客厅虽小,一张桌子和椅子还是有的,林晨把电风扇搬了出来,坐下来吹风,书翻了几页看不下了,眼不见他们,局促的空间里一个人还是自在的。
想起十一点下班,明天周一统一休息一天,背包里翻了半天没找到钱包没有身份证,只好回住的地方。穿过火炬广场,地铁口早关了,开摩的的司机还在拉客,遇见个人就问要去哪里不,白天共享单车堆满广场,这个时候还有几辆,林晨自己走自己的。摩的守到一群拖着箱子的男孩和女孩,十八九岁的样子。沿着岔路口走进小巷子,老橡树下的一家老拍档还有三两的人在吃宵夜,也还安静,毕竟边上的居民楼墙上红漆喷写着,你爹妈在休息你还吵闹鸣笛吗!。拐弯的时候,瞧见前面的包臀ol装的女人,是女同事,有点印象,没说过话,一起挤过电梯,身上百合香水味,屁股比胸前更能直视。林晨嫌她走的慢,自己在后头倒像跟踪狂了,就走前头去了,过了会回头,没有人。进了小区,石楠树上的花蓬勃绽放后褶皱衰败极了。
林晨打了哈欠,这小客厅真逼仄,咬了指关节一口。吸了几口,弹掉烟灰,还是哈欠,挤出眼角两滴分泌液,拿出换手机卡的针来刺了胳膊一下,想不通人小时候会因为这个就哇哇哭起来了,那么大声,嗓子会哑的,心脏皱缩一下,昏睡的脑袋精神了,这种体验让他欲罢不能,在哈欠中回味。回想家里的妈妈做的菜放的辣椒,就想吐了这在外头吃的淡而无味的外卖快餐,此时离下午填肚子隔了五六小时胃里空空,只能呕出来一点酸水。白日里发生的要闻,战乱,泥石流,火灾,洪水,还有香港回归的周年庆典,都不如夜里这点胃液带给他的深入体内的触觉生动灵敏。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和安晶的情话在耳边响起来,滑入耳道,深入头骨里,一遍又一遍,像电流从上身浸漫到下身。这个像水一样的女人,让林晨陷入溺毙窒息。他们在田野里追逐说过,我爱你,躺在在大草原上说过,我爱你,缠绵在昏暗的公园里说过,我爱你,最后一次,在便捷酒店的床单上说过,我爱你。换过几部手机,这些话还存在收藏夹里,林晨换上最好的保真耳机替代那两片火辣辣的红唇。
隔壁屋里出来人去卫生间,林晨回到自己屋里床板上躺着,互不相扰。拥着棉被,微微冷颤。
凌晨三点半的渐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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